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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伦敦]

伦敦第四基座公共艺术项目感觉越来越像一个机构了,既然它跟特拉法加广场上国家美术馆挨得那么近,现在变成这样也许挺合适。该基座1841年由查尔斯•巴里爵士设计完成,最初打算在上面放一座传统的骑马雕像,但由于资金短缺(有些事情永远不变),这个位置闲置了近150年。到了1998年,皇家艺术、制造和商业促进学会委托英国艺术家Mark Wallinger, Bill Woodrow以及Rachel Whiteread为这块沉甸甸的石头墩子做一个临时的顶。结果非常令人满意,所以2003年,伦敦市市长(当时是备受人爱戴的 Ken Livingstone)决定把“第四基座”变成一个长期进行的当代艺术展示项目。

左:当代艺术研究院院长Ekow Eshun; 右:艺术家Grayson Perry

项目总监Justine Simons在周四晚上最新一批提案的发布会上,面对台下兴致勃勃的观众表示,对于这个基座,最初的提案是建造一座足球-时尚明星贝克汉姆的永久雕像放上去,所以伦敦人应该感到幸运,因为现在不管什么提案入选,存在时间都不会超过几个月。到目前为止在基座上展出过的四件作品中,Marc Quinn的《怀孕的艾莉森•拉帕》(艾莉森•拉帕是一位英国残疾艺术家,由于先天畸形,她出生便没有双手,双腿也比正常人短,主要创作媒介包括绘画、摄影、数码图像,1999年怀孕生子,儿子身体健康。2005年,她充当Marc Quinn的模特,后者创作了雕塑《怀孕的艾莉森•拉帕》并参加“第四基座”项目。)最受争议,Antony Gormley的《一个和其他》(2009)(该作品将基座对公众开放,艺术家在整个展示期间随机挑选群众轮流到上面站一小时)最受欢迎。目前正在展出的是Yinka Shonibare的《内尔森的船在瓶子里》(2010)——巨大的瓶子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小玩具,有点儿后殖民的味道。

当代艺术研究院院长Ekow Eshun紧接着Simons发言,他进一步指出,该项目代表了伦敦作为一座多元文化现代城市所持有的积极进取的价值观。虽然听起来是老生常谈——他说无论哪个提案胜出,伦敦人民才是“真正的赢家”——但他对那些“内心充满愉悦”的想法是真的喜爱。比如,当他说 Allora & Calzadilla的提案——把基座一侧的自动提款机和顶端巨大的管风琴连在一起——“为银行手续带来了急需的快乐”时,真的在发自肺腑地表示赞美。

左: 白教堂画廊总监/伦敦市政厅文化战略小组主席Iwona Blazwick; 右:第四基座项目粉丝John Loughrey

白教堂总监Iwona Blazwick第三个发言,但她似乎更愿意一对一地沟通,所以参与者很快就开始自由交流。发布会和模型展览的地点选在圣马丁教堂地下室。虽然地方听着特有气氛,但十八世纪的原始建筑已经变成咖啡馆,与会者不得不聚集在一个光秃秃的扩建房里。Hales画廊总监Paul Hedge帮我从人群中认出了部分艺术家。看到Hew Locke,他便轻声哼起披头士的《我是海象》,嘲笑Locke夸张的络腮胡。另一个不用指点也能认出来的是特纳奖获奖者、异装癖陶艺家Grayson Perry,他一身华丽丽的时装裙,加上金色的波波头,让你想忽略都难。其他人扮相没那么好玩儿,但同样兴致高昂,包括伦敦艺术书记Cedar Lewisohn和Oliver Basciano。至于模型,Brian Griffith的《巴滕堡蛋糕》用彩色砖头建造了一块巨大的蛋糕,Mariele Neudecker的《亡羊补牢,覆水难收》则用玻璃纤维制作了一张英国浮雕地图,并且将整体垂直拉升,这两件作品最受人关注——尽管后者被批评为靠爱国主主义情绪讨巧。

在场有一个人,如果听到这样的批评,只会把它当成夸奖。这个人就是John Loughrey,又名约翰船长。派对快结束时,这位古怪的前厨师挥舞着一个装满信件和剪报的塑料文件夹,上来跟我搭讪:“人们老在各种书里写到我!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写本书!以示澄清!”作为黛安娜王妃的超级粉丝,Loughrey是唯一一个在皇家高等法院调查王妃之死期间每天都去旁听的公众成员。现在,他的注意力似乎又回到基座上来,声称自己曾经参与Gormley的百日项目。明显不懂互动的Loughrey打赌说Allora和Calzadilla的方案会赢。

译/ 杜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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