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量

  • 观点 SLANT 2014.03.10

    臆想时创造

    景元斋主人高居翰先生去世的消息引发艺文界人士叹惋唏嘘,高先生也许是百年来首位在国内艺术界有如此广泛的影响并且得到认同与礼遇的海外汉学家。随着古美术热升温,高居翰先生著作相继由三联出版,毫不夸张地说,许多当代艺术从业者对于中国古代艺术的了解最早是通过他的著作窥探到些许端倪。高居翰的研究其实一直充满争议,但由于他出色的写作能力与想象力还是征服了大批读者,他所开启的全新维度对于中国艺术史研究意义可谓深远。

    我最早读到高先生的书是上海书画出版的简装本《气势憾人》与《山外山》,当时的感受是新奇、困惑。新奇的是书中所描述的观点闻所未闻,困惑的是高先生的研究视角对我的古美术认知是颠覆性的,从根本上还是难以接受。由于他文字流畅耐读,给予我很大的乐趣,所以之后又继续读新翻译的著作,随着自身眼界与认知的提高,对于书中的内容观点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高先生喜于借鉴社会学研究方法来切入古代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分析画家、作品、经济、政治等之间的内在联系,还原被埋没画家的生活情状,这可帮助我们更加准确地理解旧日风华,读之趣味盎然。如此写作研究方法在《画家生涯》中发挥得淋漓精致。就个人角度而言觉得这是高先生最有趣的著作,他巧妙地回避了自己在作品理解力与中文阅读上的短板。书中“金农及其代笔者”一节分析了金农的信札:“金农在一封致友人的信笺中因未能交付所求画作而道歉,并辩解道他的学生兼代笔者罗聘近来颇忙碌,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