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愁

  • 秦琦个展

    不论本意为何,艺术家的同名个展总是使我别生疑惑。作为一个“同时代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和艺术家“本人”坦诚相见,缺少了一个真的或假的主题意指,一个明确或暧昧的修辞图景,就像没有借口和由头的聚会一样使人尴尬。毕竟,人不应该真的亲密无间,何况这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我们并不总是想在一个展览中驳斥或赞赏一个直接的人,更多时候,我们能够面对的只是这个人的姿态、手势、意图、问题式、观点,甚至也可以是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意志,或他对自我的描述、拟意、寓言——但远不是这个人,这个艺术家。

    但或许我们不该为此操心,在这个叫“秦琦”的个展里也许藏着这样一个企图:通过对自己直呼其名,艺术家要使过去7年自身的创作和研究成为一个“他者”,一个有待于在公开展示中被秘密阅读的对象物,一个需要被重新观照的问题化“自我”——介于“秦琦”在过去十余年中逐渐被艺术圈与公众接受、归纳、标签和分类的那些“风格”、“趣味”以及“图式”,确有可能他需要做出类似的抵抗,或至少有此动机:即通过教科书式的呈现所有这些被叫做“秦琦”的细节和样式,来一次向“秦琦”告别的帽子戏法。

    说到这个帽子戏法,我们当然看到了被放置在展览最后的那组作品“告别”:那些年轻的水兵们一再伸长的手臂,反复举起的帽子,以及处于驶离中,但却在不同时间被钉在同一构图内无法驶离的军舰。秦琦在若干年里若干次重拾的这组作品,向我们诚实和毫无保留的展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