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e Sutton

  • 所见所闻 DIARY 2019.05.12

    意思人物

    有意思——很少有哪个词像这个词一样充满僵硬的暧昧感,既表明了观者阐释上的宽宏大量,又微妙地点出阐释对象的质量其实并不咋样。上周二对媒体和专业人士开放的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策展人拉尔夫·鲁戈夫( Ralph Rugoff)在本届威双主题“愿你生活在有意思的时代”里就用到了这个词的双重意义。短语本身据说是一句“中国古代谚语”,但和伊万卡·特朗普在特推上发的幸运饼干谚语一样,这句话既非“古代”也不“中国”。这点子东方主义色彩要么从一开始就是故意为之,要么就是该主题在乌拉尔山脉以东激起众怒后不得已只好改口说是故意为之。

    那么展览本身如何呢?

    挺有意思。

    鲁戈夫在这场大约八十名艺术家参加的展览里塞满了各种适合拍照上传instagram的作品,所有参展艺术家都仍然在世,展场给人感觉更多像是有谁把切尔西和下东区(新的、更有品味的那个,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的作品一股脑都倒在了绿城花园(Giardini)的主题馆里。但经过一天的考量,我认为这种总结时代精神的做法也许可以看作是一种返祖现象,是要找回双年展还带有沙龙性质那个时期的感觉,而不是要为我们目前的生活和所处时代做出任何确切的声明。鲁戈夫可能会说他的用意正是如此:在“假新闻”横行且众口难调的今天,取得共识已经不再可能。就连这次双年展本身都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军械库(Arsenale)的“提案A”和绿城花园的“提案B”。

    在没了强有力的主题,

  • 所见所闻 DIARY 2017.03.08

    未来发行

    当平丘克艺术中心在2010年首次宣布设立“未来世代艺术奖”(Future Generation Art Prize)时,该奖项的名字引发了不少讥讽,或许是因为在当时艺术界的大环境下,“未来”这个词听起来十分可疑,如果不是更糟糕的话。

    差不多七年之后,“未来”一词又引发了另外一种嘲讽。虽然我并不是那种张口闭口都离不开特朗普的美国人,但……仅是他正式上任的一周内,任何关于 “明天” 的前景便都命悬一线了。

    部分是因为想要逃开社交媒体的末世预言论,上周五我搭上飞往基辅的航班,去参加入围第四届“未来世代艺术奖”的21位艺术家和艺术小组的展览——这个展览已经因为政治动荡推迟了一年之久。特朗普的Twitter阴谋看似成功地把乌克兰从头版头条上挤了出去,但事实上,该国的冲突远未得到解决。这个周三我见证了“尊严游行”(March of National Dignity),数千人为纪念乌克兰亲欧盟示威运动三周年走上街头。与此同时,我愈发害怕和说俄语的出租车司机及电车票务员交谈。

    更没礼貌的举动是,我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带着一连串问题“伏击”了平丘克艺术中心的艺术总监比约恩·格尔德霍夫(Bjorn Geldhof )。“把这样一个项目做起来,集合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创作新的委任作品——是一笔巨大的投资,”他承认。“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最初决定推迟展览。不过现在我们意识到必须去冒这个风险,因为国际间的对话必须进行下去。即便当我回头去看2010年的第一届未来世代时,这个奖项的影响力在当地也是非常惊人的。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 颜磊:利悟利

    1997年,颜磊将自己名字及合作艺术家洪浩名字的拼音字母逆序书写,为自己在艺术圈取名为“lelnay Oahgnoh”。这位神秘的“lelnay Oahgnoh”先生大范围地向全国众多艺术界人士发出卡塞尔文献展邀请函,这一行为构成了他的作品《邀请信》(1997)。十五年后,颜磊受邀第13届卡塞尔文献展,他以作品《有限艺术项目》(2012)更进一步嘲讽了所谓的“成功艺术家”的自负:在类似沙龙的展厅内,悬挂着377幅油画,它们经过业余画师在数码打印的油画上加工渲染而成。每天,会有一部分作品被送往临近的大众汽车厂,表面被喷以汽车喷漆。之后,这些单色油画很快便被送回展览。

    如果说《有限艺术项目》质疑了艺术生产和其他类型生产的差异,那么此次在红砖美术馆举办的颜磊回顾性大展则全然已将艺术品等同于工业品:那些单色油画以沙龙的形式被悬挂于中心展厅两侧两条长走廊的墙面上;主展厅内,两条高过头顶的巨型传送带缓慢地“输送”着其他一些画作;而一组汽车部件则占据着墙面空间,形成了作品《利悟利》(2015)。如果艺术生产真如颜磊所表现的那样,从其自身的工业化中获益,那么艺术品生产线则也应被视为进步而得到鼓励。然而,想想这一观点背后中国艺术现象的实例(如大芬油画村)和艺术家尖刻的戏谑,颜磊的论点本身可能也只是另一种刻意的“业余”仿效。

