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ren O’Neill-Butler

  • 采访 INTERVIEWS 2018.08.26

    苏·蔻

    “苏·蔻(Sue Coe)把恐怖画得很美,把丑陋画得优雅,以精准的理智描绘邪恶,” 已故评论家格伦·奥布莱恩(Glenn O’Brien)在1984年发表于《Artforum》杂志上的苏·蔻展评中如此写道。这句话至今听起来仍然真实。用苏·蔻自己的话说,作为一个“在人生高速公路上双行停车”的人,她在这段反职业生涯的职业生涯中不间断地实践着作为行动主义的艺术。目前正在纽约MoMA PS1进行的展览“图像抵抗”(Graphic Resistance)汇集了她过去四十年的一共五十件作品。展览持续到9月9日。

    我的艺术是为在前线的人们而做。那是我的家人:他们不是艺术家,他们是想用艺术当武器的活动家。是他们告诉我一个东西是成立还是不成立,以及我怎么才能让我的艺术更有效。我的有些作品是直接的宣传;有些是视觉新闻。我做编辑艺术家做了很多年——那是我的工作。十六岁,我就开始为报社工作,从此再没停下来过。不过从某个时期开始,这个工作变成了做自己的研究和书,而不是为别人的文字配图。

    一般而言,艺术家都以一个系列的作品为人所知,但我比较幸运,有两个系列:仍在进行中的动物权利项目和强奸画,这两批作品目前正在MoMA

  • 采访 INTERVIEWS 2016.09.26

    洪子健

    洪子健是一名常驻台湾的电影人和艺术家。他的表演和装置作品《尼采转世为一位中国女性与他们共享的生命》(Nietzsche Reincarnated as a Chinese Woman and Their Shared Lives, 2016)在由柯琳.狄瑟涵(Corrine Diserens)担任策展人的第十届台北双年展“当下档案·未来系谱:双年展新语”(Gestures and Archives of the Present, Genealogies of the Future)中展出。双年展将在台北市立美术馆持续展出至2017年2月5日。洪子健的现场表演时间为2016年11月19日晚7点和11月20日下午3点。

    我第一次听说尼采的时候正在上高中。他被描述为一名基督教的批判者(“上帝已死,而我们杀死了他”),然而当我真正开始研究他是在上大学以后。正如诸多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一样,我把尼采的作品视为一种对付主流和社会现状的解药或武器,被它深深吸引。我其实是通过叔本华才接触到尼采的。在学习西方哲学的时候, 我对意志的形而上学和真理学说很感兴趣。进入研究生院后,我自我感觉自己已经过了需要借鉴尼采的阶段,但还是会时不时地向他的作品寻求灵感,或者单纯出于无聊随便翻阅。

    我目前的作品项目主要受两大启发:研究东亚道德观期间,我有机会重访尼采位于德国的墓地和出生地。尼采对于道德的批判和我自己在

  • 采访 INTERVIEWS 2015.05.18

    大野洋子

    1971年12月,大野洋子宣称自己将在纽约的MoMA举办一场个展。实际上这场展览只是一件观念艺术作品,博物馆并没有真正参与。时隔多年,这个月大野洋子真的在MoMA举行了个展,其中亮相的有她早期的纸上作品、绘画、装置、行为表演、声音和指示作品。近期,大野洋子在她纽约的公寓里谈起了她未经授权的MoMA“ 展览”,以及如今如何真正受邀来完成一个个展,当然话题也绕不开1960年代初期在她位于前波斯街上的公寓里发生的那些著名的行为表演。“大野洋子:一个女人的展览,1960-1971,”展期为2015年5月17日至9月7日。

    1960年到1971年期间我做的事所影响的人,似乎比任何时期的作品都多。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无论何时,只要有一个作品的想法出现,我就会去实现它。我会非常兴奋,然后就去做,不过当时似乎没人想去了解。于是我就总是这么想:“好,那就做下一个想法。”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就是这么过下去的,根本没时间去自杀或干别的。

