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若-阿姆斯特朗 | Carol Armstrong

  • 保罗·塞尚 (Paul Cézanne)

    1990年,格里赛达-波洛克(Griselda Pollock)在《牛津艺术》的一篇文章中,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今我们该如何去看待塞尚?”由于考虑到会收到来自社会史学家、精神分析家和女权主义者们的回应,他给出的回答比去年12月T.J.克拉克(T. J. Clark)在《伦敦读书评论》的文章要丰富广泛得多。近期伦敦的Courtauld画廊举办了先给塞尚“玩纸牌的人”系列(1890-96)展览,克拉克在评论的开场白中,说:“塞尚,不能再去写了…”当展览二月份来到大都会博物馆后,《纽约客》的Peter Schjeldahl写文支持克拉克的观点。他参照毕加索的评论“是塞尚的那种焦虑感令我们不得不对他兴趣”(Maurice Merleau-Ponty称之为“塞尚的疑虑”),在文章结尾处,Schjeldahl说,“我们如今的焦虑与往日是不同的。”

    在这些评论里,塞尚的“游戏”被认为是一种尾声的到来,尽管如此,但还是如克拉克所说的那样,他的作品是“一个多世纪以来,都是检测艺术评论的试金石”,因为从二十世纪初到结束,它对毕加索和其他人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因为丧钟已经响起,那个世纪已经结束。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在之前的那个世纪身上,那段时期曾被认为是二十世纪艺术的温床:当时,法国现代主义浪潮为欧洲激进的抽象艺术开路,之后纽约派也诞生。塞尚这个名字,成为了两个世纪的现代艺术之间的纽带。

    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