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 DIARY

重口味 [纽约]

左: 导演Kuchar与艺术家Olaf Breuning; 右: 作家Darrell Hartman、Alex Zafiris与Brian Kerstetter

“不要!”

“而且那是个假阳具……”
两个坐在我后面的人一本正经地评论到,我是在瑞士当代艺术协会美术馆(Swiss Institute of Contemporary Art)临时电影院观看麦克·库查(Mike Kuchar)导演的《凶杀电影》,这是周六晚在这家非盈利机构举办的“低级趣味晚会”之电影节目的重头戏,这些骇人的短片变化无常,一会儿是口交特写镜头,一会儿是电锯截肢,引得在场观众无不惊呼。更重要的是加利福尼亚导演的作品《m.o》,不仅与他的兄弟George的放到了一起,而且还和艺术家Olaf Breuning做的四个错乱的录像一并出现。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这家SoHo的画廊分成了三个不同的展厅,就连那个用鲜花装饰的前台区也是人头攒动。“绿蜘蛛”鸡尾酒(看起来像沼泽似的薄荷伏特加)和蓝色的冰块(那是必须的!)让这些年轻人振奋了起来,一部接着一部地看,可谓兴致盎然。这时,你会突然感觉到自己就好像在一间黑屋子里,看着演员不断、或者漫漫地呕吐,或者把血滴洒在屏幕上的镜头。我来的时候大家还在全神贯注地看《凶杀电影》,但是马上又将注意力转向了Breuning的《Home 1 and 2》,其中梳着火焰头、眼神冰冷的Brian Kersteller在路上漫步,扮演一个对文化麻木不仁的游客。

此次参展的作品还有Breuning的《Ugly Yelp》 和《King》(以及更为人们所熟悉的,两年前在惠特尼展出的《Home》)、Kuchar的《罪恶都城之门》(Gates of Gomorrah)、《邪恶叔叔》(Uncle Evil)(从这些名字就可见一斑了),但这些电影并不那么有名。John WatersJonas Mekas这个自学成才的搭档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乔治•库查专注于怪诞电影,而麦克•库查更喜欢用录像记录各种稀奇古怪的人。兄弟俩的作品都有硕大的阴茎镜头和令人反胃的幻觉特技效果。他们在1950年代中期就开始活跃,其影响现在依然未减(但直到去年,随着新片《电影制作者库查兄弟》的发行,他们才吸引了一些来自主流的注意力),已经被“奉为”电影界的经典。与他们的对话想必很精彩,但其实不然。

左: 瑞士当代艺术协会美术馆的Piper Marshall、Clement Delepine与Gianni Jetzer; 右: 摄影师Bela Borsodi与设计师Patrick Li。

大约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工作人员抬出了一台放映机,邀请在场的观众在上面为即将退役的艺术家们写几个问题。一个观众想知道在麦克库查电影中的裸体和令人作呕的镜头是否属于“二级片”,还有一个观众将Breuning和Werner Herzog的电影进行了比较。过了一会儿那些问题在这个醋酯人造丝做的投影幕布上开始叠加,最后变成了一堆无法识别的红色涂抹。等到艺术家Jim Drain和他的朋友的问题出现的时候,这两位电影导演已经不耐烦了,也就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观众们开始退场,原本在午夜举行的“低级趣味奖”颁奖仪式似乎也就不了了之了。等技术人员关闭了投影机之后我们又呆了半个多小时,我跟着彬彬有礼的Kerstetter进了电梯,走入了午夜的都市……

译/ 梁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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