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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这一年的时间在一系列悬而未决的新闻事件和因果倒错的逻辑中终结。一些人和我一样,尽管远在他乡,但身体的一部分却依旧固执又仪式性地居住在母语的网络世界,见证一个个图像和文本链接如何被转发到包浆又被蒸发,一个严丝合缝的流程操作系统如何逐渐爆裂,又很快自愈,回归到了一个奇怪的真空的没有回声的闭环: 一个语言系统吞食另一个语言系统,一个事件淹没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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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新历年和旧历年之间的时间非常怪异,同时带着朝相反方向狂奔的期待在算日子,一端是让工作停止的期待,另一端是逃避与“家”相关概念的期待,就在扭扭捏捏拖拖拉拉窸窸窣窣的过程间,时间以经期将来而未至的姿态在走,一年当中这段时间比起稀罕的2月29日更像是某种异端口味的冰棒,带来处在乐意与烦躁、好吧与不要之间的身体感,一如巴恩斯(Ju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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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自2021年末奥密克戎毒株在中国出现,新冠病毒的传播速度越来越快,在严格的防疫政策下,我们不得不面对,甚至经历了很多隔离。一旦染疫,亲人要分开,同事要分开,情侣也得短暂地分开,在外工作的年轻人过年无法回家团聚,导致传统节日在年轻一代的经验中进一步失去位置,个体与家的关系也逐渐疏离。当个体在社会中的孤独感加深时,亲密关系好像是最能拯救我们于荒芜的力量,但是,除了关系内部的力量拉扯以外,亲密关系常常遭受外部环境的干扰。一旦外部的力量影响到亲密关系的内部秩序,结果往往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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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自从Covid-19病毒于2020年初开始在中国、继而在全球范围内大爆发以来,已经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针对疫情以及各地采取的对策,在公共和私下的场合也早已有了不计其数的讨论。就我所在的日本东京来说,从2020年4月左右第一次宣告“紧急事态”时峰值在两百人上下的每日感染人数,到如今(也许迎来新一轮峰值)每日感染人数均突破一万,人们似乎早已接受了与病毒共存的日常生活。甚至每到周末,在涩谷街头便能看到反对疫苗、反对戴口罩的一些激进人士,或是聚集在“忠犬八公”雕像前进行演说,或是举着横幅游行——当然,需要补充的是,根据过去的经验,每当迎来新一轮感染高峰,这些人便无影无踪,也许是居家“自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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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画廊一夜》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1978年完成的短篇动画,片长20分钟,讲述了“棒子”和“帽子”作为某种具体意识形态的拟人化象征,试图审查和破坏美术馆里的展览,最终被展览上的展品联合打败的故事。这部动画对于美术馆的描述非常写实,展览颇似今天的艺术博览会现场,窗外的月光下甚至还有一座酷似上海美术馆的建筑。在经历了十年间(1966-1976)动画仅作为政治宣传品存在的尴尬处境之后,上美影于1978年开始对其进行反思,希望调整后重新出发,《画廊一夜》就是这种反思语境下的作品。虽然它同样采用了善恶分明的说教式叙事语言,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新时期”意识形态转向的呼应,但无论如何,在这次重要的反思后,上美影回归创作正轨,重现了制片厂中断十年的动画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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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度最佳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期间,一名叫理查德·朱维尔的保安在百年奥林匹克公园内发现了装有炸弹的包裹,他协助警方及时疏散人群,最大程度避免了爆炸造成的人员伤亡。然而,仅仅三天后,这位英雄就被联邦调查局当作头号嫌疑对象接受全方位的调查。同时,《亚特兰大宪法报》发表了一篇人物侧写,将朱维尔描绘成一名“孤独的炸弹客(lone-bomber)”:这位美国社会底层极度渴望被关注的白人男性、33岁仍然与母亲同住的枪械爱好者、曾被警界开除且梦想重回执法机关的临时保安,终于找到机会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炸弹客”式的都市传说戏。此后,朱维尔接受了FBI多种不正当的调查取证,并承受了媒体戏剧化的审判和民众潮水般的谩骂。后来,在包括律师沃森·布莱恩(Wa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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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印尼学习印尼语及其“不够”
郭老师在学阿语[1],曾给我发过一份小作文,我一看到这些字母立马就很钦佩,她嘱我也写一篇学习新语言的经验。这句嘱咐令我诚惶诚恐,毕竟我学的语言难度和阿语不可同日而语。尽管在我学的这门语言里,因为宗教亲缘,阿语借词的贡献不容小瞧,且远超宗教范畴——比如badan(身体),serikat(协会),dunia(世界),hewan(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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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届国际艺术评论奖(IAAC)揭晓
2022年12月,第八届国际艺术评论奖(IAAC)经过两天的线上评审,来自美国纽约的Katherine Adams斩获大奖,获得80000元人民币和一次赴上海的短期驻留;来自上海的庞铮、伦敦的Andy Stooke和北京的钟山雨获得二等奖,奖金各30000元人民币。
今年的统计数据显示,第八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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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富比前主席黄林诗韵成立艺术咨询公司PW&A
去年底离职的前苏富比国际主席黄林诗韵(Patti Wong)宣布成立自己的艺术咨询公司,着眼于风头正劲的亚洲市场。在为苏富比工作的近三十年中,黄林诗韵因扩大了该公司的亚洲业务而备受赞誉,特别是将香港从一个小市场扩大至与纽约和伦敦相当的10亿美元规模的市场。根据新闻稿,她的公司Patti Wong & Associates(PW&A)将与菲利普·霍夫曼(Phi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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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中国当代艺术中心转型为Esea Contemporary