  • 采访 INTERVIEWS 2015.03.25

    汉斯·哈克

    做为特拉法尔加广场第四基座2015年的委托项目,汉斯·哈克(Hans Haacke)的《马匹献礼》(Gift Horse)很快亮相,他借鉴了乔治·斯塔布斯(George Stubbs)的蚀刻版画,以及原计划1841年为基座修建的威廉四世骑马的雕像。哈克的作品对资本与破损进行了思索,三月五日在伦敦揭晓,展期十八个月。

    有六个艺术家受邀,为伦敦的特拉法尔加广场西北角的第四柱基递交提案的,我是其中的一位。这个基座150多年来一直空空如也。乔治四世骑马的铜像座落在基座的西北角,他统治期间挥金如土,几乎没给继任者留下什么,威廉四世无缘享受骑在铜马上的待遇。

    历史背景融汇在一起,为我的《马匹献礼》提供了构想。当代伦敦,今日世界的社会和政治环境,这些都在考虑范畴内。我热衷读报纸也帮了不少忙。

    统治者骑在马背上象征着永垂不朽,产生一些想法后,我觉得也许可以从这一传统去下手(我并非第四基座的第一个做这个的艺术家)。我的构思是做一个马的骨架,采用活生生的装饰,但是没有骑马者。

    我选择了早期的一个作品。2010年,在技术奇才们的帮助下,我在意大利科莫(Como)的一个前圣方济教堂(Spazio Culturale Antonio Ratti),将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媒体帝国旗下的五个电视频道的三个,投影在遭受严重破坏的18世纪壁画的空白处。当时“骑士”(Il

  • 采访 INTERVIEWS 2014.03.01

    弗吉尼亚•杜文

    在两部分访谈的第二部分,弗吉尼亚•杜文(Virginia Dwan)解释了她关闭纽约画廊的原因以及去年秋天向国立艺术馆捐赠收藏事宜。在之前的第一部分访谈里,杜文讲述了她作为一名艺术经纪人和慈善家的生活。由詹姆斯•梅椰策划的“从洛杉矶到纽约:杜文画廊 1959-1971,” 将于2016年在国立艺术馆新装修的东楼举办。

    总有人问我为何关闭画廊。我就是没精力做了。耗尽心神。尽管我确实喜欢开画廊:我喜欢做展览,喜欢宣传,等等。我也喜欢和艺术家在一起。但是艺术交易这门生意绝对不是我擅长的。我慢慢意识到这样的事对我太难了。假设我本来喜欢做个策展人,但是不得不闲出一只手来,典型的就是开画廊,而不是开个博物馆。

    1971年以后,很多艺术家到1971年,都打算纽约了。我听到有人说已经厌倦艺术界了,想要从中撤离,尽管没人和我直接说。但是我确实知道很多人想要更大的天地。想有更大的空间去施展。尤其是我接触的大多数艺术家,尤其是麦克•海泽和罗伯特•史密森。

    我早就知道我收集的大部分作品都要捐给一家博物馆,国立艺术馆的詹姆斯•梅椰和哈里•库珀伸出了橄榄枝。从根本上讲,他们想开放一家装修好的建筑,做一场重要的展览,推出一本重要的画册。最重要的是,国立艺术馆从来不会出售作品。对此我无法拒绝。

    有种想法是很多东西应该雪藏多年,不应该出现在人们能看到的地方。这点让我沮丧。之前我已经将作品捐给了博物馆:比如海泽的《双重否定》,捐给了洛杉矶的MoMA,六件大幅的投影摄影《实际尺寸:慕尼黑旋转》(Actual

