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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八卦 [巴塞尔]

上周一清早,我从巴塞尔慕罗兹•弗里堡国际机场出来后就直奔麦赛展览中心。艺术史学家Boris Groys在“巴塞尔对话”里的讲座已经开始了。我偷偷地溜进大厅,找到和小汉斯共同组织这一系列讲座的Maria Finders,告诉她马上让Groys和其他两位发言人卡巴科夫夫妇(Emilia&Ilya Kabakov)下楼来照相。这是巴塞尔艺术博览会总监Samuel Keller和评论家兼策展人Stéphanie Moisdon召集的活动,用的是安迪·沃霍尔式的宝丽来相机,名为“勇敢的和美丽的”。“那边的老头儿老太太是谁呀?”进门时一个摄影助手问我。得,又一个巴塞尔艺博会上的新人类,与其说他们是艺术爱好者,不如说是潮流追逐者。“那是卡巴科夫夫妇。”我回答。“真的?卡巴科夫是谁?”

周一晚上有四个卫星展同时开幕——LISTE, VOLTA, Scope和bâlelatina——接下来是在拜勒基金会博物馆举办的派对(NetJets主持)和满城的时髦餐会。我选择了在“艺术无限”对面大会议厅里举办的年度瑞士艺术奖颁奖典礼。今年大家的情绪不是很高。多数参加者都觉得备受指责的美术联盟委员会在今年双年展上表现平平。委员会还负责确定代表瑞士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艺术家名单。好几家报纸刊载了艺术商人Eva Presenhuber的批评文章,我们也知道艺术家Ugo Rondinone 和Urs Fischer压根儿就懒得参加开幕式。瑞士艺术奖大部分都颁给了不知名的年轻艺术家,这个决定招来了新一轮的批评。

我一边听同胞们的抱怨,一边跟他们友好地聊天,不小心忘了去巴塞尔剧场看由Jens Hoffman策划的Rirkrit Tiravanija演出(演出得到的评价好多了),最后碰到摄影师Ezra Petronio(他为《Self Service》杂志工作,同时也负责上文提到的拍摄活动),他在Krafft酒店的餐厅订了位子,邀我同去。在餐厅我看到了《纽约时报风尚杂志》主编Stefano Tonchi和“火辣”年轻艺术家Latifa Ekrach, Brice Dellsperger和Valentin Carron在一起。

Petronio和我决定去巴塞尔美术馆来个睡前小酌。那儿的酒吧就像是瑞士版的Le Palace或Studio 54 ca. 1981:穷人和富人,美人和丑人,胖子和瘦子,艺术家和画廊主——人群中混杂着不少艺术界的闯入者(YSL创意总监Stefano Pilati和明星建筑师Jean Nouvel)。因为空间狭小,人群都分散到广场上。每一轮杜松子酒兑汤尼水过后,人们的叫嚷声就高过一层。“总是这样,”一个朋友评价道,“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他们想在第一个晚上好好放松放松,结果总是喝到要头疼一个星期。就这么极端。”

我们的朋友,艺术家Sturtevant凌晨两点仍然在人行道上步履沉重地瞎逛。一群记者现场采访了她。他们根本不知道Sturtevant乃何许人也,只是觉得她很醒目,所以冲上去问了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什么,在你看来,是巴塞尔最艺术的东西?”她的回答:“艺术!”晚安!

到了周二,艺博会的各个通道和当晚城中的大小餐厅都挤满了VIP。我去参加了收藏家Katharina Faerber为策展人Christophe Cherix举办的生日晚宴。Christgophe即将离开日内瓦艺术圈,到MoMA任职,这次宴会也算是为他饯行。其他客人包括艺术家Sylvie Fleury和Allen Ruppersberg。周三上午,一年一度的Schaulager早午餐就要开始了。今年这个私人基金会推出的是Robert Gober回顾展。我和艺术家David Lamelas一起逛了展览。他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两个代理商带到博览会的作品全部卖了出去,而且买主是业界颇受人尊重的藏家。

今年设计品销售额创历史新高,Vitra受其鼓舞,在当晚推出了一系列大牌工业和家具设计师的限量作品,包括Alberto Meda,Ronan & Erwan Bouroullec和Konstantin Grcic。我跟Zaha Hadid同时到达位于德瑞交界处的Vitra公司总部。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对所有问题一概回答:“不/没有。”“Hadid女士,您有没有找到时间休息?”“想不想喝点儿什么?”“你还好吧?”她总共在那儿逗留了三分钟。

赶赴卡塞尔之前,我参加了Casey Kaplan,Meyer Riegger和kurimanzutto画廊的主人们在莱茵河的一条平底船上组织的餐会。狂欢的人们聚在一起举杯庆祝Cay Sophie Rabinowitz担任博览会艺术总监。作为回应,她慷慨祝贺她的丈夫,策展人Christian Rattemeyer,在MoMA策划的第一场展览“线条,网格,污渍,词语”开幕。我跟评论家Daniel Baumann,收藏家Richard Massey和《Frieze》杂志的Matthew Slotover聊过天以后,决定今天晚上到此为止。在这座城市胡乱转了有三天,究竟错过哪个活动最让我感到失望呢?答案?艺术休息室单元里艺术家John Armleder和Gianni Motti的乒乓球赛吧(Tony Conrad担任裁判)。不过没关系,总是有明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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