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 Yablonsky

  • 所见所闻 DIARY 2017.05.21

    世界朋党

    威尼斯双年展从来不只是一场各个国家之间以艺术展览为手段争名夺利的艺术斗兽场,而是一场引领艺术界集体意识的巅峰盛会。

    这种气氛在本次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开幕前的各种应接不暇的活动中就已逐渐发酵。简单来说,威双就是一封主流艺术界的邀请函,人们以此为由头操纵各自的社交资本、假装高山流水实则意在金钱交易。你极有可能会看到这个星球上最生猛豪掷的藏家和一帮又一帮策展人、艺术顾问以及美术馆人士勾肩搭背,当然,还有成群结队的艺术家。很多、很多艺术家。

    这与本次威双艺术总监、蓬皮杜艺术中心的总策展人克里斯汀·马塞尔(Christine Macel)命名的展览主题“艺术万岁”相得益彰。她称这场双年展是“和艺术家策划、由艺术家设计、为艺术家举办”的——好像除了艺术家以外其他所有参与者都不算数一样!

    威尼斯最重要的古典艺术博物馆之一,学院美术馆(Gallerie della Accademia)的一楼展厅刚被修整一新。星期一到达的各集团访客首站只有这儿,等待他们的是由Hauser & Wirth画廊协办、Dr. Kosme de Baraño策划的美妙展览“菲利普·加斯顿与诗人们”。

    这对于加斯顿和学院美术馆来说都是突破性的尝试。在这之前,还从没有早于18世纪的艺术作品挂在这个学院美术馆的墙面上过。罗马美国学院的艺术总监Peter

  • 所见所闻 DIARY 2013.06.18

    一路向西

    从六月十日艺术无极限的VIP开幕就可以看出,今年的巴塞尔算得上是规模最大的一届。周一下午艺术无极限和设计/迈阿密巴塞尔预展中,人们汇集到赫尔措格和德梅隆新设计的会议大厅Messe里,大厅对防御风暴天气起了很好的作用,这里有一个铝制的球状顶棚,还有一个眼儿对着天空。沃霍尔博物馆馆长埃里克•辛纳(Eric Shiner)说:“我们将其称为空炮眼。”这并非玩笑,而是一个很准确的形象,是对接下来的艺术体验的一个精妙的比喻。

    在第二大厅里,说起展览,艺术无极限的总监吉亚尼•杰泽(Gianni Jetzer)说:“这就像一次没有离开地面的旅行。”在这个厅里,他布置了七十九位艺术家的大作。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 达拉•弗里德里希(Dara Friedman),和Tunga的影片脱颖而出,尤其是约翰•格里蒙普莱(Johan Grimonprez)的反战纪录片。不过,这里有西恩•兰德斯(Sean Landers)在毛呢上涂抹的三十英尺长的鲸鱼,麦特•穆里坎(Matt Mullican)七十二英尺长的黄色汽车涂鸦,麦特•康纳斯(Matt Connors)六米高的斜墙,西斯特•盖茨(Theaster Gates)巨大的焦油屋顶。再加上一些建筑环境类的作品,比如乔纳•弗里曼(Jonah Freeman) 和贾斯汀•罗伊(Justin Lowe)的迷宫,彼奥特•乌兰斯基(Piotr

  • 所见所闻 DIARY 2012.11.03

    洪水过后

    纽约的艺术业就如一辆加速列车,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它前进的车轮,连放慢速度都不可能。忽然有一天,飓风桑迪来了。

    桑迪令曼哈顿下城顷刻间全部断电。那里是大多数画廊的所在地。切尔西受损最重。他们不仅仅没电了。一些经营者可能连画廊也没有了。

    飓风始于10月29号周一晚上。风暴最烈的时候,哈德逊河决堤,大水席卷了切尔西码头,西十九街和西二十七街之间的每条街上,卷起了十二英尺的水浪。在第十大道和十一大道之间的水区,几乎每个画廊都进水了,即使那些之前采取过防御措施的画廊也无法幸免。地面上那些体面光鲜的艺术空间,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即使那些门前有台阶的画廊,难逃一劫。就如一个画廊主跟我说的:“没有什么能阻止这场大水。”