  • 采访 INTERVIEWS 2014.02.17

    弗吉尼亚•杜文

    弗吉尼亚•杜文(Virginia Dwan)的善举,为艺术世界写下了浓重的一笔。1969年,她资助了麦克•海泽完成了《双重否定》(Double Negative),并与出版人Seth Siegelaub合作,为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的诗集的出版出资,一年后,她赞助了罗伯特•史密森的《螺旋藻》动工,六十年代,杜文是一名艺术经纪人,1959年在洛杉矶开设第一家画廊,在她的推动下,伊夫•克莱因也是于1961年,完成了自己在西海岸的第一场个展。1965年,她在纽约开设了新空间,举办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极简主义、观念主义和大地艺术展。1971年,她关闭了画廊,肩负起了另一个社会责任,开始和艺术家拍摄电影,用影像记录他们,这些人中有斯图特文(Sturtevant), 约翰•凯奇,苏维罗( Mark di Suvero),安德烈,海泽。

    去年秋天,华盛顿的国家艺术画廊宣布接受杜文捐赠的250件作品(油画,版画,素描,摄影,影片,艺术家图书)。这些作品将在詹姆斯•梅耶(James Meyer)策划的展览“从洛杉矶到纽约:杜文 1959-1971”中展出,这也是2016年博物馆将在东楼展厅举行的开幕展。近期,杜文坐在她的上西区公寓里,讲述了自己的生活,住处里的收藏,只是她丰富的划时代收藏的冰山一角,但那里依然称得上是战后抽象、新写实主义、极简主义和大地艺术的珠宝屋。在两部分访谈的第一部分里,杜文谈起了自己的画廊。

  • 采访 INTERVIEWS 2013.10.08

    Sakiko Sugawa

    社会食堂(Social Kitchen)是京都的一个小型的社会和文化中心。2010年9月成立,这里曾发起了很多参与性的项目,与当地的团体互动,活动很多样,包括支持新艺术家,出售大米,参与的公民参加本地长官的竞选活动,提高对核能的意识,阅读与关系艺术有关的图书。在此,社会厨房的联合创办人Sakiko Sugawa谈论了这个项目的创办初衷以及其中的作品。

    在Kissahanare项目取得成功后的五年,我们创办了社会食堂。前者是一个每周进行的项目,周一晚上在我京都的家举行,类似一个地下性质的咖啡,它致力于分享我们日常的经验,是一个社会项目,当我们觉得自己实现一定的目标之后---如发起全国各阶层的人---意识到要去处理面对更广泛的问题。社会食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人们将自己的想法带到桌上来,这与文化机构是不同的,因为在组织和策划项目以及参加项目的人们当中,并不存在一个固定的关系。结果也一直是非常具有灵活性的,也许是因为当一个项目开始时,一个人执行计划,其他的人仅仅表态支持而已吧。领导人是根据项目的不同进行变化。

    由于在日本缺乏一定的公共领域,对此我们依然觉得非常烦恼,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公众参与的氛围:人们聚集在一起,自由指出并谈论社会问题,从而产生争执行动。一些日本人认为“公共领域”是一个西方的概念,日本社会如果没有这种直接而冲突的态度,会变得更富裕。他们说日本文化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将个体

  • 所见所闻 DIARY 2013.08.28

    通用电气

    名古屋,爱知县首府,日本第四大城市,从东京乘坐时速200公里的新干线一路南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到,沿途是各式房屋、工厂和田地。如果你把目光放远,让眼睛失焦,车窗外的景色就变成一些宽泛的基本元素:地平线、沟痕和柔软的土地。风景,抽象,风景,抽象。

    上上周五,第二届爱知三年展在名古屋开幕。这个庞大的艺术庆典分散于多个场地,其中既包括传统的展览空间,也包括一座前保龄球馆、一个车站、一家老旧的百货商店、一个停车场以及一家地下商场。展览主题“颤抖的大地-我们身在何处?-场所、记忆与复活”(揺れる大地―われわれはどこに立っているのか:場所、記憶、そして復活)暗示着本届三年展作为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以来第一次大型艺术展览所肩负的重担。当我问及展览主题在日语里的含义时,翻译告诉我“揺れる”的意思是摇晃。“更接近于颤抖,”她补充道。我想:这种感觉也许类似于我们在酷暑中听闻数百吨高辐射废水(据美联社报道,截至8月20号已有300吨废水泄露)正从福岛第一发电站流入太平洋时感到的不寒而栗吧。