    #translated#

    钟若含

  • 所见所闻 DIARY 2015.02.23

    空间竞赛

    “德拉甘,你得让我和泽丹卡去,我们去太空绝对会很棒”,凯特•富勒(Kate Fowle)坐在黑色小商务车的后座上恳请说,她的旁边坐着策展人泽丹卡•鲍多维娜克(Zdenka Badovinac)和艺术家德拉甘·兹瓦迪诺夫(Dragan Zivadinov)、卢切扎·博亚杰夫(Luchezar Boyadjiev)以及罗曼·乌兰杰克(Roman Uranjek)。我们一行人正从位于莫斯科高尔基公园的车库当代艺术博物馆(Garage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的临时展馆,前往喧嚣的比罗咖啡馆,参加为2月5日开幕的展览“自由的文法/五堂课:‘艺术东2000+收藏’作品展”(Grammar of Freedom/Five Lessons: Works from the Arteast 2000+ Collection)举办的私人晚宴。

    作为新斯洛文尼亚艺术(NSK)的创立成员之一,兹瓦迪诺夫也是一位曾七次进入平流层的候选宇航员,他将自己的日常工作描述发展“太空文化政策”。这个上午,他参观了被限制进入的星城(Star City),对此他自然地保持了缄默。不过,他还是满足了一下我们的好奇:他向我们介绍了在开幕上与他攀谈的老者尤里·鲍特林(Yuri Baturin)——这位宇航员曾两次进入太空,现供职于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同我来往密切之前,尤里可没想到他的研究兴趣会和艺术有什么关系”,兹瓦迪诺夫得意地说到,“但现在,他可是为不折不扣的艺术爱好者。”

  • 所见所闻 DIARY 2014.01.25

    全世界的舞台

    “我都来这个国家三个月了,却根本没好好转转,你信吗?”在新加坡的滨海湾金沙的顶层,乌塔•梅塔•鲍尔(Ute Meta Bauer)感叹道。鲍尔作为新加坡当代艺术中心(CCA)的创办总监,落地新加坡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艺术区忙碌,这片区域除了有CCA,还有一些画廊分支,如Arndt,香格纳,Michael Janssen,林明珠画廊。几天后CCA就要举办首场展览“迷失的天堂”(展出Zarina Bhimji, Trinh T. Minh-ha, 和Fiona Tan的录像),所以可以理解,鲍尔为什么没空观光了。

    但是在2011年,一千四百万平方英尺的滨海湾金沙(Marina Bay Sands)在建筑上却成为奇葩。三座大厦整体看齐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冲浪板,顶层布满了餐厅、酒吧,以及经常被拍照的“无边际泳池”。“我呆在一座大厦里,但他们在另一个大厦里提供早餐。我得穿过豪华大厅走二十分钟才能到那里。你知道吗,在咖啡面前,都是普拉达广告。”作家萨宾那•沃格(Sabine Vogel)说。

    我们被带到顶层,面对着一顿特别的早午餐,第四届艺术登陆新加坡(ArtStage Singapore)正式开始,这一混合型的展览/艺术博览会,是新加坡艺术周的瑰宝,也是新加坡誓要将自己建成东南亚国际中心的一个筹码。上周三博览会预展在滨海湾金沙博览中心举行。

    博览会汇聚了很多东南亚的小画廊,还有那些

  • 所见所闻 DIARY 2013.06.05

    百科全书

    第一杯贝里尼酒还未奉上之时,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就以一场宿醉开幕了。一个坐满了室内音乐演奏家的冰岛游艇,成为拉格纳•基亚坦松(Ragnar Kjartansson)的《宿醉》(S.S. Hangover)之地。“当我初次看见这艘船时,感觉就像是一个舞美师设计的,就好像是所有我想要的船的私生子。”艺术家咯咯笑着。我们站在军械库外边的堤岸处,开启了作品的巡游之旅。周二早10点,我兴致高昂地在此停留,内心盼望着今年的双年展方方面面都能弄出点内容来,还好,没有失望。

    今年,威尼斯也许失去了它的查尔斯•雷,但双年展本身还是有一些积极的更新的。首先是周二媒体有序预览的介绍,这说明在绿园城堡会相对平静一些,队伍会比较守规矩,艺术家可以放下心来,而且在每个折叠桌上还能拿到手提大包。

