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COLUMNS

  • 采访 INTERVIEWS

    Max Gerthel

    Institute For Provocation(IFP)是基于北京的一个工作室和智囊团,主要举办包括艺术家驻留、研究项目、工作坊、讲座等系列活动。坐落在南锣鼓巷旁支的黑芝麻胡同,IFP旨在成为一个集合艺术、建筑、设计和城市研究等多学科跨界的交汇之地。IFP新项目空间黑芝麻(Black Sesame)于今年开启,并举办了艺术家柯艾(Esther Kokmeijer)的展览“呼风唤雨”,我们特此邀请项目指导小麦(Max Gerthel)回顾IFP的创立以及介绍接下来秋季的项目。

    我是来自瑞典的建筑师,曾就读于丹麦皇家美术学院建筑系。在巴黎和哥本哈根工作后,我于2010年搬到了北京,一直从事教学,同时是一名自由职业建筑师。埃尔斯·斯夫伦特- 巴克莱( Els Silvrants-Barclay)原本是一个汉学家和剧作家,她在2005年至2009年期间住在北京,在798的早期岁月为黄锐和大山子艺术节工作。这期间她创立了Theatre In Motion,作为一个侧重表演和行为的中欧艺术文化交流平台。陈淑瑜是一名毕业于清华的建筑师,与艾未未工作几年后成为MAD建筑事务所文化和编辑项目的负责人。2008年我第一次来中国,在MAD的工作期间认识了埃尔斯和淑瑜。

    埃尔斯和淑瑜在

    阅读全文
  • 观点 SLANT

    纪念摄影师麦克•史密兹(Michael Schmidt,1945-2014)

    如果我说以前他曾是个警察,以这样的开场白纪念一位对生命无比热爱的伟大艺术家,不知是否合适。不妨这样想,这是一位友好的警察,他深谙秩序与组织对一个社会的重要性。麦克•史密兹(Michael Schmidt)行事从不敷衍。如果你和他讨论图片,他的态度就会非常明确,慷慨大方地给出建议,给予支持。在他将作品示人时,他很清楚作品本身,但也承认,他也不确定需要对作品再做些什么,这种发现过程可能会花上数年的时间。他很清楚别人的作品是怎么回事,这也令他帮助了很多艺术家,尤其是70年代末当他在柏林创立了传奇色彩的摄影工作坊后。

    从某种程度上讲,柏林当时还是一座地方性城市。很大程度上,他将图片和沉重的过去联系在一起,当时,柏林墙还在,这里就如一个死胡同一样。实际上他也说自己是在一个死胡同里工作。当被问到他能否在别处工作时,他回答道:“当然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做一些街角的黑白照片,没人喜欢,没人在意,这些作品甚至没有任何美学上的企图。然而他不是对空间没有感情,他只是不多愁善感,他对小世界清晰不含糊的视角,就如其他国家人所认为的那样,都是具有图像和肖像性质的。这些作品也也给别处的人们产生了灵感,尽管这些人并未生活在如此一个沉闷压抑之地。虽然他只是近些年在小范围内被认可,而不是被大众所接受(他本应享此殊荣),但他对一代又一代的德国摄影师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今天看来,像是出自典型日尔曼人视角的那些

    阅读全文
  • 采访 INTERVIEWS

    刁德谦

    纽约艺术家刁德谦(David Diao)近期在2014年惠特尼双年展上展出画作,三月会在斯特拉斯堡大学举行了研讨会。他近期的展览“刁德谦:从前至后”,由理查德·克莱因(Richard Klein)策划,日前在奥德里奇(Aldrich)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这场展览也与这家机构五十周年庆一同拉开帷幕,时间为2014年7月13日到9月21日。

