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小组

  • 采访 INTERVIEWS 2015.01.02

    耿建翌

    隶属于江南布衣艺术中心的“想象力学实验室”自2008成立以来, 一直不断尝试推动创新事物的展开与自我突破——例如,“月食”项目开展16期,以烹饪为形式、以“要求艺术家提供从未听说过,没见过、更不用说吃过的食品设计”为准则,试图将当代艺术延伸至日常创造力层面。在本篇访谈中,我们特此邀请艺术家耿建翌畅谈想象力学实验室的创建初衷、希望达成的目标以及其对于当代艺术教育的反思。

    我从事艺术专业的教学已经有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实际上艺术是一定要依靠想象力的,但是我们现在依靠的却不是。一般来说,艺术其实就是无中生有的过程。如果是处于一片光明当中,那你也就用不着做什么了,也就是说,如果所有的样板与模板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照着描摹一下就行了,根据我自身的学习和观察,这样应该不能算作艺术。艺术之中很要紧的就是在黑暗中摸索,从无到有,这样的过程一定是在黑暗中发生的。不光是艺术,其实所有的人类进步与知识都是无中生有的,这些都是从一开始并没有的,慢慢地有些人一个念头、一点发现,才通过证明与实践最终得出结论。在人受到条件限制,产生了疑问与问题时,那没有现成有力的证据或支持,那我们怎么办呢?人就有这样一个能力:依靠想象力。想象力是帮人做向导的,是在黑暗之中帮人做决定的,当然这样的决定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但是没有想象力,人会慌张、找不到方向的,我们也就无法行动,所以想象力在我的理解中是行动的起点。

    成立想象力

  • 采访 INTERVIEWS 2014.12.02

    黄孙权

    对于黄孙权来说,“一切伟大的东西都是过渡性的。” 这位学者兼艺术行动者最近在红砖美术馆举办了个展“无地之爱”,其中包括四件作品:《我们家在康乐里》,《日常生活的一天》,《复岛》系列以及《乌托邦出柜》,通过记录地方、建筑、乌托邦与社会运动的叙事策略,展现了社会性空间中连结的可能。艺术家在这篇访谈中分享了亚洲的运动经验及其作为社会行动者的艺术工作。展览将持续到2015年1月16日。

    艺术家其实需要不同的“异文化”、异地的材料做作品——一旦这样想就永远没有出路,所以我做田野的时候都不是为了做作品,只要不是为了做作品就有很多可能的机会,这是第一核心。再有就是我在做田野的时候如何把这些研究的对象—科学研究的对象变为主体。我采用的行动方案可能改变我原本的认识,也能改变他们。这个东西我也许可以拿来做作品的。而在研究这个行动方案的过程中,他们会开始建立自信,了解他们的权利在哪里。所以我一直强调的就是在做田野中,我们可以共同逐渐地建构一种知识体系,或者说是行动方案被建立起来。这种行动方案也许可以改变感知,提供很多做选择的机会。回到我们对“新自由主义”的批评,就是要让这些没有自信的人重新有自信;或者用无产阶级的概念,无产阶级不是没有财产,而是他们失去了谋生的技术,他们曾经熟识的种田、织布都没有用了,变得在社会中毫无用处。我们就是希望他们将这些失去价值的部分重新拿回来。

    简单来讲,现在“新自由主义

  • 观点 SLANT 2014.11.12

    庄辉谈自身创作

    2014年8月庄辉从北京出发一路驱车前往西北方向,途经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最终抵达蒙古边境,将四件装置作品永久陈列于大漠戈壁。而在站台中国(北京)的“庄辉个展”中,此次行动以简练的图像与文字形式呈现于展厅之中,但却更显示出艺术家个人的精神能量。围绕此次展览,艺术家庄辉谈及了自己长期以来的创作实践背后的反思,以及在当下艺术系统之外,对于艺术创作新出口的追寻。

    我喜欢旅行,1990年我和我的朋友骑车从洛阳出发来到了当今山的山脚下的小县城,叫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这里是新疆、甘肃和青三省交界的一个区域。当时我们了解到在民国的时候居住在这里的哈萨克族和蒙古族一直在交恶,但是解放以后为了要稳定民族团结,在那个地方划分了一条边界线,分别成立了两个族群的自治县。哈萨克人本性特别善良,当时我们到了这个县城以后大概是11点来钟,特别疲惫,在登记招待所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小姑娘看我们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听说我们是骑自行车从洛阳来到这里的就对我们特别好奇,跟着我们问这个、问那个。正好我们赶到的那个季节是当地哈萨克族乌古尔邦节,相当于我们的春节,为期三天。当时我们拜访了当地的画家和其他的人,也走访他们哈萨克族的聚落,我们每进一个地方哈萨克族人都会很热情地递来一大盘肉邀请我们吃,在这期间牟莉莉老跟着我们并且带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我用“并且”是因为到底交往了多长时间记忆不是很清楚,后来我们去当今山看落日,我就和我的朋友各自为对方与牟莉莉拍了一张合影,到现在一晃二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