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时间
在本届亚洲双年展的参展艺术家奥马·法斯特(Omer Fast)的作品《连续》(2012)里,片中人物口述了一段笑话:一群在阿富汗参与军事行动的德国士兵,因误杀了当地居民,部族首领要求赔偿一辆奥迪车。一旁听故事的人觉得蹊跷,“那个地方是崎岖不平的山地,低底盘的轿车能有多大的用处?”答曰,“我当时也这么想。部族首领说,我要晚上进车里吹暖气。”——曾经有人把类似段子里的人物称为掌握了现代工具的原始人,当然,这样的说法带有强烈的进步论色彩,然而,置身亚洲双年展的现场,你确实能看到,处于不同心理时空的人们,别扭地挤在一起。
展览名称从过去的“广州三年展”变为“亚洲双年展”——从城市到洲际,总策展人说是在回应“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这不得不让人想起日本和澳大利亚在文化战略上为抢夺亚洲当代艺术论述话语权而设立的福冈三年展、亚太三年展,以及表现出“去中心化”、“移动”等流行话语特征的欧洲宣言展,这些与政治需求关系暧昧的大展,无一例外将矛头对准自身国家/区域的当代文化地位在等级秩序里的不利位置,而不是真正反对等级秩序本身——这样的话语建构必然会潜移默化地参照旧有的帝国模式。
即便是以亚洲为框架展开论述,也可以发现,当前几乎还没有一个能够成熟、完善地对亚洲艺术家作品进行田野调查和资料保存的系统,来支持策展人的研究和挑选——至少现存的亚洲艺术文献库、《亚太艺术》杂志或一些印度和海湾地区的公共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