    在中央馆前面的人群中看见画商亚历山大•赫特林(Alexander Hertling)和艺术家尼尔•贝鲁法(Neil Beloufa),我还是小吃一惊的。听到一些不靠谱的天气传闻后,我们当中的一些人穿着简陋的记者服(以应对天气之变)出门了,这样的穿着跟一些精心打扮的画商格格不入。“我以为今天只是给媒体开放呢?”“不,还有艺术家,” 赫特林纠正道,马里奥•泰斯提诺(Mario Testino)坐船经过,在入口处亲了一个收藏家的双颊。

    一切皆有可能,这正是今年新博物馆的马西米利亚诺•吉奥尼(Massimiliano

  • 所见所闻 DIARY 2012.09.21

    圆桌之夜

    “你知道么,当他们想在电影中表现韩国时,是在迈锐宝里拍的?”我身边的一位加州的教授,跟我透露了这样的小内幕。

    从公车车窗里看光州,感觉很难捕捉到芭比娃娃和她男友肯开着粉色小跑车在北区的摩天大楼间兜风的场景。这里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不足为奇。1980年,学生运动爆发酿成惨案,改写了整个国家的政治史。为了铭记这一历史事件,让悲剧不再上演,十五年后,光州双年展创办。从那时起,这座沉睡的南部城市再次接受了艺术的洗礼:光州曾经是民主的摇篮,如今则将自身打造成“快乐的创意之城”。但双年展却对这一地区进行了重新定义,对那些批评每届双年展只是一圈黑匣子和分配不当的资金圈成的人们,也算是有力的回击吧。这座城市见证了艺术的力量对政治想象的渗透和作用。就如策展人南希·阿达亚尼亚(Nancy Adajania)所言,“政治做不了的,艺术能做。”

    2010年,马西米利亚诺·吉奥尼(Massimiliano Gioni)率众完成了令人满意的答卷《万人谱》。第八届光州双年展的题目源自韩国诗人高银(Ko Un)的叙事诗,展览以豪迈而又失统一的方式,打破了图像的机械性,就如一位受敬仰的评论家所言:“恢复了我对双年展能做成什么程度的信心。”两年后,第九届双年展“圆桌”,采用个体与集体之间关系的概念,推出了同样规模斐然的项目。

    如果说吉奥尼将他的展览做得严丝无缝,那么,圆桌则成了一个结尾开放的对话,六个策展人南希·阿达亚尼亚(Nancy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10.23

    其貌不扬 [伦敦]

    谁曾想到伦敦的阳光如此明媚?周六的午后,天色湛蓝,我走在为一年一度蛇形画廊马拉松艺术展(Serpentine Gallery Marathon)建造的半透明网格圆顶下。今年的主题是“花园”(Gardens), 这显然是受了Peter Zumthor为这家画廊的第十一个展台所建造的黑色“封闭花园”(hortus conclusus)的启发,这也与Frieze艺术周并驾齐驱。我坐在一个令人羡慕的位子上,挨着《Bidoun》杂志的Negar Azimi,艺术家Fritz Haeg和泰特现代美术馆的策展人Stuart Comer。而诗人Etel Adnan也在场,在客人花名册上她的名字列第六位,将她的一段关于花的诗歌作为开场序言: “它们微不足道, 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就像生活中的一切那样,令人望而生畏。”

    观察本身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而已,在她的阅读中也显得很煽情。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将其和伦敦的阳光一道欣然接受,它呼唤我们去重新思考那些人们“习以为常”之物,特别是在当代艺术世界中,而且更是在博览周之内。这几天的确“不算什么”,也许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忘掉,因为我们对它很熟悉,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没有力量。

    周三Frieze艺术博览会开幕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在博览会上,大部分作品都是凝固的、庄严的,当然,也是“微小的”。但是也有几个显著的例外。上午11点,我看到的第一个作品是Jordan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10.01

    莫斯科的公园

    在午夜的莫斯科,我正走在灯火通明的林荫道上,路的两边是户外舞蹈学校,一对对舞蹈组合按照舞美旋转着,有张有弛。透过那些树,我隐约看到了星光下先锋剧院里的电影放映,这是莫斯科独立电影的据点。顺着路走下去,可以看到长腿俄罗斯姑娘们绕着灯光喷泉溜着旱冰,而公园的喇叭则播放着令人振聋发聩的摇滚——从“杀戮”组合(the Kills)到“雪莉儿乐队”(The Shirelles),应有尽有。在空地上,我可以看到俄罗斯车库当代文化中心(CCC Garage)几个小时前刚刚推出的公共艺术项目“必要艺术”(Necessary Art)中的雕塑作品的轮廓。

