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Shanghaila Shanghailorum [上海]

    可能因为丹尼尔•毕尔包姆(Daniel Birnbaum)的威尼斯双年展迫在眉睫,他在宣言《年代表》(Chronology)里精辟的开场白(借用博尔赫斯的话)似乎在周末上海画廊的开幕展上萦绕不去:“我希望永远地回到永恒的回归。”(I tend to return—eternally—to the Eternal Return)2009年春末,对于接受了教训但不致人心动摇的中国艺术圈来说,杨福东在证大MoMA的新作展(如果你觉得似曾相识的话……)似乎是个聚会的好理由。“后感性”一帮从北京乘飞机南下;中国美院(杨福东的母校)刚刚离校的毕业生和年轻的教职员从杭州坐火车赶来;香港艺博会结束后没有及时撤离的残留人员(包括我)从珠江三角洲北上聚到长江三角洲。这些往来赶场和接下来的交流互动里没有任何新鲜的东西可言,而这正是重点所在。

    周末活动以星期六晚上香格纳画廊开幕的展览“黑板”拉开序幕。杭州艺术家陈晓云(他的职业生涯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和杨福东的创作历程互成镜像,从杭州校外合租的学生公寓到他们纽约代理画廊的地址,Christian Haye的The Project和Marian Goodman分别位于五十七大街的两边)组织了这次振奋人心的活动,旨在创造一种“大家一起来”的团结气氛:将相同的黑板加上三百元人民币的创作费分发给三十多名艺术家——如此做法放到伦敦绝对行不通,但在上海仍然吃得开。展览概念可能有些幼稚,但对于长期关注后感性一代(杨福东当然也是其中一员)的人来说——今年又是99年地下室展览举办十周年——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看到老前辈和新信徒各自最好和最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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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流感季 [香港]

    2009年香港国际艺术展开幕前一周,上百的游客被隔离在湾仔维景酒店,这里距离举办博览会的会展中心很近,大部分来到香港的旅客,到达后都要进行体温检测。幸运的是,流感的恐怖并没有吓退亚洲艺术的玩家们。大家按计划到达这里,也许,艺术展在“入口和某些特定地方放有杀菌手洗液”的保证让大家安心下来,但也许就如一位北京艺术家所说的那样,人们只不过是希望能在五星级的君悦大酒店接受隔离而已。

    预展开始后,心情开始好起来;博览会非官方的口号“比去年更好”映入眼帘。入口处,是新来的高古轩,Lisson, 白立方,他们奉献的都是佳作大作(Lissson墙上都是Julian Opie的作品),再往前走,是北京的那些画廊如Boers-Li, 常青画廊,麦勒画廊, 红门,香格纳画廊,以及一些亚洲画廊如Kukje, Tomio Koyama和诚品, 每一个都在做着润色工作。收藏家和本地的观众对于这里都很认可,交流着他们的想法,比如质量、专业、有潜力等等。唯一的抱怨是白墙(塑料的,而非木头)和白酒(没法喝)。

    高古轩夜晚开幕的afterparty在the Pawn举行,提供了更好的美酒,这是家当铺改成的餐厅,画廊的Nadia Chan荟萃了80年代的一些曲目,但很少有人能随之翩翩起舞。(高古轩去年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办公室,但不知道何时他们将在此开设一家真正的画廊)。第二天晚上是Schueb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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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记佳士得夜场拍卖 [纽约]

    周三晚上,战后和当代艺术的市场在第五大道的四十九街小规模地折腾了一番。虽然男女宾客都穿上正装,精心打扮地来到这里,但是,在佳士得门外的谈话则是“与市场脱节”。一些人,毕竟还是非常有钱的。在当下的环境下,很难说服收藏家将他们的作品进行公开拍卖,不过,佳士得已经获得了预期所期望的一切。嗡嗡的人群对这种old-school的氛围还是很高兴,而很多买家也很高兴,因为53件拍卖品,没有一件是要交保证金的。Jeffrey Deitch说:“今晚,将是一场真正的拍卖。”

    大家落座后,拍卖商Christopher Burge让拍卖行保持肃静,接着引介了最先的二十件拍卖品,大多数来自洛杉矶艺术大亨Betty Freeman的收藏。Douglas Wheeler1968年的白色树脂玻璃作品为二十九万五百美元,是2007年的记录三倍还要多。奥登伯格1976年的《打印机擦》(Typewriter Eraser)被Citigroup艺术咨询公司以220万美元买走。另外一个来自Freeman收藏的奥登伯格的作品,一件1968年制作的不太结实的、有两个棒球棒的雕塑,却没有找到买主。一个经纪人说:“一件不结实的雕塑已经令收藏家感到害怕了,何况一对儿!”

