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里马内利

  • 塞西莉·布朗

    塞西莉·布朗(Cecily Brown)的作品有趣之处,在于它们从一开始就被当成某种评判绘画优劣的切入点。可以说她的画作好,因为它们看似符合“优良”绘画的典型,同时故意与某种“好”的理念游戏。但她的画作也可以用“坏”来形容。不仅坏,甚至糟糕得恐怖。我听说过人们对她的技巧和个人风格的尖刻批评;有人曾将她的画面肌理,她的画面表面,比喻为“卷心菜沙拉”。还有人写道(不是我):“她让最昂贵的油画颜料看起来像最廉价的丙烯。”这样的评论听起来尖酸刻薄,而且挺逗,但并不属实。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从布朗的展场走出来,你的确会强烈地感受到为那些绘画的颜料需要投入多少真金白银。

    由伊恩·阿尔特维尔(Ian Alteveer)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策划的展览“死亡与少女”(Death and the Maid)展出了一些布朗最具“插画性”的作品,这在艺术评论中通常是一种尖锐的批评。插画性在艺术界被认为是不好的,因为你只是在向观众展示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这种做法缺乏批判性深度,你没有“解构姿态”,也没有探究立体主义空间的影响。但我真的很喜欢布朗的作品,特别是那些不那么“纯粹”的绘画作品,那些没有在抽象与具象之间卖弄平衡的作品。你是否愿意将1999年的作品《新娘的父亲》(Father of the Bride)看作一种抽象,仅仅因为抽象作品通常是不连贯的?粉白色的人影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游移不定;它们所蕴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