    地下室被淹没了,任何有后屋或地下储存室的画廊,都得为他们的艺术品担忧。但是,首先每一家必须将水清理出室内,看看还剩下什么了。若说艺术届常常凌驾于任何规则之上,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无法完全幸免。尽管在很多方面,切尔西还算好的。没有人失踪。财产虽蒙受损失,但未被冲得一干二净,不像布鲁克林、长岛和新泽西海边那些受灾的家庭和商铺,什么都没有了。

    我正好就住在切尔西,周一晚上8点半,一下变黑了,电,暖气都没有了,很多楼都停水了。交通信号和街灯都不亮了,所以傍晚出门挺可怕的,周三早晨,我在切尔西转了一圈,画廊主的脸上,笼罩着一片阴霾。

    我走进马瑞娜•博伊斯基(Marianne

  • 所见所闻 DIARY 2012.09.14

    秋日传奇

    适逢纽约秋季艺术季拉开帷幕之际,很多活动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与艺术季抢人气,比如天桥上的时装周,民主党在北卡罗拉那的会议,麦当娜在扬基体育场的演唱会。不管怎样,艺术界的小宇宙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气场。

    周二晚上,奥巴马夫人米歇尔准备发表电视讲话,瑞士学院举行了一个VIP晚宴,放映奥拉夫•布鲁宁(Olaf Breuning)的新影片(半小时长)《家3号:向纽约致敬》(Home 3: Homage to New York)。这是Métamatic调查计划的委托作品,丹麦收藏家雅各布斯(Allard和Natascha Jakobs)夫妇出于对让•丁格利(Jean Tinguely)的喜欢,成立了这个基金会。三个身着影片里蛙服的女人出来迎宾,影片渗透出有些低级的幽默,可能令参加活动的上流人士不适,不过还好,理解布鲁宁搞笑智慧的那些人还是会看得很开心,比如来自Metro Pictures的所有人。

    还有托马斯•赫史霍恩(Thomas Hirschhorn),这周在城里的Barbara Gladstone布展,苏黎世的Baur-au-Lac 大酒店老板克拉赫特(Gigi和Andrea Kracht)夫妇,近日被任命为瑞士最佳(也许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其他人的对话都回到了圈内。今年夏天,惠特尼博物馆司各特•罗斯科夫(Scott Rothkopf)和古根海姆基金会的阿里•怀斯曼(Ari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11.12

    顷刻之间

    若以下有两个选择,您会选哪一种呢:是将一位已故艺术家的高价画带回家好,还是坐在当下最热的艺术家边上共进晚餐比较幸福呢?上个星期在纽约,这两点都可以得到满足,因为每个星期都是如此。但是,随着秋季拍卖周的来临和Performa 11的开幕,这样的选择比以往更多起来了。

    佳士得的现代和印象主义艺术品拍卖之后的那天,也就是11月2日周三,重要的市场经纪人加上非盈利的组织如雕塑中心(SculptureCenter)和迪亚基金,伸出手轻而易举地让赞助者们掏出了腰包。

    雕塑中心直接免掉了商业性的礼物袋,取而代之的是艺术家做的纪念品。晚宴开始之前,赞助者在Shannon Plumb的“自动照相棚”里对着摄像机摆出姿势,将他们的姿势变成了个性的手绘的翻转小书。而客人们只要花上250美元,就可以买到桌子上的摆饰,那是Allyson Vieira的被压平的纸杯小雕塑。当经纪人Leo Koening意识到这不是原先以为的餐巾时,他很快就将其抢到手,然后鼓励雕塑中心总监Fred Wilson那桌的每个人快去消费掉一个。

    这家2001年来到长岛的有八十年历史的机构,出手很大方。成立之初,艺术家是想让这里成为一个社交俱乐部,喝喝酒,做做粘土,如今成为一个低调的一年有百万美元运作的机构,总监Mary Ceruti将其赞为“效益好的智慧库”。晚间的娱乐部分开始时,来自这里的行为艺术家Emily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03.27