    Roy Lichtenstein1977年的Frolic,是向毕加索致敬的作品,三个竞标人将价格推到了六百万。最终L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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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iwi 俱乐部 [奥克兰]

    在奥克兰艺术博览会开幕致词上,市长John Banks说:“现在我们是第四名,不久后就是第一名了!”这座新西兰的首府,在近日的一项排名调查中,仅次于维也纳,苏黎世,日内瓦,与温哥华打成平手,成为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他说:“对于澳大利亚人而言,我知道我说得有点快了。”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不太合适的笑声。这时,博览会总监Jennifer Buckley接了话茬,言谈更具外交辞令,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婚礼策划师一样,有一百个新娘在我面前,她们很漂亮吧?”但是,博览会不得不让人在主办城市和那位更大更热闹的邻居之间做些比较。

    这是第三届博览会,也是最大的一次,比起2007年,此次参加的澳大利亚画廊更多,与更为著名的墨尔本艺术博览会多少形成了比较。策展人Blair French在宣言中说,更多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艺术家的出现,为两地架起了桥梁。他们的地位和声誉更多的取决于机会与资源决定,而非出生地和作品的地方色彩。作家兼策展人Gregory O’Brien在文章中表达了希望,期盼来自Tasman两岸的艺术家也许可以形成一个“聪明的、非正式的、竞争小的、偶有争吵但是却相互支持的团体,在世界边缘的这里。”现在看来,这个团体不仅很优秀,而且呈良好态势,令人产生敬意。

    当然,还是有些人不太好对付。“嘿,不准拍照!”来自墨尔本的画廊Neion Parc的Ge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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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热爱赫斯特 [乌克兰基辅]

    上周五,Pinchuk艺术中心发布了《安魂曲》,展出的是达明•赫斯特近期的部分作品,大部分都来自私人收藏。经过一年的策划和九个星期的布展(就在开幕前的最后一个小时,助手们还在忙着给一个巨大的烟灰缸喷发胶),展览使得赫斯特和收藏家Victor Pinchuk的友谊和创意性合作达到了顶点。神采奕奕的Pinchuk欢迎着艺术家、石油大亨和其他有闲客人们入场。整个晚上,这里唯一的楼梯大约接纳了两千名观众,其中有策展人小汉斯,Norman Rosenthal, Suzanne Pagé, 艺术家Michael Craig-Martin, 赫斯特伦敦的代理人Jay Jopling。另一位代理人高古轩则缺席(“他感冒头疼,我猜。”一个艺术顾问说)。

    如果说,艺术家去年九月的苏富比拍卖,意味着演绎了艺术界的内部运作规则,那么,《安魂曲》则进行了一番微妙的修正,模糊了一本正经和冷嘲热讽之间的界限。开幕式的活动中,有小孩在木偶剧院表演圣歌,而第二天赫斯特和Pinchuk在户外举行的“自己动手 进行彩绘”的活动,则又让人大跌眼镜。

    新闻稿中,展览多少被定义为回顾展,但大多数作品实际上是新作,很多是第一次展出,也可能是在基辅最后的展出。开场作品是《一千年》,这件从1990年开始创作的作品,是一个一分为二的玻璃大箱,里面是锡锅装的糖,一个粘捕式灭飞虫灯,一只牛头,渗出了一滩血。两个玻璃箱底层遍布着死苍蝇,少数几只还能飞的,扑扑地飞着,撞向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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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内外 [广州]

    喻红的个展《时间内外》于2009年4月10日下午在广东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展出了喻红从1999年至今的大部分作品,包括最新的巨幅油画《天梯》和《春恋图》、树枝画系列和目击成长系列等,当天也是王小帅导演的《冬春之后——喻红篇》(2009)的首映。

    此次展览可以说是喻红近年来最大的个展,在开幕式上,喻红身穿修长的灰色礼服,成熟庄重,惊艳四方,成为媒体和观众全程追逐的对象。同时出席开幕式的还有策展人郭晓彦、香港画家梁洁华、长征空间的卢杰、导演王小帅和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谢东明。一贯以来,广东的个展均难以做到如北京上海那般热闹,但这次画展开幕却使美术馆大厅的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客人。由于喻红和刘小东一向对写实语言的探索和坚持在学院体系中负有盛名,再加上这是喻红首次在广州做个展,自然吸引了大批慕名而来的美术院校师生。

    二楼的展厅展出了喻红的最新作品《春恋图》,那是四张四米乘三米的组画,构图方式借用了唐代宫廷画家张萱的《捣练图》。对名作借用,关键不在于手段而在于目的,只有结合喻红其他作品进行整体阅读,才能更好地发掘其内在的连贯性。关注自身,即关注自身作为一名女性在国家和社会中的角色仅是第一层解读线索,再进一步,可明显地注意到画面中出现了不同年龄层的女性——小孩、青年、孕妇和“她们”身边的琐碎物在一起,但没有老人,或许由于艺术家没到达那一阶段。画卷的末端是喻红和一个头顶羽冠,脚打着石膏的女性形象站在一起,这似乎是喻红本人的工作状态,她正在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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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 耶稣 [纽约]

