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含

  • 影像 FILM & VIDEO 2014.11.09

    Melanie Bonajo 讲述作品《Night Soil: Fake Paradise (Pt 1)》

    纽约艺术家Melanie Bonajo的作品多探讨科技进步和日常消费给个体带来的身份认同和异化问题。目前,她最新的影像作品《人体粪便:虚假天堂-1,2014》(NIGHT SOIL: Fake Paradise (Pt 1), 2014)在阿姆斯特丹De Appel艺术中心的展览“当大象加入行进”(”When Elephants Come Marching In”)中展出。展览将持续至2015年1月11日。

    这件影像作品所关注的是一种叫做“死藤水”的致幻性液体,它由生长在亚马逊地区的植物——“死藤”浸泡而得,在当地已被使用了几千年之久。最近它在西方一些主流文化之外的小圈子中扩散。有意思的是,在像纽约这样的大城市里,人们以践行“都市萨满主义”的方式试图将来自于遥远地域上的文化传统融于大都会文化中。鉴于自己的宗教学背景,我所感兴趣的是仪式的形成过程以及在仪式中多元文化的融合——人们从不同文化里择取了什么又舍弃了什么?而新的文化背景又是否能还原“死藤水”在南美文化中带有神性和灵性的特质,还是已将其转变为娱乐消遣的工具?

    我曾亲身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仪式——有些发生在自然环境下,有些发生在城市里;有的由男性执行,也有的由女性。其中一次在荷兰举行的Santo

  • 观点 SLANT 2014.11.05

    环境公害

    如今,人们对“人类世”(Anthropocene)这一观点的接受似乎已成为必然——通俗来讲,它意旨由人类活动对地质的改变与破坏所引出的新地质年代。上周,哲学家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的剧场作品《盖亚环球马戏》(Gaïa Global Circus)在纽约 “厨房”空间(The Kitchen)完成了它的美国首演(此前它曾在2012年9月第十三届卡塞尔文献展上演出过)。在作品中,拉图尔援引“人类世”的概念探讨了“全球气候变化究竟归咎于谁”、“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等问题。今年早些时候,平民剧团(The Civilians)也曾在纽约公共剧院上演了关注环境问题的作品《大无限》(The Great Immensity),而拉图尔则将那些被修饰得天花乱坠却鲜有实际意义的有关生态问题的说辞置于滑稽模仿剧的传统中,并对其加以了讽刺。

    演出中,我们平时经常在媒体上或从政客口中听到的虚饰之谈被彻底转化为毫无意义的混沌之声。其中一幕中,三位演员模拟联合国会议上的同声传译将一段法语演说同步翻译成意大利语、英语和手语,嘈杂重叠的三种语言直接模糊了演说的实质内容。而女演员夸张粗俗的手语动作则暗示着男性政客在演讲中显示出的自负(有意思的是,在现实中我们确实经常看到女性手语者翻译男性说辞),当她打出 “我快完蛋了”的手语时,我们仿佛看到这位奋力跟进的女手语翻译已被演说本身的乏味和无效性所吞噬。

  • 观点 SLANT 2014.10.02

    尼古拉•布里奥(Nicolas Bourriaud)谈2014年台北双年展

    关于展览结构

    做双年展的策划人,你必须一方面考虑双年展的现有结构和本土语境,同时还需要努力带进来一些你自己的结构性元素。我看了2012年安塞姆・弗兰克(Anselm Frank)策划的台北双年展,觉得很有意思,但这次我想要跟上一届拉开一些距离,所以第一时间就定下了几条主要原则:不要过多展场,不要文献资料,只展示作品。我希望让这届双年展在视觉上尽量强劲。以此作为出发点,接下来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一个艺术家带领你发现下一个艺术家,展览一步步慢慢成形。

    此外,我的另一个侧重点是关注新一代艺术家。最近的国际三双年展,尤其是去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历史人物占了很大比重,关于当代艺术的现在和未来倒少有言及。而我想把赌注下在未来上,尝试寻找并理解当代艺术正在形成的一些新方向。所以,今年的台北双年展里除了尼可拉斯•乌里布鲁(Nicolás Uriburu),工藤哲巳(Kudo Tetsumi),琼•乔纳斯(Joan Jonas)以及去年去世的胡迪尼森•朱尼尔(Hudinilson Jr.)以外,其他参展艺术家都相对比较年轻,其中不少是最近几年才刚刚崭露头角的新生代。

    仔细看你会发现此次展览中有很多艺术家专注于对物的微观分析,即从物质构成的角度来描述世界,或者与其他类型的生命(矿物,植物,动物)之间的对话,比如帕米拉•罗森克朗茨(Pamela Rosenkranz),罗杰•海恩斯(Roger

  • 2014光州双年展

    身为今年光州双年展艺术总监,和泰特现代艺术馆达斯卡普洛斯国际艺术策展人,杰西卡•摩根(Jessica Morgan)在去年的中国调研中,对当时我在时代美术馆策划展出的“厦门达达”于1986年在厦门群众艺术馆前焚烧作品的行为非常感兴趣。而这场行为也常被黄永砯描述为标志“厦门达达”诞生的第一把火。虽然作品在双年展上并未现身,但“烧毁房子”(Burning down the house)的主题本身已对“摧毁”作出了类似的象征与解读——毁灭,甚至是自我毁灭,同时也可以成为改变的希望,带来新的重生。 “烧毁房子”与历届光州双年展的主题一样,提示了80年代的光州民主化运动,而双年展本身也是对“光州惨案”的追悼以及对事件所带来变化的纪念。依据策展词,本届双年展的主题也同时来源于“传声头”乐队(Talking Heads)演唱会上乔治•克林顿(George Clinton)与观众一同呼喊“烧毁房子”的桥段,暗示着某种快感。

    杰西卡•摩根与平面设计师团队合作完成了展览的设计。El Ultimo Grito与Delvendahl Martin用不同色彩的墙纸布置出各个展厅,而“烟”的意象在其中重复出现,喻合着本届双年展的主题。展览在光州双年展馆里被分散在五个展厅,而展馆之外还有艺术家AA Bronson的螺旋建筑以及Lubaina Himids对光州民俗文化馆的介入。我的观展经历是从四号展厅奥罗拉和卡扎蒂勒(All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