    当理查德第一次提议这场展览时,我想到以2005年在康涅狄格州新迦南所做的关于玻璃屋和建筑的绘画为主。他认为这个想法没有超出预料的范围,所以很快就否定了。但我手头没有想展出的大幅新作,他决定从我最初的创作开始。画廊的空间并不大,但包括博物馆的入口,这样我们就有了好的开始,去想想如何布置这场展览。90年代我做了一组绘画,追寻的是这样的问题:作为一名艺术家人如何描绘和记录生命。它们以生活履历,销售记录,工作室参观,评论的形式展开,这些都以有序的图表列出,就如一场回顾展的介绍标签一样。我的脑海里是一个普普通通自给自足的艺术家,但却使用手头拥有的事业中期收集的数据。长时间以来,我都没觉得我在做自传。作品里,1991在题目“…一个真正的寓言…”之下,是对库尔贝在工作室的自画像的直接指涉。在奥德里奇,我最终呈现的是建立绘画,《简历》,作为放在墙上的文本展示出来,呈现的样子也是我最初想象出来的样子。这件作品在三个分开的镶板上,二十二英尺长,这个长度对原来计划的墙面长度,有些太长了。理查德找出了一条妙计,就是将三个板打坡,在进入画廊的双层玻璃门的两侧,第一个在左边,另外两个连着在右边。看起来就好像是绘画分别邀请观众进入展览(画里的主题是艺术家二十二年的展览史)。

    阅读全文
  • 所见所闻 DIARY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再次踏入何香凝美术馆的中式明堂,就像往常一样,展览开幕的剪彩花束已经整齐摆放。熟悉的款式,熟悉的素雅色调。转向右手边的白色旋转阶梯,下午的阳光辉映白墙,使人目眩。阶梯尽头是学术报告厅。嘉宾已分左右两列就座,左边五位是策展人,右边四位是两岸四地的艺术家代表。老朋友仍然在何馆忙碌着,姜前维举着他专业的摄影镜头,林帆作为负责媒体联络的代表,王东依旧行色匆匆。这固然是一个很庞大的计划,它企图像文化自由行那样把各地的艺术家生态串联起来。我们看到台上操着不同口音的艺术家或流畅或吃力的表达,策展人苟娴煦主动承担起翻译的重任。同一套文字系统竟然衍生出四种口音,大陆北方儿化音,台湾腔国语,港式普通话,澳门粤语。

    主题也由最初的全球化/地方主义的思辨跃迁为国人在海外的身份认同,这归因于策展人冯博一抛出的问题:你在国外通常会自称为台湾人、香港人、澳门人或是中国人?现场气氛顿时变的敏感。听众和对话者随即卷入到这种身份政治的语境里,忘记了最初讨论的母题。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坐在台下的艺术家赵陆对钞票风景系列的阐释。他情感充沛,从台湾籍日本兵出发剖析身份认同的暧昧之处。这些未能成功融入社会历史变迁的个体命运使在场的听众倍觉伤感,但艺术家并未寻找到一种足够生效的艺术语言去呈现这件作品——他在每个城市不断的更改他的计划,使他和策展人之间形成了潜在的冲突。策展人徐婉祯则十分大度的原谅了这种更改,她表示会给予艺术家很大的自由选择的空间:就像去画材店选毛笔或排刷的人,最终的效果要由执笔人决定。但是,很可能是因为频繁变更和执行力不够,我们并没有感受到作品追求的力度,我们仍旧停留在艺术家的思想中。

    阅读全文
  • 影像 FILM & VIDEO

    只要真的看见了,我们就不再是分开的两个

    如果不只把戈达尔当“电影”大师,而像是早期的录像艺术先驱,就会发现他自一鸣之作“断了气”就叛逆地在街头使用非传统的轻便电影拍摄技术,70年代初就大量实验SONY摄像机和剪接系统,其实他从没停止在最新技术中寻找建立新语言的可能,在三个导演三部3D短片的《3×3》之後,年过八十的大师用3D长片继续他的电影语言实验。

    片中大量的文字(语言)与影像的拼贴、混搭、剪辑,各式来源不同的影音片段:老电影、历史资料画面、纪实家庭电影、演员演出的叙事片段,大量由他私人藏书中节录的引言,不断地堆叠破碎的意义和断裂的影像碎片,意义与讯息的川流密度呼应3D效果造成身体视觉的压迫性不适,眼球和脑神经的超载。如他一贯後设地解构电影或叙事机制,这实则是一篇用手工的个人家庭电影笔调撰写,解构视觉机制的抒情论文( 影片拍摄使用了各式不同的小型摄影机,如智慧型手机和GoPro。而大师的爱犬Roxy则是片中的主角)。在Roxy的画面上,我们听到画外音:“只要真的看见了,我们就不再是分开的两个”,这描述的不止是与情人的关系,更是人类的双眼视觉机制。以科学的角度而言,各种动物昆虫都有不同的生物视觉结构(例如苍蝇的复眼),影像实则是在脑中成形,且生成的影像与生成影像的方式皆极为不同 。人类视觉是大脑透过对左右两个影像的诠释在脑中建构眼前的世界。重点正在於 “两个”影像和“诠释”,因为意义或影像的蒙太奇也正是需要“两个”影

