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e Chun

  • 我如此幸运,还没失去感知的能力

    走进亚洲当代艺术空间“我如此幸运,还没失去感知的能力”的展场,彷彿步入一座藏书稀少的图书馆,书本静静地摊在书桌上,而书单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策展人的灵感取自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1967年的小说《死亡之匣》(Death Kit),然而,展览重点并非着眼于小说的情节铺陈与人物性格描述,而是更为关注主观感知在时间性的循环力场中所浮现的疑惑。桑塔格在小说里,以括号标注“此刻/当下”(now)作为补充说明,吴建儒巧妙地捕捉这项概念,并且邀请黄伟凯、王不可、毛晨雨、方璐作品的即时性给予主题回应。

    黄伟凯的单频道录像《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2016),利用俯瞰熙来攘往的高速公路的视角展开远景,将观者带入某种沉思的境况。宽大的半透明幕布悬挂于半明半暗的空间,像是一帧背光照片,只是荧幕里的汽车和卡车穿梭于复杂的高速环路之间,透过精心安排的准确滑行路线,汽车穿越在迂迴蜿蜒的连接点间,宛如流经心脏的动脉血液。循环而没有出口的的高速环路似乎隐喻一趟旅程——这趟旅程可能有目的地,也可能没有,而神祕难解的作品名称巧妙地引用了回文诗,突显循环往复的意象。观者渐会察觉,荧幕中的车辆并非实体,但却可以创造一种真实感,逐步使幻影成为眼前的实相。

    若把展览当作小品来阅读,那么王不可的油画与彩铅画作就如同空间上的“暂停”标志——毕竟在以持续播放的影像为主的展览中,王不可的作品是唯一不会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