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INTERVIEWS

艾伦·弗林特·贾米森

左:《Veneer》第1至7期,(销售及订阅的版本)。 右:《Veneer》参加在荷兰 Kabinetten van De Vleeshal举行的The Social Life of the Book展, 2010年9月。

波特兰艺术家艾伦·弗林特·贾米森(Aaron Flint Jamison)是《Veneer》的编辑。这本刊物在运行了六年后,即将结束,一共出品了十八期,包括一个为订购者安放杂志的书架。《Veneer》的供稿人有Sturtevant, George Kuchar, Kevin Kelly, and Ray Kurzweil。贾米森将于明年二月在巴黎的castillo/corrales举办个展。

我喜欢那种长期进行的项目,喜欢一切不断在发展、逐渐露出真面目的事物,因为这一癖好,从而促使了《Veneer》的诞生。书刊在我的生活里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直到我进入艺术学校后,方才理解如何用全新不同的材料和内容,将这一媒介丰富、复杂化。开始做时,我着重的是材料的限量,当然,以一种之前我从未领略过的方式去做,也很关键。《Veneer》2007年,2008年和2009年,每年出版两期。我目前完成的是第八期。第八期出品后,这个项目也将画上句号。

所有的订阅者都会收到全部的过刊和今后的新刊。包括那些随刊物赠送的东西,如我在写的小书,图片,书架等等小惊喜。每期刊物的材质都是根据内容不同而变化,不一样的纸浆,平版和凸版印刷术,装订以及各种各样的插页等。对我而言,人们和制作生产过程产生互动,是很重要的事儿,尽量要和朋友同事一起动手做东西,比如把方晶锆石嵌入第三期的页面里,或者将第四期的百露香露擦到127页上。书脊上没有任何艺术家(或编辑)的名字出现,书本身没那么宽,所以能很容易塞到书架里。这些书,展出甚至出售,都不太容易。这点有些像那些对我很重要的艺术。

第五期里,我把每一本书的边缘处都喷上了泡沫喷雾,所以这些书很难打开。它令人想起了海面的泡沫,但如果你要把它除掉的话,就会有些小麻烦。一旦你真把它从边上出去的话,书页就会脱落下来,这简直就像在除掉一个太阳灼伤的印儿。而这个过程其实是和杂志的内容相关的,对我来说,是去感受海岸线,感受潮来与潮往。例如Adrian Piper的文章,谈论的都是瑜伽和哲学里的这些旋律,节奏,重复。

第三期里面都是从其他杂志偷来的广告,大多数是法语的,也有土耳其和英语的。印刷完毕,我将这些特别无聊的清单印出来,将它们和杂志邮寄给那些“不小心”和我们做广告的公司。我收到了警告信,因为我在对方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做了广告和发票。然后,我就和旧金山的一名律师一起合作,起草了文件,使我免于被起诉。这个文件成为整个期刊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这本刊物的发行渠道很小。有几个画廊和卖书的店铺,它们的观众和顾客使得《Veneer》得以出售。不过我和所有的零售商都建立了关系,如果他们从不付我钱,如果有人在那些落满尘埃的书架上看到早期的杂志,那也真够一说了。我觉得我在杂志的制作过程中投注的精力过多,所以在发行上没怎么用心。但我最近在图书馆的玻璃橱窗里看到了一本,倍感欣慰。

译/ 王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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