    阅读全文
  • 采访 INTERVIEWS

    安塞姆•弗兰克

    11月22日,第十届上海双年展将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拉开帷幕。在此,Artforum中文网邀请到此次双年展总策展人安塞姆•弗兰克(Anselm Franke)与大家分享他对此次上双的构想。安塞姆•弗兰克是一名现居柏林的策展人/作家,目前任柏林世界文化宫(HKW)视觉艺术和电影部负责人,曾策划过多场国际展览。

    上海双年展将是我在大中华地区做的第三个项目。前一个项目“万物有灵”是受卢迎华邀请,于2013年在深圳OCAT展出。当然,这个展览之前已经在欧洲和美国不同展场以不同面貌展过,后来又去了韩国和黎巴嫩,明年还会到巴西。对深圳展览的效果我很满意。

    2012年的台北双年展,我是受到文学传统和一本具体的书(王德威,《历史与怪兽:二十世纪中国的历史,暴力与叙事》)的启发。另外就是,从比喻的意义上讲,台湾是一片不稳定的场域。我认为,艺术同样能够创造不稳定的场域。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艺术体验的核心:它打乱我们平时测绘或穿行这个世界的方式,将我们带到其他领地,带进具有转换力量的图景里。

    所以,我在面对不同语境时的处理方式是:尝试找到艺术作品与现实中不稳定场域之间的连接点,找到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质疑我们既有认知的联系。就上双而言,我主要关注的是我们给社会绘制的各种地图,以及这些“地图”和社会经验之间的关系。此外,在中国,我更倾向于依赖心理学家所说的“习得直觉”。因为我不会说中文,所以这一点变得尤其重要。

    阅读全文
  • 影像 FILM & VIDEO

    加速后的孤独

    改编自爱伦・坡同名小说的《群众之人》(The Man of the Crowd)是巴西导演的Cao Guimaraes孤独三部曲的终曲。Cao Guimaraes的创作不止于传统的剧情电影,其实践多数交叉于视觉艺术和电影之间,展示空间也在电影节和双年展之间辗转。2011年纽约现代美术馆PS1已经做过他的小型回顾展,近年他也陆续开始在多个国际城市做展览,回顾自身创作。这也是Guimaraes和巴西电影老将Marcelo Gomez的首度合作。两人在巴西城市贝洛奥里藏特(Belo Horizonte)见面,因为各自的专攻不同而互相欣赏,而这座城市最近也因为世界杯名气开始越发响亮(德国队在这里7-1完胜巴西)。

    孤独三部曲的首部谈的是刺猬的困境,孤立于空间和时间中的独处,一种拒绝与社会发生关系的姿态,或者说是抵抗;第二部记录了不断和他人发生关系的社会人的持续异置;而去年在柏林电影节全景单元首映的《群众之人》则尝试在虚构和现实之间做文章,类似这样的真假游戏也已经是国际电影里的家常便饭。

    全片高宽比例

    阅读全文
  • 采访 INTERVIEWS

    凯伦•史密斯

    OCAT西安馆于去年11月正式开馆,这是西安首家以当代艺术为核心的美术馆。自开馆至今,这里相继举办了“书与法·二”,“与绘画有关”的展览,以及各种公共教育活动。不久,夏季项目即将于7月26日拉开帷幕。Artforum中文网采访了OCAT西安馆馆长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请她讲述了日前正在筹备的项目以及西安馆的运作与发展。