    东京故事[东京]

    3月12日,周五,快到三点的时候,我乘坐的飞机即将在成田国际机场着陆,我来东京是参加村上隆举办的第15届Geisai艺博会开幕式的。但15分钟之后,飞机还是没有落地,依然在城市北面上空盘旋。我向窗外望去,看到陆地上有浓重的棕色烟雾不断升起,我觉得好像是起火了。飞机又盘旋了半个小时之后,喇叭里传来了机长的通知,他说因为地震成田机场被迫关闭了。

    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并不仅仅是地震,还引起了海啸,而且我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核电站也出问题了。我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三天是在“Kitty猫”和“世界末日”的混合中度过的。

    村上隆在洛杉矶的Kaikai Kiki公司办公室的代表Marika Shishido还在成田机场等我,但我们的飞机却没法落地。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又辗转了两个地方,最后终于在东京的羽田机场降落了。当晚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航站楼和大批日本乘客度过的,大家都顺手将现有的毯子铺在地上,或者在椅子上入睡了。他们表现出异常的平静有序,这让人大为震惊。

    后来,道路开放了,纽约Kaikai Kiki公司的工作人员Brad Plumb在黎明之前打车把我接到了东京涩谷购物大厦里的酒店。本来这也许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而现在,那些霓虹灯和大屏幕一律都暗淡了,只有零星的流浪汉行走在街上。我们发现有更多人在大厦的走廊和酒店的大厅里过夜,Plumb说:“我从没在这儿见过这种情况。”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01.11

    脱帽 [纽约]

    纽约的所有艺术季开始的时候都是拖拖拉拉,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上周举行的各种新年开幕活动显得尤为迟钝,也许是因为北极来的冷空气、脚下的冰、笨重的靴子导致的行动缓慢,或者因为那种盖住耳朵的帽子让人们彼此疏远了。切尔西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那些新卫们正在冬眠——这正是收集羊毛和新闻的好时机。

    周五晚上又降雪了,那些风雪中的“难民”们来到了David Zwirner画廊参加了两个展览的开幕式:“Christopher Williams个展”和“早年的(1970–74)112 Greene Street工作室”。在SoHo的这个先锋且无所不包的艺术空间里,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似乎都能带进一件艺术作品进行展览(这个画廊后来搬了,变成了白柱子美术馆)。在这里的最有原创性的艺术家之一是Gordon Matta-Clark。另外,还有一些其他艺术家的雕塑、影像和绘画作品,例如Jene Highstein、 Tina Girouard和Richard Nonas。后者用木块在画廊里摆出了一个对角线的构图,这让人想到了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的作品,不过差点把大家绊倒的是Larry Miller在地上摆放的一捆新鲜胡萝卜。

    Ned Smythe出席了这次展览的开幕式,他本周在所罗门当代画廊也策划了一个名为“112 Greene”的展览,但那些艺术家却没有像在Zwirner画廊的Jackie

  • 所见所闻 DIARY 2010.11.30

    西部的胜利 [洛杉矶]

    昔日的那些波西米亚都哪儿去了?至少洛杉矶是没有的。曾几何时,这个城市就好像夏令营,好多人都随意地穿着牛仔裤和T恤。而现在情况可大不一样了,连这里的艺术家看上去都好像生活在纽约似的。不过,上周四来里根项目画廊(Regen Projects)参加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作品开幕的那些人(包括Cathy Opie、Walead Beshty、Laura Owens和Thomas Demand)与他们周围那些发型讲究、珠光宝气、晔晔照人的收藏家相比还是稍稍逊色一筹。Aitken穿着一件亮快的格子衬衫,上面写着:嗨!我的名字是道格。