    开幕后的周末又热又闷;我手机里的天气预报软件显示气温接近38度。据我们忠实的翻译说,这是日本千年以来最热的一个八月。一名爱知三年展的策展人带着一包盐糖到处分发。这时我们人在長者町--一个曾以纺织品商店和工厂著名的商业区,也是本届三年展在名古屋的展场之一。(附近的丰田市在成为丰田汽车总部所在地之前最有名的也是纺织工厂。)如今,大部分商店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早已人去楼空,废弃不用的建筑变成艺术的展示场地,比如奈良美智和他的朋友们(艺术团体the

  • 采访 INTERVIEWS 2013.08.26

    王虹凯

    王虹凯是来自台湾的声音艺术家。她今年八月份的两个项目正在纽约展出。《声音:一个当代的分数》,这是MoMA第一个重要声音艺术展出,由芭芭拉•伦敦(Barbara London)策展,艺术家展示了《咱的做工进行曲》(2011),一个双頻道的视频和多声道的音频装置,这些作品会在2013年8月10日到11月3日之间展出。《线和镜子》是贾斯汀•卢克(Justin Luke)和劳伦斯•库普(Lawrence Kumpf)在Lisa Cooley画廊举办的一个群展,王虹凯于八月十日下午五时现场呈现 了《The Musical Condition of Reasonable Conspiracy》。

    创作《咱的做工进行曲》时,我邀请了五对夫妇,都是蔗糖厂退休了的男人和他们的妻子,请他们返回曾经工作的的工厂去采录声音。这个工厂在虎尾,是我出生的小镇位于台湾中部。我的父母至今还住在那里,这次是通过我父亲的同事认识的很特殊的一群人。这个工厂在我的生活中有很重要的地位:我家住在离工厂几分钟距离的地方;我在附属工厂学校上学;我第一次拔牙口腔诊所也是在工厂的医院。蔗糖曾经是台湾的最重要的出口─原来有五十个工厂,现在只剩下两个了,虎尾工厂的产品是仅供内销的。

    在制作之前,我组织了一系列的群组讨论,参与者如何理解工厂里的声音。Bo-Wei

  • 艾瑞卡•沃特(Erika Vogt)个展

    在艾瑞卡•沃特(Erika Vogt)首个博物馆个展入口,从天花板上危险地垂下了一只锚状的黑色石膏模型。这是一种交换的先言者,预示着整个展览中这种无形而又神秘的交易。特别是在其他的参观者可以穿梭其中的十一个或是被拣到的、或是些被制造出的悬挂的物体间。入口的锚由一条连接着上方滑轮的绳索垂下,并且悬挂在空中,因为这条绳索同时被地上形状不明的石膏模型作为平衡物固定住。这种效果更容易产生物体间拉力和错觉,而在沃特的作品以及她制造出的浮动场中,却有一种流动性与妥协性充斥其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装置《陌生碎片滚滚滚》(Stranger Debris Roll Roll Roll, 2013),使人回想起弗莱德•桑贝克(Fred Sandback)的一个作品中描绘和分解空间的直立又紧绷的线条,只不过在这里,这些线条能够舒展并屈服于空间内无止的变化。

    往往在一个权衡过程中,平衡力中和,并施出反作用。同时,五段循环播放的脉冲录像以断奏的韵律展示这样的现象。三段录像包括物品在朋友们间传递并被讨论的场景;这些互动的场景被绘画图案和相片覆盖,充斥着一种引人入迷、或远或近的效果。在第四段录像中,鲜艳色调的美元纸币如特异七彩饼般不停翻动。正如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具有魔力,这些纸币它们看起来也是富有生气,甚至被赋予了‘魔法’。但是就像上方的盘旋物体,这些货币之所以充满魔力,不仅是因为它们转移中的交换价值,而且是由于它们具有特殊的、避邪的能力。沃特的货币以一种承诺债务的方式被印出,上面写着——IOU(期票,或是I