    欢迎来到高尔基公园(Gorky Park)

    这里曾是放荡不羁的水手和爱情歌谣的天堂,今年夏天,高尔基公园被彻底整修了一遍,作为收藏家Roman Abramovich资助项目的一部分,并且由Strelka学院进行实施。Strelka计划未来在莫斯科建造13或14座类似的户外文化中心,而“一切空间都是公共的”这样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走出这座城市的记忆。高尔基公园值得骄傲的地方就在于,它不仅是莫斯科第一个这样的文化中心,而且更因为它也是车库当代文化中心未来举办活动的场所。同时,俄罗斯名媛Dasha Zhukova的Iris基金会的人在圣彼得堡正忙于“新荷兰岛”(New Holland)项目,这个昔日帝国海军的岛如今却引来了不少玩儿滑板的人、社区园丁,以及“布鲁斯高质量基金会”(Bruce

  • 所见所闻 DIARY 2009.07.14

    曼彻斯特大联盟

    上周末我去了曼彻斯特国际文化艺术节,从莫斯科到伦敦的那些同行的旅客们,不停地抱怨着最近的炎热气候。先前有些受打击,不过,到了曼彻斯特后,却有些小惊喜,这里的天气一如既往地阴沉沉,不时下场小雨。到了火车站,一群节日的志愿者们蜂拥而至,递给了我一张节日地图。然后,他们又给了一个明亮的彩色雨伞,装着白酒和橘子汁的塑料杯,这些举动,至少让人们觉得比阴霾的天气要阳光得多。

    紧随着上个月在巴塞尔的“Il Tempo del Postino”,今年的“曼彻斯特奇迹”集中于“Marina Abramovic Presents。” 这场充满野心的活动展,要求曼彻斯特大学的Whitworth艺术画廊将它的全部收藏都移到贮藏室,所以可想而知,这场表演将会如何。十四个艺术家,包括Abramovic, 在节日期间,每日演出四个小时。到了之后,观众们被要求换上实验室衣服,把包和手机放在入口处,要呆上足足四小时,之后,他们就可以获得一张具有纪念意义的证件。这个项目是献给谢德庆(Tehching Hsieh)的, Abramovic在开幕上介绍,说谢是她的个人英雄,对他的“放弃艺术”和“去生活”的看法很是赞赏,Abramovic认为这种行为是“将艺术权力变形“。谢对此并不是完全肯定,他笑起来很害羞,对他人的赞赏耸耸肩,就溜进了后屋,避免被人关注。

    节目以Abramovic的The Drill 开始,可以说,

  • 所见所闻 DIARY 2009.04.29

    热爱赫斯特 [乌克兰基辅]

    上周五,Pinchuk艺术中心发布了《安魂曲》,展出的是达明•赫斯特近期的部分作品,大部分都来自私人收藏。经过一年的策划和九个星期的布展(就在开幕前的最后一个小时,助手们还在忙着给一个巨大的烟灰缸喷发胶),展览使得赫斯特和收藏家Victor Pinchuk的友谊和创意性合作达到了顶点。神采奕奕的Pinchuk欢迎着艺术家、石油大亨和其他有闲客人们入场。整个晚上,这里唯一的楼梯大约接纳了两千名观众,其中有策展人小汉斯,Norman Rosenthal, Suzanne Pagé, 艺术家Michael Craig-Martin, 赫斯特伦敦的代理人Jay Jopling。另一位代理人高古轩则缺席(“他感冒头疼,我猜。”一个艺术顾问说)。

    如果说,艺术家去年九月的苏富比拍卖,意味着演绎了艺术界的内部运作规则,那么,《安魂曲》则进行了一番微妙的修正,模糊了一本正经和冷嘲热讽之间的界限。开幕式的活动中,有小孩在木偶剧院表演圣歌,而第二天赫斯特和Pinchuk在户外举行的“自己动手 进行彩绘”的活动,则又让人大跌眼镜。

    新闻稿中,展览多少被定义为回顾展,但大多数作品实际上是新作,很多是第一次展出,也可能是在基辅最后的展出。开场作品是《一千年》,这件从1990年开始创作的作品,是一个一分为二的玻璃大箱,里面是锡锅装的糖,一个粘捕式灭飞虫灯,一只牛头,渗出了一滩血。两个玻璃箱底层遍布着死苍蝇,少数几只还能飞的,扑扑地飞着,撞向了玻璃。

