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

  • 艺术新经济

    奥沙这次的《艺术新经济》展览,意图探索艺术经济下新的可行范畴。在当代艺术市场系统中,由关联定义的艺术市场体系百年来已建立了一个相对稳健的系统。通过艺术家独立的策略及概念化的作品,艺术家必须考虑到作品将如何进入艺术市场流通,或者一个艺术项目将如何包含其它可能超越现有艺术市场活动尺度的艺术家作品。展览试图探讨议题:收藏性和新的收藏方式;物质保存和其它的可能性;艺术市场现有画廊服务的新的渠道;画廊和机构系统的新提案。这个系统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建立在艺术对象的物质主义和物质介入的可能性上。今天的艺术世界中,所有的创作与再创作都通过技术的手段,使得艺术的商品化程度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郁天柱的《无题》作品,在奥沙画廊的角落放置货币切割的碎片,观众或许会忽视这个作品,但如果你看到并注意到它,说明你对金钱这类物质的敏感又有些麻木,艺术家的观点或许有一些偏执,但是切割货币给予观者的思索应该更为长远。张乐华今年的作品《张老师的牛痘疤画室》营造了一个介于绘画教室与医院之间的空间,根据墙上的图文和视频提示,参与者可以利用作品中的3个互动装置,来绘制一个被影像放大的自己左臂上的牛痘疤。艺术家希望通过作品来引导观众关注自己身上的一个看来普通的疤痕。牛痘这是我国在治疗疾病中,首先发明的一种人工免疫疗法。这项发明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因为它是治疗传染病过程中迈出的关键性的一步。所谓牛痘,就是一种温和的天花病,从年老到青年,每个国人的身上都有一块,从大到小的变化不但说明我们国人医学的进步,更是一种情感的细微纽带,我们学习回忆年幼时的点滴,张老师的展览呼唤起一种人们对未曾在乎过的感觉认知的剖析,更好的了解自我,更多激发内在的一种对生命的自我意识。

  • 笔之新迹

    对于柯廼柏来说汉字是他的生命,运笔时多样的力道和动作彰显着艺术家的情感和体力的投入。简单的一笔可以包含艺术家无尽的情感,从而将观众带领到一个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境地。他的作品即使是对于那些对汉字并不了解的人来说也是引人入胜的。他说汉字为自己打开一扇宏伟的大门 给我带来了许多出人意料的灵感碰撞,它是生命瞬间的见证,以自身的饱满形式见证着我们生存过的每一时刻。自从将自己融入到中国语言文化中之后,书法就成为了他艺术创作中的一个重要的延伸部分。创作之旅总是开始于某个汉字和自身经历或某种感觉之间的灵感碰撞。

    柯廼柏以一种跨文化的角度来看待中国汉字,将中国的文化元素和欧洲的文化元素融和在一起。他的作品既受到书法家朱耷的影响,同时也受到抽象画家、无定形艺术的领军人物Hans Hartung的影响。柯廼柏在中国传统的单色书法中融入了既有中国传统书法技巧但却是使用了色彩的抒情抽象绘画。同时在展览中也将展出一些他的风景画作品,这些作品的灵感自艺术家位于阿尔萨斯-洛林的家乡Puberg的青草地。

    柯廼柏写道,中国汉字的影响就在那儿“无论是在微风悄起的春日,是在电闪雷鸣的夏夜,还是在霜花闪烁的冬晨。”在文字中所表达的这种诗意同样也存在于柯廼柏的书画中,在一笔一划之间。柯廼柏的作品真正的做到了中国传统艺术所追求的“诗、书、画”一体,他结合了传统与现代,融贯中西,从而来形成他的“笔之新迹”。

  • 事关信念

    展览包括了德国画家安塞姆•基弗、录像艺术先驱白南准、美国录像艺术家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以及来自上海的艺术家徐震的作品。偶然有这样的机会能够欣赏一下几位知名前辈的作品,的确让人精神振奋,从创作方式上说确实各有千秋,但有一点非常重要的是上海艺术家徐震是占了地理上的优势。同样是不同国家比较有名气的当代艺术界代表人物,通过作品的气质上所散发出的人格魅力来揣摩,就能显而易见发现其中的差距。美国艺术家比尔·维奥拉的影像作品的确如我们出乎意料的经典有趣,韩国艺术家白南准的录像装置则戴着强烈的宗教意味和神圣的精神隐喻。

    从某种意义来说艺术家总是变化的代言人和引领者。参加展览的这批艺术家来自东西方各国;他们援引各自地域传统里的图像,再现其文化中的神话和隐喻,从而指涉了神圣与精神的层面。当转换于当代艺术的框架之中,这些符号与图像幻化出了一个宽容、怜悯与和谐共存的世界。  

    韩国录像艺术家白南准的装置作品《微型启示》(2007)微妙的展现了佛教,冥想和电视的关系。在作品中一件铜制佛像端坐在闭路电视前,望着屏幕里自己的影像。通过电子媒介和佛教信仰的某种共同的沟通方式,白南准在作品里睿智地总结了两者间的共性。用一种善意而智慧的方式提醒了我们对佛教信仰的普罗大众般的认知方式。