    在开接待会上,他一直都站在走廊里自己那件新作(做成“SEX”字样的植物容器)下面和朋友、支持者们聊天,其中就包括杰弗里•迪基(Jeffrey Deitch)。他自从当上了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以下简称MoCA)馆长之后明显瘦了,不仅压力小,而且天天都到Griffith公园跑上坡路锻炼身体。(这种生活也太纽约了)。所以Aitken没有看到那些穿着超级高跟鞋的名媛们走过他之前在威尼斯海滩的住所的废墟(这些废墟现在就散落在画廊各处)。画廊中央的桌子上播放着他的影像作品《房屋》(House)。这也正是出现在影像中的那张桌子,其中他的父母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张桌子旁,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同时,他们周围的这间房屋正在慢慢倒下——这正是至死不渝的爱的见证,感人、迷狂而又美丽。Aitken说:“比起使用破碎球来,我觉得还有更好的方式摧毁一座房屋。”他现在住在工作室。目前还不知道那些购买这件装置的收藏家会不会连同这些房屋碎片也一并收藏。

  • 所见所闻 DIARY 2010.10.12

    疯狂、性感与《Khu》

    一个金发美女和一台脏兮兮的发动机做爱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可能(或应该)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一幕。但如果说这是马修·巴尼(或J·G·巴拉德)的想象呢?那就不只变态,还有神秘和诡异了。

    上星期在底特律上演的巴尼作品《Khu》便是如此。《Khu》乃巴尼和作曲家约翰森·贝普勒合作的多场地大型戏剧《古老夜》的第二幕,整件作品由七场不同演出组成,每部分只演一次。这回,巴尼的纽约画商Barbara Gladstone邀请了两百余名艺术界专业人士和朋友,于周五齐集底特律市中心Guardian大楼Slows Bar-B-Q大厅。因为飞机误点,我到得很晚,大部分当地业主都准备离开了,比如底特律美术馆策展人Becky Hart,老画商Susanne Hilberry,底特律当代艺术馆馆长Luis Croquer,艺术家Scott Hocking和艺术杂志人Taubman夫妇等,这些人个个都兴奋得不行,因为《Khu》就要在他们宽敞的后院上演啦。

    转天早上,我和艺术家Mika Rottenberg,MoMA策展人Jenny Schlenzka一块儿出门想找杯强力咖啡喝,蓄足精神好迎接一天的节目。并不是说我们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抱有任何预想。只听说最好穿舒适的衣服,多穿几层,时髦鞋子千万别穿。另外还有人警告过我们可能会遇到不知名的危险,同时以除名威胁说千万不要晚于上午十一点到达底特律美术馆。

    自然还是有些迟到的

  • 所见所闻 DIARY 2010.02.09

    快乐的重聚 [纽约]

    在经济危机刺激下,主流媒体上关于富人的报道越多越多。最初是讲有钱人如何勒紧钱袋,接着又传出消息,他们已经丢掉羞耻,重新开始花钱了,艺术品则是购买重点。这个消息令人欣慰。如果富人在经济萧条期跟我们一样遭罪,那借酒浇愁的时候谁来买单呢?只要有钱人还可以任意挥霍,总有些财富会流到没钱人手里。

    周五晚上在切尔西,就有超过两百万美元从位于西二十一街的高古轩流出来,一如往常。只不过这一次,用苏富比首席拍卖师Tobias Meyer的话说,不收委托费。四百多位风云人物齐聚高古轩,参加这场为流浪人士合伙公司(Partnership for the Homeless)募集善款的拍卖会,该想法最早是公司长期以来的支持者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夫妇提出的。

    塞拉不仅是此次活动的联合主办方之一。他通过私人信件和电话收集了八十二名艺术家的作品,包括德•库宁和利希滕斯坦的真迹。所得钱款将全部捐给位于纽约市东部的儿童收容所——家庭资源中心(Family Resource Center)。一直活跃于慈善公益事业,但从来不是社交花蝴蝶的塞拉说:“这个想法似乎很不错。”艺术家Ellen Phelan感叹道:“理查德打电话过来跟我聊了足足一个半钟头。太能说了!我都惊了。”房间里除了Agnes Gund和Dorothy Lichtenstein(两人都是荣誉主席)以外,还有Jo Carole

  • 所见所闻 DIARY 2010.01.17

    图像一代 [纽约]

