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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相随[柏林]

双年展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大了呢?第五届柏林双年展已正式拉开帷幕了,名为“When Things Cast No Shadow”(“当一切没有影子的时候”)的展览实际上个月就已经开始了,开幕式在 Schinkel Pavilion举行,在那里,年轻的艺术家邀请他们的老师过来参加,展出他们的作品。双年展的策展人 Adam Szymczyk和Elena Filipovic并不满足仅仅在四个场馆置放传统装置,除了周一,他们还在每天晚上安排了不同的活动,他们将其称为“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更美丽”,这也是Andrzej Zulawski导演的1989年的一部电影名。另外,如果你自己去那里的话,你可以通过双年展的网站预定一个“blind date”,这样你就会遇到一个参加的策展人或艺术家。昼夜轮流,再加上一些blind date,双年展不仅仅规模扩大了,而且,简直有些超时了。

左图:  Koudlam 和Cyprien Gaillard的Crazy Horse, 2008演示截图。(摄影:Lillian Davies) Right:  柏林双年展策展人 Elena Filipovic 和 Adam Szymczyk。(摄影: Miguel Amado)
 

除了官方举办的活动外,还有一些附加的活动,从展览开幕式到派对,无所不包。真的很难做出选择,是接受 Texte zur Kunst杂志的邀请去 Cookies参加庆祝活动呢,还是接受来自Ömer Koc 和René Block 的邀请去看在 Tanas Berlin的、Kutlug Ataman的 录象装置Küba 呢?要是晚上,既要参加 Johann König在 Ballhaus Mitte 的活动,又要参加 Autocenter 题目为“末日在昨天吗”的社交聚会,那该穿什么去呢?还有,那些所有的跟巴塞尔有关的活动简直把人都弄混了。除了太多的活动外,这里还藏着不少的秘密。 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 来这里参加在 Esther Schipper的展览,对于她即将在泰德现代艺术馆的螺旋大厅展出的装置,却秘而不宣。(于我的每个问题,她都回答“别,别,说太多了。”)之后,在Prater饭馆的洗手间,我不小心错过了一个内幕消息。有人说;“我听说,下届文献展的策展人是…” 我竖起耳朵想听到那个名字,结果,干手器响了,盖过了人声。我还是没法汇报我所看到的这些。

左图:画廊家Philomene Magers 和Monika Sprüth。(摄影: Lillian Davies) 右图: 双年展艺术家Tris Vonna-Michell。(摄影: Andrew Berardini)
 

最大的秘密还是来自双年展本身,如果你一直专注看艺术品,就会发现很多出乎意料的事。预展后,可以听到很多人这样说,比如,“太文明了”,“没什么特别的”,或者是“没什么大牌”。但可别听他们说的。评论家 Raimar Stange说到在neugerriemschneider的晚宴;“到目前为止,这是最好的双年展活动了---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 BB5讲述的是关于主体与客体潜藏的生命,白天到黑夜的变换,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存在的与消失的,被禁止的行为和偷偷地进行等等这样的主题。Pushwagne 的卡通画描绘了想像中的都市,而这个都市被可恶的索然的日常生活所控制,我思考着这幅画,觉得这是对都市的一种批评。当我看到 Kohei Yoshiyuki的摄影--恋人在东京公园夜晚做爱的场面时,我想,大概它的主题大概就是“城市的秘密生活”吧。 Tris Vonna-Michell在屋顶的声音幻灯片,讲的是一座被废弃了的底特律建筑。当这样的建筑变成废墟时,真的就变得更加“历史化”了么?当这些建筑变得已经没什么用时,晚上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它们又会是怎样的呢?
左图: 双年展艺术家 Pedro Barateiro。右图: MoMA 策展人 Klaus Biesenbach和收藏家Julia Stoschek。(摄影: Miguel Amado)

穿过 Skulpturenpark ,从前的东德西德边界上,是一片片的空地,现在那里堆积着废物垃圾,我不禁问自己:“这究竟是艺术品还是一个废弃的自行车?”(也许都是吧——Sofia Hultén丢弃的一件艺术品 Auflösung, 2007,去年扔在了这里。)如果从垃圾堆里分辨不出这些艺术品,人们可以从 Lars Laumann的电影 Berlinmuren(2008)中看出端倪。这个短篇纪录片,在残骸中的一个小木舍里放映,讲述的是一个瑞典女人在 1979年嫁给了“柏林墙”。(由于感情而非政治原因,在她的丈夫‘柏林墙’后来被推倒后,完全崩溃。)在 Neue Nationalgalerie,我被 Melvin Moti的 ESP, 2007所迷惑,这是一个由超慢镜头组成的电影,由一个可以在梦中可以预知未来的人来叙述。从Moti的空想中出来,我发现没什么能让我感到吃惊了,即使是 Susanne Winterling的装置作品--在那里,博物馆的两个存衣间都是空的,完全变成了小的展览场所,而参观者的物品被挂在 Gabriel Kuri的明亮的黄色金属雕塑上。为什么衣服要挂在雕塑上,而存衣间却装上了图片呢?

 左图: 双年展艺术家 Ahmet Ögüt 和Pilvi Takala。(摄影: Miguel Amado) 右图:泰德当代馆长 Nicholas Serota。(摄影: Lillian Davies)

当天晚上,在Skulpturenpark举行了63场夜间活动的第一件,法国作曲家、歌唱家 Koudlam为 Cyprien Gaillard 的 Crazy Horse的放映制作了背景音乐。 Gaillard 的电影纪录了 Rushmore 附近的山,正在变成蒂顿人首领的一个大雕塑,这个人的脸慢慢从山中显现出来。(这个项目还有8年才能完成)。策展人 Luca Cerizza和公园里成百个参观者在伞下挤成一团,不禁说道:“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当天晚上晚些时候,在 BB5 的手册上,我发现我的名字被列为双年展的三个实习生当中的一个。我不禁琢磨着,去年有没有错过什么呢?这难道就是我一直所梦想的么?
左图: 艺术家Susan Philipsz。(摄影: Andrew Berardini) 右图: Daniel Reich 总监Laura Higgins 和画廊家Daniel Reich。(摄影: Miguel Am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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