  • 杰•德费奥个展

    四年前,惠特尼博物馆做了一个知名艺术家的展览,对某些人而言,这位艺术家的作品徘徊在庸俗的边缘。以描绘牵牛花和百合花知名的欧姬芙(Georgia O’Keeffe),似乎脱离了这样的窠臼:画面上的大胆与奇特的抽象完全征服了观众。即使是斯蒂格里茨(Alfred Stieglitz)关于欧姬芙和她的绘画的裸体摄影,看上去也令人耳目一新。如今,博物馆推出了另外一位备受忽略也难以定义的艺术家的作品,她就是以《玫瑰》(The Rose, 1958–66)著称的杰•德费奥(Jay DeFeo)。这场雅致的展览展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层面。可以在欧姬芙和德费奥之间做一下对比。1976年,年纪较轻的这位这样评价那位年长的遗孀:“我觉得她可能和我一样,都是受到自然形态的启发,我对这些的反应和她一样。”不过,这场展览的力量在于它充分体现了德费奥作品充沛的个性和决绝的勇气。她毕生都对分门别类和标志性风格表示反感,这点也贯穿在整个展览里,这里有她早年的珠宝,职业中期的摄影实验,几乎无法容纳下《玫瑰》的小教堂般的屋子,以及她后来的将硬边抽象(hardedge abstraction)与极简主义以及对物质的诠释性趣味结合在一起的画作。人们总是不禁要感慨,德费奥的作品对象究竟是率性而为之,还是精心打造 ,甚或是二者兼有。

    华莱士•伯曼(Wallace

  • 采访 INTERVIEWS 2012.11.26

    钱德勒•波尔

    钱德勒•波尔(Chandler Burr)是纽约艺术与设计博物馆(MAD)嗅觉艺术的策展人,也是一名记者,作家。在此他谈论了近期项目“香氛艺术 1889-2012”, 这是首场献给嗅觉艺术的博物馆展览。这里共展示了1890年至今的十二款经典香氛,人们将在Diller Scofidio + Renfro设计的装置中体验到每款香氛。展览于2012年11月20日至2013年2月24日在MAD举办。

    做记者时,关于香水,最令我痴迷和惊喜的一点是其未知的程度,蕴含其中的实际上是美仑绝幻的一种艺术。嗅觉作品凝聚着大量的设计和实践劳动,这和美学是完全不同的。它可以扩散,又涉及到量化(是声音,无论是大是小)和效果。如果你不讨论艺术家,又如何能够去写一件艺术作品呢?

    2008年12月,我在时代中心举办了一场关于嗅觉艺术的讲座。我发出问卷调查,将它们和音乐与绘画作比较。一些人很配合,另外一些人觉得很陌生。不过,幸运的是,《纽约时报》给了我一个机会,开设了专栏“提笔闻香”,从而可以进一步对嗅觉艺术进行探讨。那时起,我觉得自己还想对此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我知道我可以做个策展人,启蒙者,支持者,为嗅觉艺术家们做更多的事,将香水作为一种艺术媒介推广。

    后来我认识了MAD总监霍利•霍启娜(Holly Hotchner)和博物馆首席策展人大卫•马克法登(David

  • 弗兰克·斯特拉个展

    弗兰克·斯特拉(Frank Stella)早年黑色、铝制和铜制的系列绘画作品的影响太过巨大,以至于在这些概念过后的五十余年仍然无法加以提炼。这些作品是被人们喜爱的,同时又是神秘莫测的,它们被严格的实用主义标记,并促使很多艺术家在他们的作品中消除公开的道德感和哲学立场。“你所看到的就是你眼见的。”但这也为评价这些有影响力的重量级打击者和他的后继者(多色和丰富的作品——19世纪60年代中期的“量角器”和接踵而来的更加巴洛克风格的画作)之间的关系增加了难度。(在1971年李·洛萨诺(Lee Lozano)狡猾地提出一条普遍适用的评论:“如果一个艺术家在人生中的一个阶段创作了非常优秀的作品,他或她实际上往往会与他们自己的伟大的作品竞赛。”)

