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hra Jumabhoy

  • 所见所闻 DIARY 2013.02.21

    物质世界

    第五届印度艺术博览会在轰轰烈烈中开幕。在博览会开幕前的几个星期,艺术经纪人劳伦佐•法思奇(Lorenzo Fiaschi)代替艺术家米开朗基罗•皮斯托里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敲击了一个巨大银色的长玻璃,碎裂后,碎片遍布常青画廊的展台。VIP预览开始了。

    与那晚镜子碎片的光亮相互映照的是披金戴银的客人们。里面的艺术界名流有威廉•肯德里奇(William Kentridge), El Museo del Barrio的首席策展人恰斯•马提内兹(Chus Martínez), Beaux-Arts的编辑法布里斯•波斯图(Fabrice Bousteau), 古根海姆的桑德希尼•坡达(Sandhini Poddar)。同时出现的还有Lekha 和阿奴潘姆•宝达(Anupam Poddar), 他们是德里的Devi艺术基金的母子搭档。孟买的Dr. Bhau Daji Lad城市博物馆的名誉总监塔斯尼姆•梅塔(Tasneem Mehta), 以及一些本地创作者。米苏•森(Mithu Sen)在她的肖像前高兴地摆出姿势,头发上插着一朵花。T.V. Santhosh在他的雕塑Effigies of Turbulent Yesterdays边上休息。在德里艺术画廊的展台处,巴蒂•科尔(Bharti Kher)夸赞着加尔各答的绘画, 而被誉为“孟买男孩”的波斯•克力什纳马查理(Bose

  • 所见所闻 DIARY 2013.02.15

    中心舞台

    有人认为十三是个幸运数字。新加坡艺术界就对此深信不疑。“2012年每个人都经历了一番挣扎。但是有了一个积极的开始后,如艺术登陆新加坡,我们都更加期待一个繁荣的2013!”艺术巴塞尔曾经的当家人、艺术登陆新加坡的创办总监劳伦佐•鲁道夫(Lorenzo Rudolf)这样说道。在寸土寸金的新加坡,第十三届博览会应该是历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艺术登陆新加坡2013年,在宽敞大气的金沙会展中心举办,这座玻璃大楼正对着冲入云霄的天空之桥。作为取代香港的亚洲之窗,没有比此地更合适的了。鲁道夫此前放言:“2013这一届最突出的就是我们的亚洲身份。”附近,花穹的灯光犹如科幻场景中的星斗闪烁着,电枢穿过花朵伸向天际。若说早些年的新加坡艺术博览会都是小打小闹的,那么2013年这届则将目光放在了高处。鲁道夫的想法是令其“更像一个双年展,”与新加坡最大的艺术区(吉尔曼军营艺术区)的一系列开幕和月眠艺术中心开放工作室(艺术村)这些变化相辅相成,博览会也是一个更大的艺术周的组成部分。

    这座城市是组织有序政府资助的活动的绝佳之地。在殖民时期的蟋蟀俱乐部,来自国家艺术画廊的总监们谈论起了2015年开幕的耗资五亿美元的博物馆将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博物馆。与此同时,新加坡艺术博物馆将继续保持它激进的展览传统。印尼的Wiyoga Muhardanto的《对话篇章》(Conversation

  • 所见所闻 DIARY 2012.02.15

    高级艺术[德里]

    今年年初,我就踏上了德里印度艺术博览会的旅程。博览会定于几天之后的1月25日开幕,但与此相关的各种各样的活动却已经处于进行时了。其中包括由地产大鳄Manish Maker赞助的Maxity的“公共艺术项目”。豪华的私人预展汇聚了孟买艺术界的各路精英:艺术家阿玛尔坎娃(Amar Kanwar)、里纳•塞尼•卡拉特(Reena Saini Kallat),还有Dr.Bhau Daji Lad孟买城市博物馆的名誉馆长Tasneem Mehta也盛装出席。但最吸引眼球的还是艺术家薛堤(Sudarshan Shetty)的双层红巴士雕塑,它还长着一对巨大的银色翅膀。难道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不胜寒的高处?

