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神变
“谷神变”以高度结构化的方式组织起来,它有着清晰的起承转合,其中每件作品都发挥着作为叙事零件的作用:作为展览起点,来自宁化的借谷券被安放在临窗的玻璃橱柜中,背景是黄浦江对岸东方明珠电视塔,同黄国孥收集的其他票券一道,提问城-乡的互哺关系如何可能。童末与黎幺作品中的人物和叙述者处于城乡间的“阈限”状态。吴珏辉的声音装置作为“资本”的喻体,连接了戴建勇一家所代表的上海平民所面临的征地拆迁的命运,与宁化县城近年资本退场后城市凋敝的危机,最终指向卢意作品中上海未来的末日图景。在此,城乡差异仅仅在两者同为被资本反复洗刷、形塑的“滩涂”这一意象时,被暂时抹除;就连展览中央承载讨论区功能的《“墟场”-元件剧场》(2016),在策展人的部署中都被作为话语空缺或断裂的隐喻。因此,展览具有一种“散文”特征,作为一种强势的策展方式,它随时有着展览“吞掉”作品的危险;而且在本次容量有限的展览中,从起点到终点,中间似乎因缺乏细密的论证过程而显得略为仓促,但仍不失为具有挑战性的探索方向。
尽管展览的时空幅度极为宏大,但对当下乡村问题的关注无疑占了更大的比重。李沛峰拍摄的纪录片《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