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

  • 程新皓

    2013年以来,程新皓每年有相当时间工作在中越边境,这里居住着一个自称“莽人”的未识别民族。在这里,除了政府的扶贫工作人员、生意人、偶一露面且在当地名声不佳的人类学家,他是为数不多的汉人之一,而且还是以一个奇怪到无法解释的职业身份:艺术家。

    程新皓的初始兴趣和他所擅长的在于——而且他一直也没有放弃这一点,只是置于不同和随时换置的具体框架——以一种可能的复杂性去透析一个个已经被陈述的“现实”:现代性缠绕下的民族、国家、风景、自然。这种强烈和持续延烧的认知之望,使他不得不一直向某种生地退却,最终到达这个在命名和去名上均处于挣扎中的地区和人群。这里有一种讨论现代性时被巧妙回避的虚幻和残余视角,而且是现成的——两三年间,就在程新皓眼前,后来甚至是身上发生。跟随着他的莽人朋友,程入林上山,从比人高的茅草中趟过所谓“边界”,复又回返,并跟踪而往,一直来到了现代性中国的另外一极:深圳。

    这不全是,或者主要不是他要来,来的,或者说,是被经济、历史,和治理逻辑排遣并星散在深圳的一具具无名肉身。

    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