    斯特拉在L&M画廊引起轰动的展览,是由从私人收藏和博物馆借来的作品组成的,这个展览不仅仅是斯特拉的还原抽象艺术从1958年到1962年演变的一个迅速的提炼,更是具有启示性的。每一幅作品中每一个严谨的笔触都是相同的宽度,尽管它们的颜色各异:《黑色绘画》(Black

  • 采访 INTERVIEWS 2011.11.04

    布莱恩·凯洛

    《波利娜·姬尔:黑暗中的生命》(Pauline Kael: A Life in the Dark)是知名影评人的第一本传记,也是纽约作家、编辑布莱恩·凯洛(Brian Kellow)的最新作品。凯洛不仅表现了1968年到1991年在《纽约客》任职期间写下很多重要影评的时刻,而且也对她早年在加州伯克利的古老影剧院Cinema Guild担任经理时的经历进行了详尽描写。本书由Viking Press出版。11月11日,Polly Frost和Ray Sawhill 将在翠贝卡的92nd Street Y对他进行采访。

    不论做什么传记调查,我认为最令人激动的事情是采访过程。我做过很多次采访,对于有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重要资源的传记作者,我是很不解的。我的采访通常变为一场寻宝过程:如果和你说话的人喜欢并信任你,他可能就会给你其他人的电话,这些人你尚未考虑要采访。写过四本书后,我已经有足够的判断力能看出我的采访对象是否可靠了。我觉得很多人并不是想误导传记作者,但他们的记忆会失真,或者由于时间久远的缘故,他们已经相信原本并不真实的事情了。关于这本书,我从不同方面采访了波利娜生活中的160个人。在我下笔时,总是会做足所有的调查功课;因为开始之前,我必须要清楚知道写作的方向。一些人似乎不想谈论她:很遗憾,布莱恩-德-帕尔玛(Brian De Palma), 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8.18

    David Robbins

    艺术家、作家David Robbins1979年来到纽约,曾为很多名人工作过,这些人中有Andy Warhol, Diana Vreeland等。十年间他开始在Nature Morte画廊工作,并且在REAL LIFE杂志发表了很多艺术家的访谈文章,也出版过很多著作。近期作品《具体喜剧:二十世纪喜剧的另类历史》(Concrete Comedy: An Alternative History of Twentieth-Century Comedy)本月将由Pork Salad Press出版。

    具体喜剧这一术语是我在80年代末或90年代早期杜撰的术语,描述那种做大于说的喜剧,它是一种关于具体事物和动作的喜剧。是很广义的剧种,通过很多的规则表现出一种感觉,也包括画廊或博物馆的一些作品。我们日益习惯了画廊定点创作的作品或装置,它们能够激发起喜剧表演欲,但信我的,那个我84年和85年在纽约展出那种作品是这样的,简直奇怪极了。当时,纽约的艺术是新表现主义、图片一代启蒙的作品、解构加批判,或者是超级严肃的东西。艺术中的喜感是被表演出来的,想想Mike Smith或者William Wegman,你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但这点并没有融入到墙上或地上作品里。这里有个漏洞,我开始填满它。