  • 所见所闻 DIARY 2009.03.26

    优雅的国度[莫斯科]

    上周四,莫斯科的Garage当代文化中心重新开张,展出了François Pinault的收藏作品。展览题目为《世界上的某个国度?》,这个空间自从去年九月举行了Ilya and Emilia Kabakov 回顾展后,就一直关闭。从那时起,俄罗斯艺术界就有很多谣传,据说切尔西足球队还牵扯了Garage的赞助人Roman Abramovich的精力,又说犹太人社团中心计划接手这座建筑。所以,Pinault的展览就这样推迟了。

    开幕上有消息宣称,Garage将主持九月的莫斯科双年展。那些对中心的实力持有怀疑态度的人,对于这个具有思想深度的展览,为之一振。展出的是明星艺术家的作品,如杰夫•昆斯,辛迪•舍曼,麦克•凯利,保罗•麦卡锡的名字都在其中,还有更年轻的艺术家们,如曹斐,Adel Abdessemed, Pierre Huyghe和Francis Alÿs(三十三名艺术家的作品占据了Pinault收藏的百分之五)。很多艺术家,比如昆斯,舍曼,Abdessemed, Johan Grimonprez,都过来了。这里曾经是莫斯科最大的公交站,如今是一个庞大的艺术之地,总监是27岁的Daria “Dasha” Zhukova。

    展览重要的分支展题目为《奇观的社会》,它的开幕非常低调,令人惊讶。一些社交人士,一些由艺术家和常露面的人们陪着,穿过9万平米的空间,品尝着香槟,在Subodh

  • 所见所闻 DIARY 2008.10.05

    红色行星 [莫斯科]

    上周二,二十七岁的达瑞亚·达莎·朱可娃(Daria “Dasha” Zhukova)在莫斯科举办了三场卡巴科夫夫妇(Ilya and Emilia Kabakov)的展览,为她的车库当代文化中心(Garage Center for Contemporary Culture)开幕。这些展览只是一个多展场回顾展的一部分,该回顾展的筹措资金来自朱可娃的爱利斯基金会(Iris Foundation),还有朱可娃男朋友罗曼· 阿布拉莫维奇(Roman Abramovich)的个人捐赠。阿布拉莫维奇去年突然杀入拍卖市场,一周之内豪掷1.2亿美元买下了一幅培根和一幅弗洛伊德,看得所有人都血脉贲张。毫无疑问,这可能是本年度最让人垂涎的开幕展之一,而当听到一天后拉里·高古轩将在一座废弃的糖果厂开放自己的临时空间时,邀请函的争夺战变得更加白热化。

    在各国经济风雨飘摇之际(加上围绕达米安·赫斯特拍卖时机的阴谋论满天飞),艺术市场的头头脑脑纷纷涌向俄罗斯首都,希望能够结交俄国精英阶层。但三天的开幕,招待酒会和VIP晚宴下来,他们碰到的基本都是同行旧识,莫斯科的旧工厂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

    显然,伊利亚·卡巴科夫不大可能作为艺术界盛大酒宴上的头牌出现(尽管上周五他的作品《甲虫》创下约五百万美元的拍卖纪录)。然而,上星期他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这次回顾展是他在二十年海外生活后回到俄罗斯的第一场展览

  • 斯科普里的重建

    1963年7月26日,一场6.1级的大地震毁了近80%的斯科普里城。斯科普里是今年才正式更名的北马其顿共和国的首都,不过在当时,她却是南斯拉夫第三大城市。一场规模前所未见的国际救援使得这座城市得以重建,从建筑的角度而言可谓领先时代,整体美学风格是超现代的(ultramodern),部分城市规划出自丹下健三这位老一辈代谢派(Metabolism)运动领军人之手。半个世纪后,在重建期间创建的斯科普里当代艺术博物馆可谓全城所剩无几的野性主义(Brutalism)建筑之一——这座城市那些富有远见的建筑群和丰富的公共空间几乎已经全盘毁在“斯科普里2014”这项横扫一切的都市更新计划手上,这项计划的目标是把斯科普里这个地方改造成一座新古典主义的巴尔干拉斯维加斯。过去十年间,石膏包裹的保丽龙柱子和栏杆覆盖了现代主义的建筑外立面,殖民风格的广场上塞满了各式花哨的雕像,从查士丁尼一世到“Glitzy Girl”——一个卡通化的女性形象,穿着低胸迷你短裙,两只乳房呼之欲出。

    “斯科普里2014”从2010年起正式启动,是当时的总理Niko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