    上海的观念艺术家徐震为展览创作了《无题》(

  • 欧阳春:个性的另一面

    比起2004-2007年系列的《璀璨》,之后的《无穷柱》和《捕鲸》,这次在沪申画廊所展示的欧阳春作品出人意料的鲜艳明快,给人以童真的“乐趣”感受。近年来欧阳春被许多媒体定型为一个很有原则的追梦人,就是这样一位潦倒十年的作画人,出生于北京,成长于西安,从小巡游混迹于多个城市,在积累与残酷现实中行走,逐渐形成自己独特看待世界的观点。

    《个性的另一面》展览了向我们讲述讲述我们生存的喜怒哀乐,探讨心理上的细微差异,有关一个创造性的个体如何变为他自画像的主体,对想像的场景的描绘象征了新一代画家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欧阳春说,“我在我的绘画中所试图捕捉的是我生命中的碎片。 意义并非存在于艺术品中,而是它能够从内心发出声音的这种能力。重要的不是绘画,而是感受一个人自己生命的能力。”画廊负责人兼艺术总监陈浩扬说:“欧阳春的作品很特殊,充满了活力。”欧阳春自己觉得其实许多关心社会对某种现象的关注愿意选择不说,不表达不代表不关注,他更愿意从自己身边做起找到与生活点滴与社会变迁中千丝万缕的关系,恰如其分表现出来。

    展厅中有一副构图简单的作品—《笔罐》,描绘了一只破旧又充满“经历”的切片罐,70后的人们从中看到了麦乳精和乐口福的美好滋味,而欧阳春却说《笔罐》的构思来自于一次次拾荒的经历,破旧的笔罐是自己捡回来插画笔的,艺术画作竟来源于如此平淡的生活场景,朴素平实的品质依然保持在作品中。

  • 形似:叶立荣个展

    本次在非艺术中心所举办的《形似-叶立荣个展》,在工业中污染日益加剧的今天,我们国人为西方制造带来了许多便利的同时,也给自身所居住着的城市带来了污染。这次展览的作品与系列是艺术家叶立荣从1800年所制造的两个青花陶瓷中得到灵感而制作完成的。这两个青花陶瓷一个是中国制造出口到欧洲的,另一个则是英国转变中国的生产模式,用“蓝柳”型的工业化而生产的。这样的历史关系如同一个超自然的社会空间,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让艺术家试图操纵与改变一些不利中国的因素。

    叶立荣是一位出生于香港的旅居德国柏林的艺术家,作品风格谨慎,细腻的功力在《无名花园》和《形似》这两个装置作品中得以强烈体现,而《延伸着的风景》中那些从形似天边漂浮而来的些许白云,不仅从意境上感觉艺术侵入生活,更让人们联想与深思在工业污染的今天我们在大自然空间中无法时刻见到的白云,而只能窝在室内艺术作品中观赏美妙的云朵。这是一种无助的悲哀,但此刻让参观者更多的化成对环境变化的深刻思绪。

    作品《同步模拟系列2008》则像我们展示了工业化场景下潜在而深入的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几近秃顶的中青年男士看着堆积如山的“白色污染”,我们看不见他的脸庞,更无从得之他的表情,但画中的留白是那山峰迭起的污染品却是那么强烈的视觉刺激。60后的叶立荣擅长探讨关于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以及急剧的环境变化是人类活动所造成的。通过他所选择的廉价原料与物体本身之间的差异性组合,质疑我们文明发展进程中的漏洞与缺陷,是一种非常巧妙的讽刺。

  • 寒谷成暄:潘剑锋个展

    潘剑锋的作品近年来也逐渐在当代艺术领域中初露锋芒。这次的参展作品包括了潘剑锋2005-2009年期间影像、陶瓷到装置的重要代表作品,展现了他充满智慧感与现代创意的艺术灵感及富有人文关怀的创作理念。潘剑锋的艺术创作风格是自然清新的,始终将自己深厚的中国传统艺术功底与生趣盎然的创意相结合:以传统陶瓷烧造工艺制作的“汗”系列,是他2009最新的陶瓷艺术作品,各种现当代流行标语,政治标题与街道闲话的涂鸦,潘剑锋将他们全部打包奉献给观者,他智慧得将某些现实故事与道理用或机警或诙谐的态度描述得深刻而幽默,仿佛芸芸众生大千世界的小缩影;此外,用生动的标题文字和图像结合毛泽东的大挥手姿势创作而成的陶瓷工艺作品,以及由众多大口搪瓷杯组成的装置作品,大口杯源自一种改革开放初期的搪瓷杯,虽然今天鲜有人使用,但那种温馨浓郁的生活味道一直存在于许多人的记忆之中。大口杯用景德镇传统工艺精心制造。中国青花瓷与个性文字的结合,旨在寻找当代生活的另类表达方式,与世界分享来自中国本土的视觉体验和真实生活态度,一切的一切都向我们回顾了那段劳苦大众试图接近真理的纯真年代。

    刘峻《广绝交论》中说道,“叙温奥则寒谷成喧,论严苦则春丛零叶。”在这个期盼春天的光景里,潘剑锋的作品似乎有一种直指人心的魔力,将我们成长岁月的改革变迁用朴素与略带质感的生活艺术态度铭刻于其陶瓷或装置作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