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练习”
中间美术馆的展览“终身练习”缓解了我最近的无力感。几周前,我在e-flux上读到伊莎多拉·内维斯·马克斯(Isadora Neves Marques)的文章《如何不负责任地负责任:论超越即时性的艺术》(“How to Be Responsible Irresponsibly: On Art Beyond Immediacy”)。文中,她将眼下艺术在面对政治责任时的进退维谷,归结为艺术正在沦为一种情绪性的道德快消品:一方面被赋予社会良知的期望,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迎合注意力经济的逻辑。作为回应,她建议我们解放想象力,回归艺术作为自由异议者的传统。文章的观点我都同意,但在这个高度情绪化的世界里,如果我们的抵抗总要回到话语和理论层面重塑前提,我的疲惫也算是情有可原。
说回展览,“终身练习”之所以能回应我的无力,主要在于它意识到了话语的极限。这场与孤独症群体有关的展览源自中间美术馆自2010年以来持续推进的公益项目,不过今年的呈现更接近一般意义上的展览形式。总的来说,展览的基调是在感官层面上尽力打破“人以群分”的划界。比如,美术馆在一楼另辟了一个入口(但不称之为无障碍通道),这样观众就不必非得爬上美术馆主入口前的楼梯;展厅里除了帐篷与休息区外,还可以借用实际上是展品的雨伞和手持物来缓解情绪(赵建泽,《当我来到这里》,2025;西本·罗莎、大卫·伯恩斯坦,《可以握着的物件》,2025)。这些作品最初是为特定群体所作,但面向所有人开放后,我发现它们和近年来流行的办公室减压小物其实相去不远。比起给出意义,展览在描述关系上着墨更多。其中一组启发我的对比是Proj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