    上周四晚,切尔西的Robert Miller画廊以“Patti Smith and Steven Sebring: Objects of Life”开场,带头为这个严寒刺骨的冬季开启了新的艺术季。

    室内的氛围不比屋外的严寒。大批粉丝围住了史密斯,Sebring,和电影演员Jessica Lange,竞相拍照。Calvin Klein站在一边和朋友说话。影人Albert Maysles坐在前台边上,为一位不说意第绪语的人解释nachas的意思。摄影师Edward Mapplethorpe和艺术家、作家Jack Walls在前厅单独聊天,Ryan McGinley也进来了,一个胳膊上带着复原黑手套,另一只打着石膏。他解释说这是在New Hampshire滑雪时摔的,当时他为《时代》杂志拍摄冬奥会照片。哎呀,这家伙工作也太投入了吧。

    史密斯冲出人群,陪着Michael Stipe看展。包括托不雷式的绘画,Sebring拍摄的史密斯路上生活的大幅摄影,一些物件装置,梅普索普的比利时拖鞋,如史密斯的老打印机,她最喜欢的书,以及她用宝利来拍摄的摄影。

    接下来,是在Betsy Wittenborn-Miller宽敞的East End Avenue公寓举行,参加者有Klaus Biesenbach, Performa 总监RoseLee Goldberg, 传记作者Brad Gooch,

  • 所见所闻 DIARY 2009.10.22

    阶级大不同 [伦敦]

    博览会可以说是艺术界等级分化最为明显的地儿了。而阶级意识浓厚的伦敦,在荣耀和权贵的分界上,也可以说是相当地明显。Frieze艺术博览会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目不暇给的派对,表演和展览,以冷漠的财富和寻欢作乐把穷光蛋和有钱人分得清清楚楚。

    周二晚上,是很多扎堆儿的活动,达明•赫斯特的,爱德•拉斯查,安妮诗•卡普尔,Ugo Rondinone的这些派对,让大伙儿不知道去哪个才好。Patti Smith在Mayfair举行的免费音乐会,总算让拥堵的场面舒缓下来,这场音乐会是庆祝“Robert Mapplethorpe: A Season in Hell”在Alison Jacques展览开幕而举办的。

    Smith手持吉他站在画廊的走廊处,回忆起早年她在纽约和摄影师的岁月。她唱了歌儿,每一首献给Mapplethorpe,另一首献给她的前任、上个月去世的作家Jim Carroll。当她说道“看Robert读读Jim的时候”,聚集在Berners街上的人群中传来叫好声。在吟诵1988年的圣歌《Power to the People》之前,她说:“我们喜欢自由,但我们必须热爱生活并善待它。”她力劝大伙一起唱《因为夜晚》,但大多数人只停留在每个单词上,像是魔怔了一样。

    不远处,Sadie Coles为Rondinone和John Bock举行招待会,他们的个展在她的相邻的画廊举行。在Balfour

  • 所见所闻 DIARY 2008.10.17

    布鲁塞尔的艺术萌芽[布鲁塞尔]

    上周,世界上的银行家们可是被动荡的金融市场弄得焦头烂额,而艺术界的人,至少在欧洲的这些人,却带着一种紧张的兴奋感。“每个人都非常兴奋。” Almine Rech 和高古轩交头接耳道, 上周日晚上,在她的位于布鲁塞尔的19世纪住宅里,有140名客人参加了晚宴。晚宴是为Anselm Reyle在比利时首都的展览“White Earth”举行的。 而Barbara Gladstone 第二天晚上,也要为在那里开辟的新领地而欢庆。

    “艺术将人们带到了一起。”高古轩说,他的画廊开到了纽约,罗马,伦敦,洛杉矶和莫斯科,俨然已经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了。我们看了看周遭的来自巴黎和柏林的中产阶级们,他们会集于大厅,站在Damien Hirst,Ellsworth Kelly, Reyle, Rech丈夫的祖父毕加索这些人的作品前。

