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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 [鹿特丹]

左: 艺术家Joep van Lieshout;右: 展览观众。

这真是水上地狱!最近,Boijmans van Beunigen 博物馆在鹿特丹港Submarine Wharf码头的巨大展厅内组织了Atelier van Lieshout艺术小组的展览“《Infernopolis》”。这座工业建筑面积达54,000平方英尺,有5层楼高,曾经是建造潜艇的工厂。而Joep van Lieshout就是在新马斯河对面(相对较小的)仓库内建立了AVL小组。上周日,AVL举办了15周年纪念日,还上演了但丁《神曲》的优雅版。

AVL的《Inferno》展览并没有九重罪,而是充满了身体部件和躯干(buildings),有特大号的蠕虫《Wombhouse》,有巨大的紫色精虫(purple sperm)《达尔文》(Darwin),其中还有它自己的信息服务台。从解剖学上来看,这一切都无可非议(不过我的左卵巢内可没有迷你吧,更没有香槟酒杯)。我没有看到那些罪人——放高利贷的、亵渎神明的、放荡不羁的,以及那些艺术批评家——相反,我看到了设计师Christoph SeyffertRichard HuttenMarlies Dekkers;收藏家Pieter和Marieke Sanders、北京艺术交易人Waling Boers、“雕塑国际”(Sculpture International)总监Dees Linder,还有鹿特丹TENT博物馆的馆长Mariette Dolle。独立策展人Natalie Kovacs建议我们去BarRectum喝一杯。她说:“真是天才,真是一件杰作,哪个酒吧能不让人出洋相呢?”AVL的展览定会把你搞晕。

左: Boijmans van Beunigen博物馆馆长Sjarel Ex; 右: 煮海贝。

喝了一点香槟之后我看到了这家博物馆苗条的馆长Sjarel Ex,他刚刚从水上巴士下来,这艘船整天都在大陆和港口之间穿梭,接送客人。Submarine Wharf码头的这次展览代表了Boijmans博物馆和鹿特丹港之间的新一轮合作,也正是因为这种合作,荷兰有了像英国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那样的涡轮大厅。Ex并没有宣布AVL展览的参展艺术家名单,而是宣布了5位进入决赛的艺术家,因为他们的作品注定要成为本年度的盛事。这5位当中有设计了今年上海世博会荷兰馆的建筑师John Körmeling。看来,Elmgreen和Dragset将被委以重任,尽管我还想象不出他们将怎样利用这个空间。Hans Schabus曾在2005年威尼斯双年展上大放异彩,他将奥地利馆的外部变成了一座巨山,内部变成了一座木头迷宫。Ugo Rondinone是另一位接受过威尼斯双年展洗礼的人(他和Urs Fischer在2007年设计了当年威尼斯双年展的瑞士馆)。最后,但并非无足轻重的是Ernesto Neto:他也许侵吞了港口的所有香料。

那女性艺术家呢?“这不是一个男性主导的国家吗?”Ex指着那座巨大无比的建筑问道,又说:“我们明年夏天打算在Boijmans为Marijke van Warmerdam办展,嗯……不过呢,这可不是为了性别补偿!”。而van Lieshout则在外面“火上浇油”——这不是地域之火,而是来自大型的军用炉子——为了给1500位客人准备大餐。还有一些在鹿特丹港口工作的建筑师也穿过了人群,其中包括库哈斯(Rem Koolhaas)的OMA建筑事务所的人和来自MVRDV建筑事务所的Winy Maas。不知怎的,我开始帮着搅拌起了50加仑的洋葱汤,而且越搅和越来劲,在这锅沸腾的汤旁边还放着更多的菜炖牛肉和罗宋汤。找个合适的地方做饭可不容易,AVL甚至专门为这次活动打造了一口大铁锅,用来对付50立方英尺的海贝。Lieshout说:“多多益善,”说着将一把盐洒进了汤里。

策划方没有用铃声通知晚饭,而是在用餐之前来了一场蔚为壮观的水上表演:两艘当地港口的拖轮开始在Submarine Wharf港口巡回,然后向天空喷射出了高高的水柱。就好像一头鲸鱼喷出的水柱遇上了旋转喷水器。这时,看到了彩虹,可惜我和我的照相机镜头都湿了……不过也许是刚才的香槟使然——如果这是地狱,那不上天堂也罢。

Submarine Wharf码头水上表演。

译/ 梁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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