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福斯特 | Hal Foster

  • 彼得•斯特劳迪克的《空中的恐怖》

    彼得•斯特劳迪克(Peter Sloterdijk)就是那种很不寻常的人物,一名公共知识分子。他与人合作,在德国电视台联合主持一档文化论坛《哲学四人组》,1983年以《犬儒理性批判》(Critique of Cynical Reason)而跃入人们的视线,这是一项对浸染于犬儒主义中的现代性自我意识的广博研究,“内里敏锐,向外则被保护起来”,美国出版人称之为“二战后最畅销的德国书”,这本书付梓的题目不少于二十种。最重要的作品是《球体I-III》,它探索了上万个空间,小到子宫的小球体大到国家民族领域,这些空间对于生命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义,但却经常被哲学家们所忽略。因其运用了具有争论性的整体论手法,斯特劳迪克 不时地制造着麻烦:1999年他发表了一片文章《人类公园守则》,对德国所禁忌的语言的衍生和选择上,进行了冒险尝试,试图思索人类这一族群是如何在基因掌控的时代,得到保护。他的短篇《来自空中的恐惧》,可以说是《球体III》的分支,引起了很多争论。

    在书中斯特劳迪克写道:“任何想了解这一时代独创性的人们,必须得想到…恐怖主义的实行,产品设计的概念和对环境的思考。”从本质上讲,《来自空中的恐惧》将这三种事物的历史结合在一起, 斯特劳迪克相信,也正是这种结合,决定了上个世纪的现代性。他提到了第一场毒气攻击,1915年4月22日,在比利时的Ypres

  • 批评的境遇: 艺术评论的过去与现在

    六十年代中期到七十年代初,《Artforum》处于第一个全盛时期,为什么这样说呢?当时的杂志目睹了这些文章的诞生:麦克·弗莱德(Michael Fried)在他的短文中用极简主义来抗议“物性”(1967年夏季刊),罗伯特·莫里斯(Robert Morris)在他关于主体的笔记中对雕塑进行解构(1966-69各期),洛萨琳德E.克劳斯(Rosalind E. Krauss)对后极简主义创作的理智与情感从语法上进行分析,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些比较突出的例子。刊登的文章对当时的艺术有着犀利的分析,有时可以说甚至超过了它的诉求。在杂志的菲利普·雷德(Philip Leider)的编辑领导下,克劳斯将夸张定为“言论的极致形式”;弗莱德承认同时期的“写作所承受的巨大压力”。1 对弗莱德而言,这种压力产生于“令回应的强度得以恰当表达”的挣扎,从而与相关的艺术力量在修辞上进行匹配。2 但是,怀疑论者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例如,汤姆·沃尔夫(Tom Wolfe)宣称所有的晚期现代主义艺术都是一个批评的骗局,一个“被刻画过的词”。3 弗莱德认为这种写作不仅仅是对艺术的回应,而沃尔夫表示,它还称不上是批评家的阴谋。而是一个半自动的支持体系,被欲望和野心所支配。“口头部分,理论部分,怀疑伴随我左右,”雷德(Leider)曾这样说过.“每次我对事物看起来的方式,价值,品质,作品的普通特征产生怀疑就如它看我一样,我就回到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