据Artnet报道,位于曼彻斯特的华人当代艺术中心(CFCCA)更名为Esea Contemporary, 将以全新面貌于2月18日重新对外开放,开幕展览为张涵露策划的“相遇练习”(Practise Till We Meet)。
在CFCCA被艺术家指责存在“制度性种族主义文化”并要求停止对其的公共资助后,该机构去年任命了新的领导层,包括六位新董事会成员,独立审计,并由朱晓闻担任新总监。在转型为E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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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贝尔廷(1935-2023)
德国艺术史学者和艺术评论家,图像人类学家汉斯·贝尔廷(Hans Belting)于2023年1月10日凌晨于柏林辞世,享年87岁。汉斯·贝尔廷1935 年出生于德国安德纳赫(Andernach),1966 年在汉堡大学担任艺术史教授,随后在海德堡大学任教,1980 年至 1992 年在慕尼黑大学任教。贝尔廷还是卡尔斯鲁厄艺术与设计学院(Staatli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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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家人文科学基金会宣布2810万美元拨款
美国国家人文科学基金会(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NEH)宣布将向全美39个州和华盛顿特区、波多黎各以及维尔京群岛的博物馆、大学、图书馆和历史遗址的204个人文项目提供总额为2810万美元的资助。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获得美国人文科学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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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政府拒绝大英博物馆帕台农大理石雕塑出借提议
希腊总理基里亚科斯·米佐塔基斯(Kyriakos Mitsotakis)否认了先前关于大英博物馆和雅典卫城博物馆即将就帕台农大理石雕塑达成长期出借协议的报道。在一次电视采访中,即将连任的米佐塔基斯表示,在计票后或许会就有争议的文物达成协议。“如果希腊人民再次信任我们,我相信我们可以在选举后实现这一目标。”
这批文物被称为“埃尔金大理石”(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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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博物馆任命詹姆森·凯莱赫为首席运营官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宣布詹姆森·凯莱赫(Jameson "Jamie" Kelleher)为新任首席运营官。目前担任博物馆首席财务官的凯莱赫将于今年5月履新。她的任命反映了大都会博物馆最新的领导结构,现任主席兼首席执行官丹尼尔·H·怀斯(Daniel H. Weiss)于6月离职后,馆长马克斯·霍莱因(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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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宣布每日限流3万人
世界最受欢迎的博物馆巴黎卢浮宫上周发布了一份新闻稿,宣布将限制每天的参观人数,以便为访客提供“舒适的参观环境,并确保博物馆工作人员的最佳工作条件”。在疫情之前,卢浮宫每天的参观游客多达45000人,近几个月来,卢浮宫一直将人流量控制在30000人,并计划延续该做法。
卢浮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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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H集团取消巨匠臻藏艺博会
巴塞尔艺术展母公司MCH集团宣布取消今年的巨匠臻藏艺博会(Masterpiece art fair)。该展会自2010年起每年在伦敦举办,以艺术品与古董为主。今年的展会原定于6月28日至7月5日继续在切尔西皇家医院举办。MCH 发言人在接受《艺术新闻》采访时表示,“成本上升和国际参展商数量下降”是展会取消的原因。
目前,该展会之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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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人的聚会
2022年8月,当身边友人纷纷飞往卡塞尔之际,我随着全球博物馆人的脚步一同来到了布拉格,参与国际博物馆协会(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s,ICOM)举办的第26届国际博物馆年会(ICOM Prague 2022)。本届年会以“博物馆的力量”(The Power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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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黑兰狱中来信
妈妈,
这是我在卡查克监狱的拘留中心(Qarchak detention center)的第二天,德黑兰的这个冬天真的很冷,还好北部关押政治犯的艾温监狱(Evin)已经人满为患,我被拉来了南部的这一座,不然我可能会更狼狈一些吧!我还穿着九月初时离家跟你告别时的衣服,那时我只带了两套初秋的衣服出门,远未料到再回来会是这么久之后,并且以这样的方式。你有没有给我的植物浇水?即便是冬天,蕨类也需要大量的湿度,海芋们要多晒太阳,我的柠檬树有结出柠檬吗? -
身体的矢量
《好莱坞报道》一篇影评说电影《正发生》(L'Événement,2021)的主演安娜玛丽亚·沃特鲁梅(Anamaria Vartolomei)的表演有着“惊人的情绪的透明度”。我想这位影评人可能不太会阅读情绪,沃特鲁梅的表演很好,但她的情绪并不算直接、透明。电影改编自202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安妮·埃尔诺(A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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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出现在展厅和出版物上的“连接,嵌入,反射,承托”四个动词反映了“楔”对自身组织和工作方式的理解,这个四人“小组”持续交流了一年多时间,其间经历了各自的位移(或无法移动),环境的变化,政治的起伏,尤其是在疫情/疫情后的背景下,如何继续保持、甚至生成新的工作动力,对几位创作者而言是基本但也关键的问题。他们在柏林DAAD(Germ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