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葛朗蓝德 | Melissa Gronlund

  • 开幕:谢蓝天

    迪拜在全世界的文化想象中占据着重要位置:在很多人眼里,它是终极的“无处之处”,是极端失真之地,空洞的全球化现身之所,纯粹的资本在这里凝固为玻璃和钢筋。驱散上述陈词滥调是住在这里的人最喜欢的消遣,他们知道,这座城市多语种混杂的特征——住在迪拜的外国人比例高达83%——常常构成新身份的基础。

    对于生在华裔家庭、在迪拜长大的艺术家谢蓝天而言,这座城市的混杂性是一座素材的宝库。他在装置、手稿和素描作品中质询记忆、公民身份与社会性之间流动的互动关系。迪拜成为了一个理想的主题:“在这里长大,”谢蓝天说,“我周围不是旅居海外的阿拉伯人就是旅居海外的西方人。再没有别的方法描绘住在这里的人了。”这既是一个观念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谢蓝天这一代的居民虽然从小在阿联酋长大,却没有这里的永久居留权,因为该国的公民身份及其伴随福利几乎仅限于阿联酋家庭出身的子女,移民很难拿到,就算你从一生下来就在这里生活也没用。对国籍身份的这种严格控制决定了阿联酋内部深刻的不平等,哪怕由此形成的社会肌理远比很多西方观察者能够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

    谢蓝天用迪拜过去的历史让人看到,起源和真实性是无法确证的。在最近科钦-穆吉里斯双年展上的装置作品《吊扇,野狗在叫,塔》(Ceiling fans, stray dog barking, burj A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