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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密谋 [巴黎]

左图: FIAC艺术总监Jennifer Flay和FIAC常任委员Martin Bethenod. 右图: Marc Jacobs, Sadie Coles 总监Pauline Daly和艺术家Richard Prince.

参加FIAC的那天早晨阴雨绵绵,博览会总Jennifer Flay和Martin Bethenod带领我们参观了Tuileries雕塑。虽然天气不怎样,但是上周二下午的的开幕却非常好。VIP们4点钟冲向场地,一些人喊道:“比Frieze要好——全部都卖光了。”在Frank Elbaz的展台外,我遇到了Rubells夫妇,Mera Rubell正在赞扬巴黎新生的艺术界景象。全球跑的收藏家们似乎并没有被经济危机所吓倒:“虽然金融界形势混乱,但我们依然痴迷于艺术,我们并不打算找寻绩优股,我们只是在做过去的45年里一直在做的一切:寻找最好的艺术家。”

左图: 画廊家Yvon Lambert和艺术家Glenn Ligon. 右图: 村上隆和画廊家Emmanuel Perrotin.

在Cour Carrée蓬下的画廊家们看起来都很忙碌。Jocelyn Wolff的展台里,最突出的是Franz Erhard Walther的装置,他说:“半小时前我还怀疑呢,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错。和慢,但是很好,这也正是我们一直所做的。” Cosmic Galerie的总监则认为今年美国收藏家比以往要少。但对于柏林的画廊家 Jan Wentrup而言,外来的收藏家人数少,并不是什么问题:“伦敦在玩钱,巴黎对钱很认真,收藏家也很认真.”Foxy Production的Michael Gillespie也很同意这种说法:“比伦敦要小,所以新画廊就特别想来参加,但并不饱和。” Isabella Bortolozzi展出了一个Jos de Gruyter和Harald Thys的集中个展, Jennifer Flay这样评价FIAC的转型:“今天的巴黎人,对于外来事物要更加开放,每个人现在都能说很好的英语。”“法国艺术界真的要崛起了么?”我大声问着艺术家Etienne Chambaud和策展人。Yoann Gourmel。Chambaud说:“现在很难说,但是我们准备着。”

左图: 收藏家Don和Mera Rubell. 右图: Pharrell Williams.

7点,我和Confort Moderne的策展人Yann Chevallier打了出租车,去参加两个开幕展。在Yvon Lambert, Glenn Ligon带我欣赏他的位于主展厅和邻近空间的三件新作品,走下楼梯看他的装置Everything Must Go时,我边走边看鞋跟,Ligon解释说,这里在1968年5月前曾经铺满了鹅卵石,五月风暴时,因为这些石头很容易搬动,所以人们就把它们弄下来当抗议工具,他说:“整个展览有种怀旧的氛围在里面。”

隔了几条街道不远,Emmanuel Perrotin召开了三个个展: Bharti Kher在主展厅的个展, Pharrell Williams和Mr. 在Impasse Saint Claude的展。 Williams第一个孩子周日出生,所以通过录象发布会,从迈阿密向大家问好。操纵录象遥控器和声音装置近乎五个小时,这位多才的hip-hop明星耐心地说起他在 Perrotin举行首场展览所设计的一系列椅子:“很高兴,能跟怪人们为伍。”那天晚上, Perrotin接手了Alain Ducasse的Benoit,举行了100人的坐席晚宴,在那里,Williams过去与现在的合作者们都会聚一堂。当天以在Le Baron的活动早早结束而告终,因为FIAC剩下的节目第二天还要开场。

左图: 音乐人Bryan Ferry和画廊家Patrick Seguin. 右图:艺术家Pierre Bismuth和巴黎东京宫总监Marc-Olivier Wahler.

周三上午11点,VIP被允许来到大宫,在那里,对于Frieze的探讨继续进行。 Cheim & Read的Adam Sheffer认为:“FIAC比Frieze更重要,因为荟萃的作品更多,对于法国和比利时而言,收藏家基础要更大。” Kunsthalle Basel总监Martin Hatebur认为:“大巴黎宫很活跃,人相对较少,在Frieze,你得被上百万人包围,但没人掏钱买东西。FIAC更为精英化。”

在Kamel Mennour的展厅里,我看到了尤伦斯的首席策展人Jérôme Sans。他说:“巴黎必须要设法变得聪明起来,要更为主动地国际化,”他说:“它需要一些动力。一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比如Mennour和Perrotin画廊。但还不够。”继续向前走,我被Sherrie Levine的一座美观的雕塑所吸引,它是以柯布西耶理想的调色板为基础的,位于Simon Lee的展厅内。同时,Hauser & Wirth展出了Christophe Büchel创作的一件令人难忘的作品:一件炸毁了的汽车循环滚动着,好像2007年Frieze上,Richard Prince黄色的热棒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遗留物。

左图:艺术家Steve McQueen和女儿. 右图: FIAC现场.

夜幕降临到大宫,Radio Classique在VIP休息室的夹楼采访了伊夫圣罗兰的传奇合作者Pierre Bergé。Bergé认为这是场“世纪之交易”,其实说的是他和圣罗兰的收藏拍卖,这场拍卖将于2月底在大巴黎宫由佳士得举行:“我们来过巴黎,所以很自然,就在这里进行拍卖。”

周四晚上,是在Marian Goodman举行的Steve McQueen的开幕展,艺术家展出了一个“新的,稍微新的,和旧的”影像。McQueen的剧情长片《饥饿》不久将在巴黎发行,但是艺术家在电影和他的艺术创作之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根本没区别。只不过一个是叙述性的,一个不是。”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跑到了Patrick Seguin的画廊,参加Richard Prince的开幕展,这些作品——椅子,小睡椅,桌子,书架,很适合Seguin以设计为基础的项目——同时融合了Prince标志性的图解学特点。白色的扶手椅,运用的是护士帽的形状。为了庆祝这个活动,高古轩和Seguin在蓬皮杜中心的顶层的Georges举行了晚宴。我看见一桌边坐着Hotel画廊的Darren Flook和Christabel Stewart,他们仍在巴黎,记得Flook在Le Baron跳舞那天晚上把护照给丢了。Flook被这个城市弄得神魂颠倒:“人们都说巴黎是很小资的,但小资怎么了?”尽管有人说从Frieze那传来传染病毒,但每个人那天晚上看起来都很正常,享受着Billecart-Salmon香槟和贝沙克-雷奥兰葡萄酒。收藏家 Kamran和Negui Diba也加入了我们,讨论到最近艺术界的转型:“今天看来,似乎收藏家才是明星,而非艺术家,策展人和博物馆,我们想念从前的岁月,那时好像一个很小很舒服的俱乐部一样。”

左图: Chantal Crousel总监Niklas Svennung和画廊家Chantal Croussel. 右图: 卢浮宫当代艺术策展人Marie-Laure Bernadac和常任总监Henri Loyrette.

接下来,就是明星云集的晚宴,McQueen在Saint Germain的Le Télégraphe的跳舞会就是如此。大约20个人在跳舞,要是算上 Marian Goodman总监Agnes Fierobe的金毛猎犬就是21个。鞋子被甩掉了,人们跟随着Talking Heads的“Once in a Lifetime”大声唱歌。一切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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