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葛诺(Isabelle Graw)

  • 瞧!这个人

    最近人物形象在雕塑作品中重新出现,与目前对主体概念的新一轮关注不无关系。尽管艺术作品作为某一类主体的概念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但它毕竟是现代性划时代的发明,在十八、十九世纪美学理论的急剧变化中逐步明朗。当时,这一理念非常具体地跟绘画联系在一起 :黑格尔人为,雕塑能够“在身体与精神之间创造出一种统一”,但绘画允许一种更加抽象的“主体性原则”。近年来,学者们进一步延伸了这种观点,以便进一步考虑主体在当代不断变化的地位以及媒介概念面临的挑战。例如,艺术史学家米切尔•卢西(Michael Lüthy)和哲学家克里斯托弗•蒙克(Christoph Menke)提出,所有艺术品都相当于“主体的形象。”通过在主体与媒介之间不断往复协商,艺术品消除了此类不同范畴之间的稳定界线,最后使媒介带上了人格化特质,同时让主体具备了某种“半媒介”性质1。

    上述看法对后期现代主义中的超越性主体概念提出了挑战。有关后者,最著名的阐述是迈克尔•弗雷德(Michael Fried)1967年的文章《艺术与物性》(Art and Objecthood)。众所周知,弗雷德从极少主义雕塑中读出了“一种潜在或隐藏的⋯⋯拟人倾向” 2并对其提出批判。就此而言,我们也许可以从一种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弗雷德文中提到的物性,即可以将其视为伪装的主体性。这样一来,就连极少主义那些固执不变的工业制品都能被看作“准主体”。弗雷德提及唐纳德•贾德(Dona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