    我们的夏季项目是第三个展览,因为我们去年十一月份才开始。开始时,我们做的展览都是考虑西安的观众,可能稍微保守一点。一个是书法,第二个是关于绘画。所以到夏天,我们准备做一些比较靠近当代的项目,并希望能与观众有个互动。我有时用中文这个字不是特别准确,就是说“教育”人家。我说“教育”并不是想表达我们什么都知道,也没有骄傲的意思,而是想通过我们的展览项目让人们对怎么去熟悉艺术这个问题更有想法,让观众有机会认识到艺术如何跟他们的日常生活发生关系。我们这个夏天想要做到的第一点是围绕年轻人,哪怕是年轻艺术家、策展人,或者是比较年轻的非盈利机构,我们希望能把握这种年轻的精神状态。西安也是很有活力的城市,位于西安的大学很多,有一百多万大学生,我们希望他们也是我们的观众群体之一。

    我们的夏季项目有两个部分。一是有策划的概念,是我们的策展计划招募,我们公开征集优秀的策展方案,是面向任何人的,但前提是最好他们都是首次和美术馆合作。这代表我们要鼓励年轻人参与,我们也会以

    阅读全文
  • 所见所闻 DIARY

    夏日终曲

    画廊业向来是有暑假一说的,虽然金融危机后大部份画廊不再直接关门闭户,但初夏的展览会一直持续到初秋基本是个约定俗成的做法,所以这个周六相对集中的开幕也就算是夏日的最后一曲了。好在近日PM2.5持续偏低,空气干燥,出来赶场子顺带换个气的人还是不在少数。4点多到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的时候,而楼上小空间的“行为”现场已经聚集了好些人。4个年轻姑娘正跟那儿提笔作画,她们时不时来上几笔,忽而又停笔沉思,个个动作都颇为自信。若不是知道这些画面实际上是来自于郑国谷在另一个空间远程遥控的话,这里倒是很像美院创作考试的现场。语言到底能多大程度反应一个人的思想,一个大脑又能在多大程度上处理来自另一个大脑的信息,我们不得而知,总之当艺术家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参观自己的成果时表现得颇为兴奋,对其中一位姑娘的作品大加赞赏了一番。

    楼道里张锐还在跟尤伦斯和唐人的姑娘们聊昨天刚刚在他家结束的晚宴,因为收了一大批唐人代理艺术家的作品,张锐感叹自己家已经变成了唐人的第二大仓库。随着时间渐晚,艺术家也开始陆续到场。同行看作品的关注点也颇为不同,与其研究作品背后的意义,诸如艺术品和脑神经科技的结合,大家还是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作品本身,比如吴玉仁就认认真真的辨认楼下的石雕装置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并一边感叹做工不错;但也有人觉得这次的作品玄得有点儿空洞,“平淡,果然喝茶喝酒大不同。”难得杨画廊和唐人没有同时开幕,杨洋整场都带着女儿在现场支持,小姑娘在作品上跳来跳去倒是给这些玄学作品添加了些亲民味道。

    阅读全文
  • 影像 FILM & VIDEO

    未除魅的缝隙:北美之光第八夜

    作为华侨城创意文化园的保留节目,“举重若轻”艺术电影展已经推出到第四季,它促使我们思考生活与电影之间的吊诡。策展人王磊将“北美之光”——第四季的主题——视为认识一个不同的北美社会的切入口,在第八夜放映的三部纪录片之后显然隐藏着一个母题:北美社会及其边缘群体的文化冲突。

    在被都市分离的生活中,深刻的挫败推动了印第安社群的重聚,以及对自身传统文化的回溯。在纪录片《城市年长者》(Urban Elder)中,获得印第安长者Vern Harper救赎的青年向众人诉说自己的体悟——城市是一个不洁净的、不安全的、充满诱惑的场所,城市使你割裂、迷失、误入歧途,追求那些错误的道路。

    《城市年长者》追随Vern Harper的视角,纪录他如何建立温馨的收容所,追溯印第安的传统精神及其仪式,在监狱帮助罪犯实现心灵解脱。我们无法确认,万恶之源究竟是城市还是犯罪者自身?印第安传统面对陌生的都市文明如何生效?纪录片冷静的观看这次心灵告解,它面对政治困境:已经被命运抛入城市缝隙的印第安群落,如果不将城市视为一种恶的来源,他们的传统文化就将丧失在城市中进行传播的合法性。