    新艺术博物馆三年展的开幕,“比耶稣还年轻的一代”的展览汇集了50位年轻的艺术家的作品,到那里后,就听见了顿足声,撞玻璃声,Shahzad Ismaily的噪音表演,而所有这一些都是Liz Glynn的《24小时重建罗马项目》中的一部分。头天晚上,他的“永久之城”就已被“建立”,6点半,开幕才正式开始,只有持邀请函者方能进入。进去之后,我发现了早些时候收集的公元前21世纪的“禁卫军营”纤维板模型,当时我是Glynn志愿者建设团队中的一员,这个纤维板被一些焦急难耐的青少年撞成碎片了。

    展览的前提是,参展的艺术家不超过33岁(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年纪),那些在一层捣毁Glynn小城的青少年们,看上去只有这个年龄的一半,在庆典开始之前,被安全地带出了博物馆。小孩子们荷尔蒙分泌过旺。在过去几年里,年轻人迷恋的艺术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快要达到了一种畅销式的流氓主义,而这次展览中,年轻的艺术家们尽了最大努力,让自身的作品看上去俨然已成熟(明显的例外是Ryan Trecartin和AIDS-3D受网络影响作品,前者是艺术名家收藏的DIY装饰奢侈品,后者是一大块石料,上面是霓虹字母OMG)。看起来最吉利的是Cyprien Gaillard的关于欧洲房屋项目的录像和刘窗的作品,后者是在北京街上收购到的一些无名物品的条目。

    酒吧在第一层和第七层,一些气喘吁吁的开幕光顾客们放弃了Campari鸡尾酒,爬上了博物馆狭窄的楼梯,或者挤进了两个电梯。我从底层穿过展厅,经过门口的Bren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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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优雅的国度[莫斯科]

    上周四,莫斯科的Garage当代文化中心重新开张,展出了François Pinault的收藏作品。展览题目为《世界上的某个国度?》,这个空间自从去年九月举行了Ilya and Emilia Kabakov 回顾展后,就一直关闭。从那时起,俄罗斯艺术界就有很多谣传,据说切尔西足球队还牵扯了Garage的赞助人Roman Abramovich的精力,又说犹太人社团中心计划接手这座建筑。所以,Pinault的展览就这样推迟了。

    开幕上有消息宣称,Garage将主持九月的莫斯科双年展。那些对中心的实力持有怀疑态度的人,对于这个具有思想深度的展览,为之一振。展出的是明星艺术家的作品,如杰夫•昆斯,辛迪•舍曼,麦克•凯利,保罗•麦卡锡的名字都在其中,还有更年轻的艺术家们,如曹斐,Adel Abdessemed, Pierre Huyghe和Francis Alÿs(三十三名艺术家的作品占据了Pinault收藏的百分之五)。很多艺术家,比如昆斯,舍曼,Abdessemed, Johan Grimonprez,都过来了。这里曾经是莫斯科最大的公交站,如今是一个庞大的艺术之地,总监是27岁的Daria “Dasha” Zhukova。

    展览重要的分支展题目为《奇观的社会》,它的开幕非常低调,令人惊讶。一些社交人士,一些由艺术家和常露面的人们陪着,穿过9万平米的空间,品尝着香槟,在Subo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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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元素 [纽约]

    也许,经济萧条给纽约艺术圈产生了一些影响和波动,不过今年的军械库季,比以往要古怪一点。周四晚上,我开始了漫长的周末活动,先是来到了Location One的10周年慈善庆典。在格林街转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听听资深居住艺术家Laurie Anderson的声音视觉装置,然后,加入Marina Abramovic, 经纪人Sean Kelly以及作家Sarah Douglas的招待会。125人的“私人”晚宴绝对不让人遗憾,因为Anderson已定于专门为那些聚集在这里的人进行表演。

    前一天晚上,我自己心里都决定好去哪里了,要先去切尔西的Bortolami和PaceWildenstein的开幕展。七点前,我出现在前一家画廊,结果发现自己安排错了。还以为会有不少人呢,结果到了之后,看到一画廊家,还在那儿弄啤酒制冷剂呢,艺术家Piero Golia的开幕推迟了一小时,而不是常规的6点到8点。沿着三个街区下去,是“柏林2000”,Birte Kleemann的37名艺术家的展览,艺术家从柏林墙倒塌到千禧年来临之间的这段时日里,对这个城市进行了描绘。有不少人过来。Klaus Jörres的Tyco Not Tyco,完全是一个玩具车大赛,吸引了很多热情的观众,虽然这个小工具偏离了跑道,不过人群中,Hammer的首席策展人Douglas Fogle以及Tanya Bonakdar画廊总监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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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伦敦桥 [莫斯科]

