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Burke

  • 所见所闻 DIARY 2019.09.24

    欲望之翼

    “这件雕塑的光太适合自拍了,”尼古拉斯·恩德里彻(Nicolas Endlicher)小声说道,他是一名DJ和每个月在Tresor举办一次的酷儿Techno舞会“Herrensauna”(直译为“男子桑拿”)的联合创始人。这是柏林艺术周(Berlin Art Week)的开幕之夜。我们在尤利娅·施托舍克收藏美术馆(Julia Stoscheck Collection),王水(WangShui)首次展出的影像装置意在激活传统建筑的“致幻空间”。在附近的FRAGILE,当我们站在Analisa Teachworth用糖做的雕塑前,我和艺术家Lacra及Société画廊的杨诗涵交换了techno的肉体残像效应——周中发生的的肌肉知觉会一直持续跟着周末的音乐速度继续跳动。这些作品是有关上瘾、消费和欲望的殖民主义架构的闲聊的有效道具,在一个既过量又空洞、既会分散注意力又能够振奋精神的城市里,这样的话题非常切题。

    第二天,在位于滕珀尔霍夫(Tempelhof)的柏林艺博会预览会上,人们恍惚地从展会中信步走出,在阳光灿烂的柏油路上喝咖啡。在那里,我遇到了艺术家周思维(他在Kraupa-Tuskany Zeidler画廊有展览)和上海天线空间的王子。“你看起来很瘦,”后者笑着说,暗示着柏林“穷但性感”的跳舞和娱乐生活。

    周五晚上的TV很热闹。位于Schöneberg的这个酒吧兼表演和影像“舞台”是艺术家Max

  • 韩志勋

    韩志勋(1922—2019)是一位无师自通的艺术家。他于上世纪50年代在香港邮局工作时开始创作风景写生油画。1964年,他参与创立了先锋艺术团体“中元画会”,通过对中国传统美学的抽象化创造出了一种世界性现代主义(cosmopolitan modernism)。此次展览“光的故事”回顾了其四十余年的艺术生涯,其中早期作品《火浴》(1968)受波普艺术风格影响,在这件丝网印刷丙烯画上,韩志勋在由红色和绿色圆圈构成的平面三联画上加印了一层包括地图、摄影、个人书信和诗歌构成的横幅画面——而所有这些素材都模糊不清,似氧化或发霉。艺术家将这件作品描述为一次重生。

    1969年,韩志勋获约翰·洛克菲勒三世基金会奖学金,前往纽约。在那里,他迷恋上新兴的涂鸦文化,开始尝试用喷枪将丙烯颜料喷涂到画布上,并继续研究圆形作为构图形式的潜力——原形也是禅宗中的神圣符号。实验结果是深刻的,如静息的灵魂。在《未央》(1974)中,一个小球如月亮般悬浮在渐变的蓝色背景上——这件作品的微妙让人想起杰弗里·亨德里克(Geoffrey Hendrick)的天空绘画。如果“光的故事”试图证明光和线条一样,是表现的基础,那么它同时也是对轻(lightness)的研究。不过其哲思厚度却与“轻”相悖,也令这些画作焕发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