    《寻根之旅》(Foster Child)充分的表达了这一内在冲突。两种身份,两种文化,两个语境纠缠在孤儿吉尔•卡迪诺(Gil

    阅读全文
  • 观点 SLANT

    曹庆晖谈美术馆与中国近现代美术研究

    曹庆晖博士现任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美术史系副主任,其致力于中国近现代美术史和美术教育史研究,曾与潘公凯教授合作出版有讨论中国美术现代性问题的专著 《中国现代美术之路图鉴》(2012),并曾策划组织"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藏北平艺专绘画(西画、国画部分)精品陈列"、"北平艺专与民国美术"学术研讨会、"山高水长·艺专的先生们"学术讲习会等一系列学术展览、会议和讲座。2014年初作为联合策展人,策展了龙美术馆(西岸馆)的“国画·洋画”部分。对于美术馆在中国近现代美术研究中扮演的角色的作用有自己的见解。

    关于近现代中国美术,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国立艺术院(就是杭州国立艺专)当中,李朴园就编写过《中国现代艺术史》这样的书,这个“艺术”的概念是比较宽泛的,包括音乐戏剧都有,美术是书里的一个部分。之后是60年左右到63年以前,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艺术研究院当时开始编写现代中国美术讲义,都是油印本,内部交流,没有公开发行。到了80年代出版的有《中国现代绘画史》《中国近代美术史》张少侠、李小山两个人合写的,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今天看来觉得带有强烈的批判色彩。还有王伯敏主持编写的《中国美术通史》。85思潮前后,朗少君出了《论中国当代美术》,高名潞的《中国当代美术史1985-1986》是好多人合写的一本书,吕澎和易丹他们讨论近20年的中国艺术史,最近几年发展成一本大部头的书。这期间还有陈履生的《新中国美术图史(1949-1966)》。这些著作是批评家、学者基于他们的历史认知,通过他们看到的历史材料,通过他们看到的作品做的中国近代美术史的书写。这些研究是个体、个体间的合作,在研究老一辈的艺术家,研究者更多是通过文献、报刊、出版物来写这些;高名潞写“85青年美术思潮”,他本身就是当事人,跟艺术家也有密切的关系,这两种书写就不太一样。

    阅读全文
  • 所见所闻 DIARY

    西四环半日游

    中间美术馆在北京西四环某处,上周六为了让想来怕远的人看日裔美国作曲家上野掯(Ken Ueno)的表演,美术馆特地安排了小巴车组团接送(经停798南门和美院停车场)。下午的中间与沙滩的美术馆情景判若隔世,少了艺术普及大众、男女老少竞相观摩 “物自体”和各类“机器人”的社会主义场面,也没有热心的高龄志愿者大谈海德格尔和互动媒体艺术。这个由建筑师崔恺设计的中间建筑,由美术馆和剧院构成,在北京温吞、脏不唧唧的闷热下午里显得格外淡薄。中央的广场成了亲子棒球赛、热力少年飞奔大脚车和女青年们淌水的嬉戏之地,在广场大屏幕回放着前个晚上法国对德国的进球画面。

    上野掯的声音表演将围绕中间的微型美术馆进行。微型美术馆从外边看就是一堵极厚的水泥墙壁,有一个正立面。中间美术馆的艺术总监周翊为早来的观众打开了一扇小铁门,可以走进参观。建筑其它的三个开口允许了声音、视觉和光线的出入。这个建筑师曾庆豪(Thomas TSANG)的特定场地设计堪称世界最小的美术馆,仅在周六对外开放。去年秋天上野掯在中间美术馆参与了艺术家驻留计划,每天就是在这个展厅、楼梯通道、门厅加起来才7.8平米方的工作室内创作。

    上野掯的乐器就是艺术家的身体,他钟情于吟唱的方式(泛音、复合音、循环发声、呼麦等)来探求和扩大声音的表达空间。“呼麦”是他这次现场表演采用的形式,其原意为“喉咙”,而其中的低音本就具有撼动建筑之基的效力,所以声音在这成了构建、甚至重塑空间的力量。作品的名字《耶利哥城之口》(Jericho

    阅读全文