    Rech的丈夫Bernard Ruiz-Picasso,招待着他们来自根特的、身着名贵服饰的收藏家朋友,如Bernard Soens 和Mimi Dussolier, 此时,Gladstone则在另一个角落里和纽约收藏家Jane Holzer以及策展人Francesco Bonami在一起。仅仅一年前,Reyle需要的是五个助手,很寒酸的,而现在呢,他和五十个助手一起工作,为自己设计的碎石装置那巨大而闪亮的拼贴艺术而狂喜,这件作品被吊上了一个老停车场的屋顶,那里是几间在构成上很有艺术性的屋子。Rech说,这场展览,可以令她合法地出现在布鲁塞尔了。

  • 所见所闻 DIARY 2008.06.18

    负罪的快乐 [雅典]

    艺术世界有三种力量:它们分别来自钱,名声,和艺术本身。上周一和周二,这三者在雅典欢腾地张扬开来,希腊建筑业大亨Dakis Joannou向一百名艺术家、画廊家、策展人、艺术主顾们,展现了Joannou的最新收藏,并举行了“负罪号”游艇命名仪式,这个游艇长达三十八码,以杰夫•昆斯的眼花缭乱而收场。

    这些诱惑令人对这场花费昂贵的旅行无法抗拒。如果是出于追踪调查的需要,屈服于资产阶级的诱惑,又能有多少坏处呢?作为Joannou的一名客人,我被带到了一座蜜糖色的、充满梦幻的酒店Semiranis(这是收藏夹在雅典拥有的一家酒店之一),接着来了水池边的一间小房子,在那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艺术家Ashley Bickerton, Ricci Albenda和Roberto Cuoghi与策展人Ali Subotnick和Cecilia Alemani在聊天。每个人都参与了其中,要么是为装饰游艇帮了忙,比如那里充满了艺术和过度设计的家具,要么就是Joannou的德斯塔基金(Deste Foundation)目前的展览“Fractured Figure: Works from the Dakis Joannou Collection”的参与者,这是由Jeffrey Deitch和Massimiliano Gioni过去几年组织的,Massimiliano Gioni当天来得很晚,和他一块出现的是他的Wrong

  • 所见所闻 DIARY 2008.03.28

    军械库展侧记[纽约]

    纽约的军械库展览周(Armory Show week)在周二晚上以一场令人眩晕兴奋的派对开始。苏富比的Tobias Meyer和艺术顾问Mark Fletcher 的出现为这里增添了活跃气氛。人们精神高昂,穿过大厅,就像Cecil B. DeMille1930电影《撒旦夫人》的舞者们一样。电影中,灯光一打,每个人不得不跳进中央公园的水里。画家Lisa Yuskavage 和Matvey Levenstein早早抽身,表面上是为了摆脱菜炖牛肉的晚宴。Yuskavage前任经纪人Marianne Boesky 正在房间的另一边和Friedrich Petzel 深聊。

    实际上,能在这个相当友好的时尚活动中吃得消的画廊家数目,不是那么多,所以整场活动显得不是那么活跃。来的人有Barbara Gladstone 和Team画廊的Jose Freire, Tomasso Corvi-Mora和Cornelia Grassi, Stefania Bortolami和Javier Peres。Jeffrey Deitch走过来,Frieze艺博会的另一个总监Amanda Sharp,虽然不是画商,但也在帮助售卖一些艺术品。过了一会儿,艺术商人们让位于一群惯于夜间出没的艺术家们:Slater Bradley, Adam McEwen, Terence Koh, Jessica Craig-Martin,

  • 所见所闻 DIARY 2008.02.19

    布罗德当代艺术馆开馆 [洛杉矶]

    有人把它比作格莱美,有人把它当成奥斯卡,但Barbara Kruger管它叫"人类学",真是一语中的。上周周六,为介绍Renzo Piano设计的布罗德当代艺术馆(Broad Contemporary Art Museum)跟洛杉矶名流们见面,洛杉矶艺术博物馆(LACMA)馆举行了盛大的正装宴会。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跨门派武林大会,像极了小说《蝗虫之日》里的场景。但这次是不折不扣的后现代小说,多条线索争相铺陈,叙事的主人公里既有电影明星,流行音乐明星,制片厂老板,也有慈善家,政界人士,美术馆馆长——以及一小撮搞艺术的人,其中大多数是男性。(被BCAM从冬眠中唤醒的艺术团体"游击队女孩"在电子邮件中称,参加活动的艺术家87%都是男性。)