    在Baibakov艺术项目的邀请下,我来到了莫斯科,参加了内部开放的“自然的奇迹:来自伦敦的新艺术”展览,结果发现,客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彼此,而不是展出的22位年轻的英国艺术家的作品。每件作品最后竟都成为了摄影师的拍摄背景。

    Baibakov艺术项目的创办者Maria Baibakova像个帝王一样,主持空间的第二场开幕,身着金色的芬迪外衣,一对保镖带领她穿过人群。她并不是第一位从亿万富翁那里募得资金开办展览的俄罗斯美女(幕后支持者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男友,而是她的父亲,51岁的Oleg Baibakov, 是采矿开发业的大亨)。她是最年轻的也是最有资格担当此重任的美女。在Baibakov艺术项目去年12月开幕前,Baibakova就在切尔西画廊工作,并且在巴德取得了艺术史学位。不久后,又在Courtauld艺术机构获得了硕士学位。她策划的首个展览是在伦敦的Paradise Row画廊举办的俄罗斯和中亚艺术展。“自然的奇迹”也算是对上次展览的一个回馈,这次,她和她的美国策展人Kate Sutton一起与Paradise Row画廊的主人Nick Hackworth组织了这次展览,近半数的艺术家都来自画廊的花名册。

    展出的作品大部分都很大很夸张,Kat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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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何抚慰失败者

    2009年2月15日,邱志杰个展“破冰——南京长江大桥计划之三”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开幕。

    在外展厅,一艘铁锈色的船头在破碎的冰面上呈下沉之势,绕到背面,内部被茂盛的盆栽植物所占据。经过甬道,进入主展厅,三千余平方米的大厅被营造成一间巨大的船之内部,沿梁柱立起由废旧枕木所建构的龙骨板,大幅地面为锈色钢板所覆盖,无数,至少感觉上是无数的作品散布大厅内。邱志杰有画作题名为《人类一旦面对伟大的事物他的自我就会摇晃》,观众在他的个展现场恰恰也容易产生类似的摇晃或者晕眩。

    从2008年7月上海证大现代美术馆的“庄子的镇静剂——南京长江大桥自杀现象干预计划之一”隆重启程,历经8月新加坡泰勒版画院的“大桥·南京·天下”,这个始自2007年的宏大计划如今来到了“之三”的阶段。途中还穿插了若干没有“冠名权”的小插曲:2008年9月广州三年展的“如何成为失败者”计划,10月北京前波画廊的“莫愁”展,11月香港汉雅轩的“大桥·南京·天下”展。

    这一次,“自杀现象干预”的气息被淡化了,没有了“档案馆”的文献资料展示,然而“破冰”展仍然是邱志杰所倡导的“总体艺术”的体现。作品、非作品、泛作品界限暧昧,现场充斥着一派理想主义的浪漫情怀和对失败者的怜惜抚慰。

    根据艺术家的草图,喻示着残存水面的船头的,则是一进大门的作品《破冰》。主展厅的两侧是枕木树林,中央是由装置《失败之城》、《被举起的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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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思后行 [伦敦]

    去年10月在泰德伦敦举办的活动,可以说是今年泰德三年展的倒数第二个序曲,策展人Nicolas Bourriaud邀请Carsten Höller来进行一场关于旅行的讲座。Höller长期都是刚果音乐的粉丝,他讲述了去刚果的初次旅行以及他在那里发现的设计风格,食物和音乐。他播放了一些音乐录像,也告诉大伙,这并不是艺术家的一场演讲。这时,俄罗斯激进者Alexander Brener站了起来,吹了一个口哨,说自己要去那里进行避难,去发现令人痴狂的音乐。说着就和自己的伙伴来到了舞台前方,脱下了裤子,屁股对着观众,正面朝向了Bourriaud 和Höller,大声喊起来:“去他的泰德,去他的Serpentine!”太有60年代的范儿了,但还是出乎意料地令人震惊。

    Höller捡起他的包,走了出去。Bourriaud看起来很迷惑。俄罗斯人依然没穿上裤子。观众恢复了意识:“让保安把他们带走。”“下台!”不,等等,这家伙其实没说错什么,只是说的不好听,这位白人艺术家以为他是谁呢—去刚果,去发现那里原始的乐趣和原始的音乐?“我要取消我的泰德会员资格!”观众争论起来,令人吃惊,主持人都没必要存在了。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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