    正如薛堤的那辆异想天开的汽车那样,第四届印度艺术博览会也力图创造一些新高——连博览会的名字都变了。(此前叫印度艺术峰会)。这次,博览会总监Neha Kirpal别出心裁,占用了位于德里Okhla区NSIC展览会场的47英亩面积,比去年的马丹会展中心要大得多。此外,本届印度艺术博览会的股东也是来者不善:PR Agency Hanmer & Partners的创始人Sunil Gautum将其股份卖给了香港国际艺术展的联合创建人威尔•伦塞(Will Ramsay)和桑迪•安古斯(Sandy Angus)。而主办方也好像在专门庆祝这次股权交接一样,在德里搭起很多帐篷,像一座座金字塔一样傲慢地屹立于各处。

  • 采访 INTERVIEWS 2012.01.05

    维万•桑达拉姆

    装置艺术家维万•桑达拉姆(Vivan Sundaram)认为,一个人的垃圾可以变成另一个人的宝。最近,他与设计师帕提玛•潘迪(Pratima Pandey)合作,在德里的国家美术院(Lalit Kala Akademi)举办了个展《 嘎嘎哇咖:奇异化》(GAGAWAKA: Making Strange),其中展出了45件精心打造的“可穿雕塑”。该展览的展期为2011年12月21日-27日。

    “奇异化”这个词来自于贝托尔特•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指当代的距离化和异化。但我觉得,就算你不知道这个词的出处也能理解我的展览题目:我用塑料杯、餐巾纸和文胸这些日常物品来做衣服。所以这是名副其实的将熟悉的物品陌生化。而且,这个展览的名字也明显地带有流行文化的意味:“嘎嘎哇咖令人想到Lady Gaga和世界杯的主题曲《Waka Waka》。当然,这个题目有点达达,但也和时尚有联系,听起来就像一个品牌的名字。从展览的邀请函上就能感觉到:我说 “GAGAWAKA将给观众呈现……”,就好像公司的发布会的语气,而不是我个人的语气。时尚就是商品,但展出的是雕塑服装,因此它们不可能被以同样的方式给商品化了。它们在艺术和设计之间维持了一种张力,而这种多重元素也正是我艺术的核心。

    我一直都对循环、技巧、工艺和杜尚那种现成品感兴趣。比如,在

  • 采访 INTERVIEWS 2011.07.07

    丽娜-班妮杰

    丽娜-班妮杰(Rina Banerjee)熠熠生辉的雕塑装置由丝绸、羽毛、珠子、叮当作响的小贝壳组成,如那些画着鸟、兽、飘逸的半神半人的娇弱易逝的画一样,讲述的是旅行,是真实与想象的世界。在近期的展览“印度与西方的奇美拉”里,她从古老的亚洲艺术品汲取灵感进行创作,这场展览日前在巴黎吉美博物馆(Musée Guimet)举行,9月26日结束。

    妈妈说我的名字很特殊,因为这个名字在印度并不常见,在拼写上很独特。于是我就自在成长,想怎样就怎样,或者我认为应该如此。我出生在Calcuttaz,在伦敦长大,之后去了纽约,这也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因为在西方印度人并不多,所以六十年代在国外长大还是很新鲜的事。我父母将他们自己当作国际公民。也许他们想象出一个我们刚刚可以瞥见的未来。我梦想能够将文化、团体和地方的差异缩小。我觉得身份生来就是外国的;对传统的继承则是家的概念渗透出来的——这种情况体现在初次移民的人们身上。虽然我对科学的兴趣令我意识到还有另外的世界存在,这些世界与我们共存,但我们却无法感受或知晓。天空,星星,大地所蕴含的一切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所以当我1993年在俄亥俄凯斯西储大学校拿到聚合工程学位后,我开始悄然转向了艺术。

    我绝不会成为一个极简主义艺术家:我喜欢用我信手拈来的一切去捣毁美术。我想要冒险,想有探险者或科学家有的那种支配感,如一个擅自闯入的游客。我的艺术讲述的是我们对

  • 所见所闻 DIARY 2011.02.01

    艺术峰会 [新德里]

    穿着入时的人们聚集在Pragati Maiden国际展览中心贵宾入口的红地毯上,此情此景让我猜测今年的印度艺术峰会(India Art Summit)会显得非常大牌,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我错了。事实上,在充满苏联冷峻风格的展览馆内部却是一副与其外表迥异的狂欢场景。美酒肆意流淌,我可不是夸大其辞,鸡尾酒是展览中心免费提供的。有些名流们对艺术显得非常亢奋,而另一些则同一道参会的其他人打得火热。理论家霍米·巴巴跟他的同伴Anish Kapoor往来于贵宾之间。Anish Kapoor同西装笔挺的印度明星们寒暄交流,其中包括Subdh Gupta、Bharti Kher、Vivian Sundaram和Gigi Scaria(她的作品将在下一届威尼斯双年展的印度馆中展示)。无处不在的小汉斯(Hans Ulrich Obrist)穿梭于人群之间,也许是为他第二天主持的KHOJ马拉松作准备。泰特现代艺术馆(Tate Modern)的Sheena Wagstaff同艺术史专家Geeta Kapur交流感情,Geeta Kapur频频挥动着她的手杖。时不时地,总会有人撞到全副武装的保安,他们“保护”着M. F. Husain饱受争议的作品。

