马丁•赫伯特 | Martin Herbert

  • 开幕:阿里斯泰尔•弗罗斯特(Alistair Frost)

    如果你对苹果产品的美学有所了解,看到阿里斯泰尔•弗罗斯特(Alistair Frost)2012年的油画《不在办公室自动回复》(Out of Office Auto Reply)肯定立刻就能心领神会。画面正中是Mac OS的音量图标,一个黑叉覆盖在图标上,表示静音。黑叉边缘被人为地画得参差不齐,如此“富有表达力”的边缘——就像这位伦敦艺术家大部分其他以谷歌图片为基础的作品一样——让人联想到网络剪贴画。那么,此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被拖过来扔在画面上的符号;而其对绘画的隐含定义则是绘画乃是一种无声之物。作品标题更是表明,不仅这条非声明(nonstatement)是在无人为参与下做出的,而且艺术家本人也仅仅是个办公室小职员(尽管他刚刚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今天,绘画这一看似模拟性质的媒介地位大不如前,就连天马行空的创造力也不再受人重视,面对如此状况,弗罗斯特这幅作品所包含的一切也许都在暗示某种无奈与屈服。

    那么,可以再一次说,绘画是沉默的,在画布前的体验是在处处嘈杂的世界与数码刺激的喧嚣中稍作停顿。对我们许多人而言,此处被放大的的静音符号表现的正是沉默在当代的模样。这一如背景一样不起眼的平常物在奶油色背景的衬托下,于圈内人看来还有另外的指涉意义:将一个多重含义的主题一分为二——一个领结或以无限后退视角绘制的画廊——是勒内•丹尼尔斯(René

  • 开幕:阿里斯泰尔•弗罗斯特(Alistair Frost)

    如果你对苹果产品的美学有所了解,看到阿里斯泰尔•弗罗斯特(Alistair Frost)2012年的油画《不在办公室自动回复》(Out of Office Auto Reply)肯定立刻就能心领神会。画面正中是Mac OS的音量图标,一个黑叉覆盖在图标上,表示静音。黑叉边缘被人为地画得参差不齐,如此“富有表达力”的边缘——就像这位伦敦艺术家大部分其他以谷歌图片为基础的作品一样——让人联想到网络剪贴画。那么,此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被拖过来扔在画面上的符号;而其对绘画的隐含定义则是绘画乃是一种无声之物。作品标题更是表明,不仅这条非声明(nonstatement)是在无人为参与下做出的,而且艺术家本人也仅仅是个办公室小职员(尽管他刚刚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今天,绘画这一看似模拟性质的媒介地位大不如前,就连天马行空的创造力也不再受人重视,面对如此状况,弗罗斯特这幅作品所包含的一切也许都在暗示某种无奈与屈服。

    那么,可以再一次说,绘画是沉默的,在画布前的体验是在处处嘈杂的世界与数码刺激的喧嚣中稍作停顿。对我们许多人而言,此处被放大的的静音符号表现的正是沉默在当代的模样。这一如背景一样不起眼的平常物在奶油色背景的衬托下,于圈内人看来还有另外的指涉意义:将一个多重含义的主题一分为二——一个领结或以无限后退视角绘制的画廊——是勒内•丹尼尔斯(René

  • 激情无界:博扬·沙尔切维奇的艺术

    博杨•沙尔切维奇(Bojan Šarčević)曾经提过这样一个问题:“艺术家对于他/她的艺术发现所蕴含的意义,究竟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呢?”这个问题是艺术家2006年面对一些艺术家、评论家和策展人提出来的,讨论会在他于爱尔兰举办的两地展览时举办的,场地分别在都柏林的项目艺术中心和Sligo的模范艺术和Niland画廊举办。许多作品是首次亮相,一些铜线形成的小几何图形从仿古墙纸上微妙地垂下来,这样的作品似乎和他针那种以调查研究为基础的创作所提出的问题不相干系。但这场在都柏林的讨论会,并非画蛇添足的跑题。如果说,沙尔切维奇提出了艺术意义上更广泛的问题(就如接下来延伸开来的开放性讨论一样,将艺术家动手创作的成果提出来,却没有给出什么容易归纳的“发现”),他其实就自行回答了这个问题。作为相对不受知识约束的一个动力,以一种特定的形式(在这里,是讨论会形势)给出了答案。也正是这种具有能动性的多维题目,将沙尔切维奇在过去十年里风格化的转变整合在一起,他的创作包括对建筑空间的直接干涉,电影和录像,美丽精巧的雕塑和一些摄影为起点的作品。

    问题是,对沙尔切维奇作品的解读很容易变成对这种重要创作手法的忽略。当然,这点情有可原。沙尔切维奇最早的一件作品《世界角落》(World Corner, 1999),是将阿姆斯特丹一家废弃的公寓楼的房间一角搬过来,将柏林的Carlier |

  • Artangel二十周年纪念

    如果你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对英国当代艺术界有所关注的话,那么很可能Artangel曾给你留下过十分美好的记忆。这个总部设在伦敦的艺术基金会如今迎来了二十周岁生日。我自己观展历史上的好几个峰值都与Artangel联合总监詹姆斯•林伍德(James Lingwood)和迈克尔•莫里斯(Michael Morris)委托、赞助或协助构思的定点项目有关。1993年,雷切尔•怀特里德(Rachel Whiteread)把东伦敦的一座房子翻模做成雕塑,这座房子是拆迁区里最后的幸存者,正等待粉碎球的致命一吻。1995年:由无数只箭组成、悬在半空的庞然大物,这是罗伯特•威尔森(H.G., Robert Wilson)和汉斯•彼得•库恩(Hans Peter Kuhn)在伦敦大桥附近的一座中世纪监狱里搭设的噩梦场景之一部分。2001年:作品《崩溃》,其中迈克尔•兰迪(Michael Landy)在牛津街一家废弃的百货商店里系统地毁坏了他自己所有的7227件财产。2004年:格列格•施耐德(Gregor Schneider)的《施耐德之家》,艺术家在白教堂画廊搭建了两座连在一起的房子,两座房子的入口分开,室内陈设以及房间里正在做各种家务事的临时演员都给人一种抽象的荒凉感;2008年:罗杰•海恩斯(Roger Hiorns)的《没收》,艺术家用硫酸铜晶体把南伦敦一间政府廉租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公寓变成一个闪闪发光的蓝色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