    "我觉得他们本来可以多邀请些艺术家出席,"画家Lari Pittman在鸡尾酒会上说。鸡尾酒会在被叫做BP主入口的通道举行,当年英国石油公司捐赠2500万美元,通道由此得名。在一千两百人的森林里,Cindy Sherman, Bill Viola, Philip Taaffe, John Baldessari, David Salle和Jack Pierson看上去确实有点儿找不着北。他们保护性地挤在一起,时不时有人过来为他们打打气,其中包括策展人Ann Goldstein和Ari Wiseman (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 Donna de

  • 所见所闻 DIARY 2007.12.11

    严重拥堵 [迈阿密]

    迈阿密的艺博周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绝对能让你既觉得受宠若惊,又感到备受冷落的场合。比如说,为什么每家豪华酒店都非得在自己的公共区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奇烂无比的音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法令规定客人参加派对的时间一定要多于在床上睡觉的时间?我其实没什么可抱怨:迈阿密一直就是恶俗、奢侈的代名词,而在这一点上它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从周二下午到周四晚上,我捡了不少便宜,搭Stefania Bortolami的加长型轿车去了一趟MoCA,去Baldwin画廊在The Setai的晚宴跟画商Richard Edwards大吃了一顿,到Herald St的展位找艺术家Cary Kwok做了个酷酷的发型,跟一帮设计专家煞有介事地讨论了一会儿Diller Scofidio + Renfro施华洛世奇水晶加鱼网的神奇“袜子灯”到底更像男性生殖器还是更像女性乳房。显然,偶尔出去散散心有利于身心健康;这跟你在纽约画廊开幕上碰到的挑战可不一样,在纽约,人们基本上不怎么讨论正在展出的作品,话题只集中于衣服、整型手术或者金钱上。但在迈阿密,一个都不能少。

    到星期五,我已做好准备参加一些现实世界的娱乐活动了。首先是UBS瑞士银行理财经理Chris Apgar在National的早午餐,期间附送礼品袋,内装建筑师John Keenen和Terence Riley的新书《K/R》,到场嘉宾包括收藏家Dianne

  • 所见所闻 DIARY 2007.06.10

    威尼斯长征 [威尼斯]

    星期三我走进军械库的土耳其画廊区,迎面看见一个液晶屏幕,上面用明亮的橘红色显示着“抱怨”(COMPLAIN)一词,你可以想像当时我有多兴奋。但接下来我看到了作品(创作者:Hüseyin Alptekin)剩下的部分:这是一组大型装置,由很多宜家样品间一样的小房子构成,灵感来源于西亚一种特殊的餐馆格局,作品上方还悬挂着另外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的词是“不要”(DON’T)。

    实际上,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星期二下午刚下飞机就发现行李不见了,去失物招领处登记时看到维克斯纳艺术中心总监Sherri Geldin也在那儿填表,但几个小时(再加上三百美元的“水上的士”费)后,我成功地找回了行李箱,在华灯初上时赶上了我的第一场威尼斯派对。和艺术界无数其他社交场合一样,晚会上到处是世故迷人的男女,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数夜风流的老情人都在此刻重逢。大家知道,接下来的七天是艺术当家,客人得大口喝酒,夜晚会越来越长,储备不够绝对不行。

    当然,背景变了,情况也有所不同。例如,虽然Rachel Lehmann和David Maupin经常为他们的艺术家举办派对,但在圣马可广场对面的威尼斯湖上用米索尼(Missoni)家族的游艇做派对场地的情况并不多见。而派对的座上宾——这次是Tracey Emin——也很少躲在一边蒙头大睡,让光鲜亮丽的客人们吃喝自便,其中包括摄影师Mario Testino和Juerg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