    1988年,Christian Nagel知道了我的喜剧倾向,让我转向德国喜剧家卡尔-瓦伦丁(Karl

  • 莱斯利•万斯个展

    莱斯利•万斯(Lesley Vance)最新个展里的13张小幅的未命名画作中,存在着一种内在逻辑——尽管画面似乎可以最终传递出一些神秘编码或古老的学问,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费尽心力地推论演绎。万斯以她充满笔触感的湿叠湿抽象作品《大自然中的死亡信号》(natures mortes)(汇集有树叶、贝壳、木头和岩石等)而著称,但在此次展览中别期待会找到更多类似以往的东西,因为她并未沿用过去的方式。运动和光线是她最近作品的关注点。在一些作品中,光芒从细缝处渗透而出;在另一些作品中,似乎是隐藏在墙后的超自然力量引导着它们的光明之源,这让人想起了丹•弗拉文(Dan Flavin)那荧光闪闪的管子。

    就像这些重要的作品,万斯的油画和一同展出的8幅神秘的新作水彩画,将世界吸引到画面之中,让所有的事物围绕着它们。但是,万斯并非旨在追求弗拉文的简约(或者说是巴尼特•纽曼[Barnett Newman]所鼓吹的清晰)。相反,她用来遮掩的方式是将万众瞩目的戏剧性场景转译为画布上的个性化标记。她使用大量的几近雕塑层般的颜料使得作品的客观性变得错综复杂,从而营造了一种奇异的感受。也许,这是清晰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在这个展览中,色彩更迭,形状变换,而绘画已不仅仅是一种注目沉思的媒介,更是一种超越了心智状态的存在。

    #translated#

    栾林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6.06

    波莉-阿法鲍姆

    波莉-阿法鲍姆(Polly Apfelbaum)近期的展览五月二十一日在瑞士的Atelier Amden举行。Roman Kurzmeyer策划,展出艺术家做的四百页的海报书(图册),在此,她讲述了这个项目的思路。

    当我被要求做这场展览的时候,脑海中首先闪现的就是鬼屋,这座房子将被隐藏在一座小山里,除非远足,否则是无法发现它的。没有电也没有管道。在远离纽约的一个偏僻之地,我对那座鬼屋竟然有些着迷。我的朋友说它是山里一个制作冰毒的场所,也许是吧。我可从不敢进去。但我不禁心怀恐惧地想起这个地方,像这样的场所,里面会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对废弃的小屋总是感到害怕呢?六个多月来,我发现自己都是在google上搜索照片,沉浸在鬼屋的那种恐怖的感觉里。但这次展览的想法,却是源于一座要拆的房子。我的公公在那座房子里住了五十年,我们去那里收拾时,看到了很多照片,就如跳骚市场里的那些图片一样。有很多有意义的东西,承载着回忆,但有时却只能被抛弃。所以我就考虑用Google搜索,收集一些类似的废弃的物品的图。于是决定为一座废屋做一个图册。

    这是一本海报书,有350张图片,有孩子的图,家庭度假图片,风光图,粗糙的工艺品图。什么都有,从诺亚方舟到纸扎玩偶,从香港到西部,从彩虹色的薄饼到勿忘我,等等都有。其中有本册子是没有装订的,观众可以选择任意一张图拿走。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艺术,尽管人们总是随意拿我的作品。但是也欢迎他们这样。我想将这种乡野气带到瑞士的乡间。

  • 李-洛萨诺个展

    一年前,在斯德哥尔摩的现代美术馆,举办了李-洛萨诺(Lee Lozano)的回顾展,当时由于某些莫可名状的原因,并无意去那里看展。所以,如今来看这场关于她的“工具”绘画展,多少有些讽刺。洛萨诺是一名真正的美国观念主义艺术家,1961年来到纽约,两年后开始摆弄这些“工具”,这也是她十年创作生涯的初始阶段,此后的十年鲜明地分为具象绘画,态势绘画,硬边抽象,观念艺术等不同时期。本场展览回溯了她最早期的实验之举(当时她还没有地址女性,这也是她1971年脱离艺术界之前的那段时期),从中不难看出,在其短暂的创作生涯里,不乏对权力和性的追逐,更有对“追求极端”的毅然决然,她在笔记本中表示,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赫里斯-弗拉普顿(Hollis Frampton)1963年在她的工作室拍摄的一张照片中显示,她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排金属物品,有螺丝,螺母,螺钉等,这些物件在作品里看起来非常柔韧,光滑。那些作画时,油漆未干的表现主义大手笔绘画,似乎很难容下那些重量级的锤子和钳子。虽然这些画并不大,但却很吸引人。有一些素描画的是钳子,很有意思,创作者从不同角度着手,表现了其作画时的观看过程,通过对所描绘之物的凝视观察,产生了柏格森所说的生命冲动。70年代早期,当李本人成为自身的艺术媒介时,她在笔记本中表示,决定离开‘L’这个世界,使用新的名字“E”,意指精力能量(energy)。这是一场自然而然的转变,在她个人生涯中具有里程碑意义,却有着抹不去的悲哀。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2.10