    毫无疑问,这届峰会同前两届相比,吸引了范围更广的国际权贵人物。或者像媒体报道的那样,“来自印度十六座城市和世界其他六十七座城市的贵宾”莅临峰会。人们时不时可以听到对于印度和中国将成为下两个“超级大国”的猜测。“我们觉得这里潜力巨大”,迪拜碳12(Carbon

  • 马尼什•那伊个展

    孟买艺术家马尼什•那伊(Manish Nai)最近举办了展览《壁外》(Extramural),如今他很喜欢将作品的表面弄得脏兮兮的。展览令人想起了他之前的作品,尤其是那些用黄麻和帆布做成的“油画”,在过去的展览中,那些“画”就像破旧的席子一样挂在墙上。而今,由黄麻线组成的藏青色和棕色方块加入了他的队列之中。当然,也有带有光泽的纸上作品,很像有凹痕的锡纸,还有一幅定点创作的斑驳壁画。也许是为了突出制作这些东西所用的独特材料,在此展出的所有作品都被称为《无题》。

    那伊对于特殊面料结构的兴趣始于2000年,当时他的父亲经营一家出售厚布料的零售店。他对黄麻的样子和触感很有感觉,于是弄来一块粘到了帆布上,然后慢慢把线抽出来,形成了一块有阴影的拼凑品。2005年,他发现使用Photoshop,可以虚构出新的图案放到布上面。在蓝灰色的《无题II》(2010)中,染色和自然麻上面的象素一样的斑点在上面散布开来。盯着它们看一会儿,它们就开始起舞,就如屏幕暂存器上光束一样。

    很多年以来,那伊一直以其独具风格的创作而被孟买的评论界所关注。对某些人而言,他是一名大胆开拓的抽象主义者,而对另一些人而言,他在视觉上所营造的幻象缺乏思考力度。在《壁外》中,他选择的材料(它们体现了他的故乡特色)令这些批评无语。那幅壁画是最有趣味的作品。灰色颜料的小微粒形成了一个抽象的图案:有时候墙看上去好像被小刀削了一样;有时它似乎在随着颜色震动。水粉画上的小点似乎在旋转---形成的图案也在转动跳跃,引人入胜---它们表现了城市的流动感:涂鸦大楼和小型工业,与高科技既相互对立又能共生共存。

  • 孟买早期的室内摄影展(1855-1940年)

    在Shapoor N.Bhedwar的《美丽的卖水果人》(The Fair Fruitseller)中,一位忧伤的姑娘坐在破旧的楼梯上,身旁是一堆散发出色泽的水果。白裙的褶皱发出些微光芒。也许它象征着纯洁?是那位贞洁的戴安娜女神?姑娘裹的那件雪白的莎丽服,以古吉拉特式垂下来,这也是当时孟买的拜火教徒们非常喜爱的装扮。这张图片,出现在Dr.Bhau Daji Lad孟买城市博物馆的“艺术姿态:孟买早期的室内摄影”(The Artful Pose: Early Studio Photography in Mumbai, c. 1855-1940)中,《美丽的卖水果人》尤为突出地体现了早期印度摄影中民族混合性的特质。

    这场展览由Rahaab Allana和博物馆的名誉馆长Tasneem Mehta策划,作品来自新德里的Alkazi艺术基金会的庞大收藏,维多利亚时期的情感和次大陆的美学理想之间产生的张力在展览中徐徐拉开。《美丽的卖水果人》里,那位工人阶级的姑娘,多多少少被过多地强加了资产阶级的欲望符号。一只小巧玲珑的编织鞋从少女垂下来的裙下伸出来,手腕上则挂着一串珠子,对于一个卖水果的人而言,这样的装扮虽然很美丽,但似乎太精致太考究了些。

    展览是在Kamalnayan Bajaj画廊举行,一排装饰富丽的房间里是镶了金边的遮篷。第一间展厅里是人种志研究图片,一些很棒,比如《西印度的苦力》(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