    瑞秋·梅森

    艺术家、歌曲创作者瑞秋-梅森(Rachel Mason)曾经在苏黎世美术馆、军械库展、Art in General等地演出过。在此她讲述了进行中的作品《大使之歌》(The Songs of the Ambassadors),里面有很多政治人物瓷器雕像,自画像,以及自己创作的音乐。这一项目目前在底特律当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生命故事”(Lifestories)中亮相。

    《大使之歌》(THE SONGS OF THE AMBASSADORS)始于2004年冬天,当时我看到了一则关于伊拉克伤亡人数的新闻。我以为会看到更多,结果新闻广播忽然中断了,画面上出现一群人,在为竞技场上的两只足球队欢呼。我换了频道,想看到更多关于战争的报道。很想知道伤亡人数究竟为多少?三千么?记不清了。我努力回想战争开始的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阻止它。于是我参加了抗议集会,但这只是一场战争。世上还有很多其它的战争。在我的有生之年,会有多少场战争在继续啊。

    于是我开始琢磨布什总统这个人。我很想知道,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是怎样做出那些决定的?对此我能做些什么呢?后来,我觉得自己可以像玩木偶一样,去摆弄这些世界领导人。如果他们足够小,小到我可以捏在手中任意摆布,那么,可能我就会慢慢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以及生活中发生的这一切。我喜欢可以收集的布景,比如所有总统的盘子。如果我来做具体的场景,那么就会用瓷器做出战争中这些领导人的半身像,而我则是调和每场冲突的大使。我可以化装成他们的样子,与他们坐在一起,成为其中一员。

  • 采访 INTERVIEWS 2010.10.20

    凯蒂·萨迦尔

    凯蒂·萨迦尔(Katy Siegel)近日为纽约的亨特学院的Bertha and Karl Leubsdorf艺术画廊组织了“Americanana”展览,她也是该校的艺术史学教授。今年秋天,伦敦的Reaktion Books将出版她的最新著作专集《Since ’45: the Making of Contemporary Art》。本场展览将于12月4日结束。

    AMERICANANA.每个人都省略最后这个“na”。他们觉得这是印刷错误。但我想强调这种荒诞性——欧洲移民者使用印第安词语来命名足球俱乐部和郊区街道,或是布鲁克林宰猪的新城市猎人,或是我们的文化里恢复一个已然消失的过去的无数次尝试。这一题目也是和“Indianana”相呼应吧,这是麦克•凯利(Mike Kelley)的一件不是很著名的作品,所以也算是向他致敬。

    本次展览的艺术家名不是以直接的方式来重新展现美国。他们是按照自我想法进行创作,以新的方式重新进行演绎,无论是社会或政治目的,还是只是单纯的复原旧物的想法。在Robert Gober的覆盖着藤壶的奶油搅拌器中,你可以体会到某种感觉。就如一些久远的业已消失的东西,带着时光打磨的斑斑锈迹再次归来。

    举办这场展览的想法源于我为新书所做的调查。我意识到美国当代艺术史有种倾向是关注与美国历史、创作和社会价值。这本书并未强调这点,只是一个小的主题而已。但在我涉及到的所有社会史中,在视觉资料领域里,这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很值得为此做一场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